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语沐吟霜是一位普通人,却因为意外事件而被卷入了神秘的冒险之旅。在绯浅如歌的小说《美人债》中,许不语沐吟霜将面临各种挑战和困难,同时也结识了伙伴和敌人。通过勇敢和聪明才智,许不语沐吟霜逐渐揭开了一个个谜团,并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力量。顿了顿,段雨恩又说道:“三弟妹是三弟在路上救回来的孤女,原本三弟是不愿意娶她的,只不过后来三弟妹日日照顾三弟的饮食……将让读者沉浸在充满惊喜和奇遇的世界中。
第11章
诡异消失
云娘的尸体挂在卧室的房梁上,她的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三少夫人说她饿了,让我去厨房给她熬碗燕窝粥来,自从三少爷出事之后,三少夫人一直没有食欲,这一次她主动开口要吃的,我忙去厨房给她准备,哪里想到,就这么一盏茶的工夫,她就想不开了呢……”
杏儿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地阐述着刚刚的事情,她的眼睛丝毫不敢抬头往上看,只是盯着自己的脚面。
许不语紧紧地皱着眉头,打量着卧室的四周。
房间布置的很是淡雅,像极了云娘清秀雅丽的外貌,可是许不语却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祁言蹊命人将云娘的尸体放了下来,段雨恩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都是怒意,“是她,肯定是她害了父亲,她这是畏罪自杀。”
“大哥,三嫂不是那样的人……”
段雨烟在一旁有些弱弱地开口,她看着地上没有了呼吸的云娘,眉目里都是悲哀。
“昨夜她见了父亲,还和他有了争吵,现在她又上吊自尽了,难道还不能证明她就是凶手吗?”
“大哥……”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
左景风吸了吸鼻子,皱着眉有些疑惑地问道。祁言蹊看向左景风,脸色顿时一变,他知道左景风的嗅觉一向灵敏于常人,慌忙问道:“什么特别的味道?”
“臭味,腐臭味。”
吸着鼻子四下探索,左景风最后停在卧室的床前,“就是这里。”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床,脸上的神情笃定,祁言蹊没有犹豫,直接招手示意左景风,将床好好的检查一番。
“大哥,这床板下面有个洞。”
翻开床板之后,左景风欣喜地说道。
就在左景风顺着洞下去查看的同时,许不语觉得自己心里的不适感越来越重。
她四下看了一眼卧室,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既然不是卧室的问题,难道是尸体?
许不语有些疑惑地想,走了几步,靠近了尸体。
云娘脸上的妆容精致,仿佛是一心赴死,所以特意给自己化了一个完美的妆容。
可是这妆容实在是太过于完美,反而显得虚假,就好像……许不语皱了皱眉,就好像是一个人偶,被别人给刻意画成这个样子的。
她的眼睛猛地瞪大,然后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云娘的妆容。
她在前世时,有一个玩伴自小一起长大,后来不幸因病去世,她去吊唁时,看到玩伴脸上的妆容,就是这个模样。
这分明是人死之后化到脸上的,活人化妆,会根据脸色来上胭脂水粉,可人死之后,脸色自然会发生变化,所以胭脂水粉上的颜色会重许多。
许不语总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从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云娘脸上的妆容,实在是太白了。
“大人……”
许不语有些迟疑地唤道,她所做出的判断,也不过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祁言蹊看了一眼她,便命手下人将房间里的人都清了出去,只留下了六扇门里的人。
“怎么了?”
等房间里都是自己人的时候,祁言蹊才开口问道。
“大人,我怀疑,云娘也是被人害死的,她不是刚死。”
祁言蹊的神情一怔,往徐云娘的尸体上看去。
没等他开口,旁边的仵作便上前检验,片刻后,仵作回道:“大人,尸体死亡时间估计有几个时辰了,的的确确不是刚刚死亡。”
听到仵作的话,祁言蹊的眉头皱起,他低头看着徐云娘的尸体,脑海里只觉得一片混沌。
段雨仲,段朗,如今是徐云娘,这背后到底是谁在下杀手?
“咦?这尸体的心脏是不是在动?老了老了,居然都产生幻觉了不成。”
仵作揉了揉眼,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有将刚刚一瞥之下看到的场景放在心里。
许不语却和祁言蹊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是一脸凝重的神情。
待祁言蹊摒退房间里其余的人之后,许不语直接扯开云娘身上的衣服,将右手放在她的左胸口。
果然,不一会儿,她的手腕便开始发烫,像是在河边发生的那一幕一样,黑色的虫子从心脏里爬了出来,只见地上,云娘的尸体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是杏儿……”
许不语惊讶地看着发生变化后的尸体,然后瞪大眼睛看向祁言蹊。
祁言蹊的神色冷厉下来,忙开口唤道:“来人,把刚刚那个叫杏儿的丫鬟给我抓起来。”
不过这一会儿的工夫,刚刚还在怯弱哭诉的少女,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在这个段家,没有了这个人一般。
“地上的是杏儿,那刚刚的那个,是我三嫂?这怎么可能?”
段雨烟脸上都是惊恐的神情,看着地上的尸体,语气里都是不相信。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祁大人是如何发现这尸体居然会是杏儿的?”
段雨恩同样是一脸的惊疑,只是他毕竟是见惯风雨的人,此时纵然心里是惊涛骇浪,可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尸体上突然爬出了一只虫子,然后就发生了变化。”
祁言蹊指着地上已经死了的黑色虫子,语气里没有起伏地回道。
段雨恩看了一眼那只通体漆黑的虫子,脸色微变,然后摇了摇头道:“这真是太奇怪了,云娘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这样的邪术……”
许不语站在祁言蹊的身边,默默地低头,不让自己露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大哥,有情况。”
床下传来左景风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便见左景风率先翻身上了地面,他的脸色,铁青的厉害,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包裹。
将黑色包裹放在地上之后,他又将手伸了进去,一个纤细的身体被抱了出来,左景风的外裳包在她的身体之上。
黑色的长发裹住了那人的