主人公叫若瑾烈曜阳的书名叫《敛尽浮华只为你》,本小说的作者是绿竹雅居写的一本仙侠奇缘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他,出生皇室,身份尊崇;她,世外小仙,身世坎坷。他们各自肩负使命,也因宿命相识相知,倾心爱,恨别离。国仇家恨,他黯然离去,她默默追随。纵千山万水,他从不忘爱,绝不屈服天命!恩怨纠葛,她痛苦辗转,蓦然回首,那份爱依然如初。机缘至,五灵相聚首;劫缘起,寂寞天涯路......岁月荏苒,再相见时泪湿绡重;石破天惊,长空迥回,他痛心离去。撕心裂肺,心如刀割......人生如寄,奈何冷雨凄风;命运多舛,纵相爱定不能负相思意!...
忽然,一个汉子叫道:“李管事不见了。”
冶炼坊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语声,兵器撞击声,离窗子最近的铁匠惊呼道:“不好了,李管事带了百余个官兵来。”
“李管事勾结官兵,无故克扣我们的月钱,我们,我们不如也造反了。上山做土匪也强过在这里被恶贼们欺压。”周围铁匠纷纷附和。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官兵们纷涌而入,手中长矛直戳铁匠,铁匠们也纷纷举起铁锤,抄起铁锨自保,双方行成对峙之势。
可是铁匠的人数比官兵少了将近一半,他们大多只有一把蛮力,缺乏实战经验,不到半个时辰都被赶到了角落里。
若瑾早已与烈曜阳并肩站立,她抽出乌晶剑,只等着他的命令。只见烈曜阳刷地抽出昆吾剑,一步步走向李管事,李管事一步步向后退,“你是谁?不要多管闲事!”
烈曜阳轻轻哼了一声,并不多言,昆吾剑在他的手中迅若雷霆,疾若旋风,一道道红芒闪过,数个欺身而上的官兵滚翻在地大声呼痛,原来他们的肩膀、腿上都被昆吾剑刺出几个透明窟窿。其他官兵见状吓得退到门边。
“你们身为煜国官兵本应庇佑一方百姓,如今奸佞当道,你们也都为虎作伥了!”烈曜阳单手持剑,巍峨矗立仿若天神一般。
李管事见官兵们步步后退,生怕他们全都撤了,把自己留给那帮暴动的铁匠,他盯着烈曜阳大声喊道:“他就是那个宫里悬赏捉拿的钦犯,抓住他,重重有赏!”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本已退缩的官兵们听见此人是朝廷捉拿的钦犯,抓住他还有丰厚赏银,便又手持长矛团团围聚过来。
又是一道道红芒闪过,烈曜阳矫健的身姿如穿花蝴蝶一般,所到之处官兵们纷纷扔掉长矛,捂住手掌哀嚎,再多的赏银也不如性命重要,已有官兵屁滚尿流地向外跑。
李管事蜷缩在角落里,若瑾的乌晶剑正架在他的脖颈上。
铁匠们纷纷聚过来,李管事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们,“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杀了他!杀了他!”有的铁匠激动地喊叫。
虎子冲出来,他手起剑落,李管事人头落地,溅了满地的污血。
“我们杀了人,官府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都造反吧!”
“造反!造反!”一时间低吼声此起彼落,铁匠们冲出冶炼坊,沸腾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郴州城的上方。
虎子来到烈曜阳面前,他单膝跪地,满眼期待地仰望着他,“晅王殿下,你带领我们造反吧!瑶碧山里好几支土匪队伍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百姓啊。”
烈曜阳微微叹气没有回答,若瑾道,“殿下他中毒之后一直不曾痊愈。”
“这......”那个昂藏七尺的汉子为难地低下头,“大家都是被逼无奈才造反的,可是官府不管啊,他们只会派兵围剿,然后拿我们的人头充作义渠敌兵向朝廷请功讨赏。我们不会打仗,哪里敌得过凶神恶煞一般得官兵啊!”
烈曜阳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你们将此物带到西境军中,交给威远侯云朔,他自然知道怎么办。”
“可是,云将军不在西境啊?”
“我会传书于他。云朔胸系天下,如今西境有义渠作乱,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虎子双手接过玉佩,他端端正正地向烈曜阳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大踏步向外走去。
烈曜阳扯下一角衣袍,如同对待稀世珍品一般缓缓将昆吾剑擦拭干净,重新负在身后,他苦笑着对若瑾说:“安济医馆是回不去了,我们出城吧。”
郴州城里一片混乱,那些造反的铁匠们已经纠集了一大帮同样穷苦无依的街坊邻居,大家纷纷抄起菜刀,铁棍,甚至有人举起铁锅,围护着家眷一起向城门口跑去。
城门口驻守的官兵见有人造反,端起长矛大声吆喝着冲向他们,忽然两个人影从天而降,他们蒙着面巾,手中双股青锋剑舞的上下翻飞,骁勇无比。
造反的人群里也有一些胆大的汉子跑过来一起抗击官兵,霎时间官兵倒下一大片。
待大家全都逃出了郴州城,那两人且战且退,也逃出城门外。
他们悄悄离开造反的人群,远远望见他们在虎子的带领下向西逃去,身材高大的蒙面人才扯下面巾。
暮云四合,落日熔金。烈曜阳峻拔的身材在夕阳的照投射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我们又要逃亡了。”他眉峰上挑,淡淡的语声里含着一丝讥诮。
“无妨,我会一直跟随你的。”若瑾扯下蒙面的黑巾,面容沉毅。
“还有我们”远处慕容无忧带着洞生出现在他们面前,洞生叫着跳着双臂大大张开奔向他们。
“你知道了?”若瑾有些愧疚地望着慕容无忧,他们易容混进郴州,现在闯下大祸,估计会给收留他们的安济医馆带来麻烦。
“冶炼坊的动静那么大,我怎么会不知道?”慕容无忧神情悠闲,仿佛诸事与他无关一般。
“那,安济医馆怎么办?”若瑾怯怯地问。
“无妨,安济医馆在郴州行医多年,自有官府之人替他们斡旋。”
若瑾方松了口气。
“你们还好是从西城门逃出来,若是进来时的北城门,我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帮你们混进郴州城了。”慕容无忧揶揄道。
若瑾不好意思地笑笑,却见烈曜阳一直沉默地向西眺望。“他是在忧心虎子们吗?”若瑾心想,“不,他是在忧心西境万万煜国臣民,他们正在义渠的铁骑之下饱受蹂躏。”
经此一役,若瑾自觉愈来愈理解他了,他说云朔胸系天下,实际他自己何尝又不是胸怀天下呢?若不是余毒未除,若不是家国难回,恐怕他最想做的事还是调兵遣将,与众将士们一起保家卫国冲锋陷阵吧。
“好了,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若是官府的缉拿文书送进蔺州城,我们就要耗费大半个月时间才能到达姜国了。”慕容无忧拍拍手,远处跑来三匹骏马,“快快上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