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対《将我做成肥料后,青梅渡劫失败》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青玄雪清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1423的努力!讲的是:我无法说话,只要牵动那些皮肉,便会疼得神志不清。“若是你不说,坏了本三皇子的好事,本三……
第一章
我是天下最会种树的花匠。
靠着我培育的顶级青松,娘子得了皇后青眼,荣华富贵。
可为傍上皇子,她反手与我和离将我贬为家奴,满心欢喜准备嫁给三皇子。
“一个大字不识的破种树的,怎么培育得出这些独一无二的树?”
三皇子抢了我的树献给皇后,还反咬一口,说我抄袭他的种树秘籍。
我为自己辩解,却无人相信我,就连知道真相的娘子也站在了三皇子那边。
为了惩罚我,他剔了我的骨,削去了我的四肢,还生生地给我的伤口插上了枝条,将我扒光衣服摆在瓷瓶里,供达官显贵日日亵玩!
“你生来**,只有这样才能接触到这些名门贵族。”
“青玄,你该谢谢我呀!”
我不堪其辱,想要咬舌自尽,脑中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青玄上仙,你情劫已过,凡缘已了。”
“且速速了结这红尘中事,准备飞升归位吧!”
摆放我的瓷瓶好几日无人打理。
三皇子见再无人上门来羞辱我,也失了兴致。
“你瞧瞧,给你机会都傍不上贵人。”
“还说自己独一无二?依本王看,你是多么普通又**的一个东西啊!”
曾经雪清赞过我一句,人如树一般气质出尘。
正是这句话,叫三皇子记恨到了今日。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眼光。
还有七日,我便能脱离这具肉身,飞升成神。
我是凡人花匠青玄,更是天界司掌万物枯荣的青玄上仙。
曾经我对这二人满怀恨意,如今只剩下不屑。
“三皇子殿下倒是高贵,可三皇子殿下若是足够自信,又怎会将自己与我这等微贱之人相提并论呢?”
说这话的时候,趴在我腐肉上的苍蝇突然起飞。
它盘旋两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三皇子的鼻尖上。
“啊啊啊!你这贱奴,还敢顶嘴!”
三皇子手忙脚乱地赶走了苍蝇,看见我唇角的笑意,他面容狰狞地冲上前来。
“松子!把本王的金锤拿来!”
听见“金锤”时,我的眉尖轻轻颤了一下。
还在天界的时候,我便是所有上仙当中最怕疼的一个。
而那柄金锤,曾一点点地砸碎我四肢所有的骨。
就像寻常人家剁那包饺子的肉泥一般,他将我捆在砧板上,展平我的四肢。
一下,两下……金锤叩吻着我的身体,带来撕心裂肺的战栗。
那三天三夜,实在是太疼。
纵使恢复了记忆,可施加在这具身体上的每一分痛楚,我依旧无法忘却!
“反正没了眼睛也依然可以说话,不影响你给本王培育赏林宴上那独一无二的树。”
金锤末端的尖刺对准了我的眼,我余光一转,瞥见了院外熟悉的身影。
“雪清!雪清!救命啊!”
虽然过往她的选择都让我失望不已,但时至今日,我仍对雪清抱有一丝幻想。
毕竟,我与她青梅竹马,不仅凡间,在天界亦是如此!
雪清听见声音,转过头,皱着眉拿走了三皇子手中的金锤。
“这锤柄尖利,当心伤了三皇子的贵体。”
“这样危险的小事,还是交给雪清为三皇子代劳吧。”
在天界时,雪清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下凡后,**劳奔波于园中的那些时日,她也是这般拿走我手中的锄头与肥料,悉心地替我擦去额角的汗。
雪清一直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
她是天界水司,温柔似水,包纳万物,便是对她最好的形容。
可上善若水,包纳万物。
原来她的温柔,从来都不只是对我一个人!
“青玄,这剜眼之痛,可能比先前还疼些。”
“可是你先惹了三皇子,你且忍忍吧。”
我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尖锐的长针离我的眼睛越来越近。
鲜血迸溅,长针在我的眼眶中搅动,像是要把我所有的血肉都剔除般狠毒。
尖锐的痛楚顺着神经游走到全身,我微微地颤抖着,大张着嘴,嗓子里却无法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实在是太痛了!
眼痛,但心痛更甚万分!
雪清说我有一双如万物初生般慧黠明亮的眼,今天,也是她亲手剜去了这双眼!
耳畔三皇子笑得猖狂肆意,隐隐地,我听到了不远处的打更声。
离我回到天界,又近了一分。
没有人敢给我医治,就像之前一般,她们任由我的伤口腐烂流脓,吸引来许多苍蝇和蛆虫。
我隐隐能感受到这些恶心的臭虫啃噬我伤口的感觉。
好像又过了几天?我看不见了,自然也不知晓具体的时间。
这几日三皇子都没有来找我的麻烦,我猜,他大概是在忙于皇后的赏林宴。
当今皇后虽然无子,可是却极其看重出身,三皇子是宫女所生,自然不得重视。
为了夺嫡,他便想哄得皇后开心,愿意出手扶持,为皇后献上一盆独一无二的极品盆栽,讨帝后欢心。
毕竟,我就是靠着培育出的三色青松声名大噪,从一个小小的花匠一跃成为京城皇商。
他夺走我的娘子还不够,甚至想夺走我的成就,我的人生!
我能有这般神异的能力,皆因我是青玄上仙,我种了千年的树,这样的能力早已深入我的骨髓中。
那三皇子只能靠着窃取我的配方,模仿我的耕作方式来堪堪维系自己的人设。
他不是独一无二的人,也种不出独一无二的树!
“青玄那个贱奴呢?他最近怎么样?”
“七彩双竹还没有培育出来,可不能叫他死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感受到有人抬起了我的脸,用一些冰冷的物什在我的脸上比画。
“青玄,这七彩双竹的培育方式,你究竟说不说?”
这么些日子,三皇子没有杀死我,全因这七彩双竹的培育方式,我还没有告诉过他。
“三皇子殿下,您不是自称,我的种树秘籍是抄袭您的吗?”
“怎么养竹的方法,您还要来问我呢?”
我啐了一口唾沫他脸上,耳边又是一阵尖叫:
“青玄你这个该死的贱奴!”
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刺进了我的脸中,紧接着,那股难以忽视的痛感沿着我的脸颊蔓延。
“我问过太医,一个人被剥了脸皮,短时间也是能活的。”
“只是活得疼了些,丑了些,恶心了些。”
这痛觉像是在灼烧我的神经,不过这还只是开始。
随着“撕拉”一声,灭顶的痛感很快卷席了我的整张脸。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可它们落到那**的骨肉上时,便会**得更疼。
更疼,又哭得越多。
如此一来,循环往复。
我无法说话,只要牵动那些皮肉,便会疼得神志不清。
“若是你不说,坏了本三皇子的好事,本三皇子会叫你比本三皇子难过千倍,万倍!”
放下狠话,我听见了一个人离开的步伐声。
可还有一个人没有走。
“青玄,你就把培育的秘诀告诉他吧。”
是雪清的声音,我听见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就当是帮帮我了,好吗?”
“若是你一开始就听话些,也不会弄得像现在这般狼狈难堪。”
“你好好想想我的这些话吧……”
若不是疼得没有力气,我真想冲过去,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雪清一路从低贱商女变成如今皇商,靠的不仅是她自己,还有我那些送到皇宫,送到达官贵人府中的各种奇珍树木。
我从来都是割下自己的血混在肥料中,才能孕养出那些给雪清带来无数金银的稀有树类。
可最终,她高高站在云上,将我踩进了尘埃里。
今日,便到了三皇子心心念念的赏林宴。
而这恰好也是我飞升的日子。
“青玄上神,还有一炷香,便到飞升的吉时了。”
脑海中再次响起了那个神圣的声音,只是她对我的称呼,从“上仙”变为了“上神”。
我对着虚空点了点头。
只是此番情劫,我与雪清的姻缘是绑在一处的。
我成功渡劫,提前飞升,也不知雪清会如何。
想到她,我的心中还是难以抑制地一痛。
我实在不知,待我们回到天界,我该如何面对她。
虽然此时的她失去记忆,只是一个凡人,可她对我造成的伤害,却真真切切地留在了这具身体上。
更是留在了我的心里。
“青玄啊青玄,怪不得你不愿告诉我培育的配方!”
门突然被人打开,有人风风火火地跑进了房间。
“三皇子殿下,今日是赏林宴,您不去宫中赴宴,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难道您是怕您在天下人面前夸下的海口被揭穿?”
“还是您怕您拿不出七彩双竹,叫天下人都知晓,你才是那个欺世盗名的小偷!”
听着他癫狂的声音,我心中一阵快意。
没想到他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欺世盗名?我才是真正会种树的那个人,你就好好地背负着骂名,受着万人唾骂吧!”
“青玄,我已经知道七彩双竹培育的关键了!”
刀尖割开我胸前的皮肉,那时我身上为数不多的还完好的地方。
“你猜猜,是谁告诉我的?”
即便三皇子不说,我心中也早已知晓。
只有雪清知道,我会在肥料里掺入我的血肉!
哪怕已经被雪清伤害了许多次,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我的心中还是会难以抑制的难过。
天界千年情谊是真,凡间千刀万剐也是真。
雪清,我究竟该信哪个你?
“等等!我不信,我要见雪清!”
一个没有四肢,失去脸皮,还两眼生蛆的人在瓷瓶中疯狂挣扎,这画面一定很是滑稽。
但我并不是真的想要见到雪清。
一炷香一过,这具身体就再也不属于什么上仙,他就只是一个被人间辜负的可怜人。
这样的血肉,也自然无法滋养出七彩双竹。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以为雪清会护着你?”
“雪清根本就不爱你,她爱的是我!”
听到“雪清”的名字,三皇子的声音突然癫狂起来。
不知为何,三皇子对雪清的情感偏执到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程度。
明明他身边从不缺女人,明明雪清在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有了我这个夫君。
他仍旧不顾言官弹劾,偏要雪清与我和离,要娶雪清做皇妃。
第一刀砍在我的肩头,脸颊传来湿润的触感,大概是喷溅而出的鲜血。
“你这样卑贱的男人,哪里配得上雪清!”
“你也敢直呼她大名?凭什么?你也配!”
第二刀落下,离我的脖颈只有一寸的距离。
“你这样恶心、**、无能、普通的男人,怎么能做雪清的爱人!”
“我真想把你碰过雪清的地方统统砍下来!”
“你这样**的东西,也就只配跟那些猪狗的屎尿混在一起,被埋进尘土里做肥料!”
我的双眼突然恢复了视力,我抬起头,看见他高举着那柄金锤,就要朝我的头颅重重落下!
可一炷香时间已到。
“恭迎青玄上神,渡过情劫,神魂归位!”
脑海中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我的魂魄也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般,迅速地向上飘去。
透过云层,我看见三皇子拿着那柄金锤,生生地将“青玄”所剩无几的血肉敲成了烂泥。
他将那一摊烂泥拌进了一盆双竹的泥土里,擦去了脸上的血点子,向皇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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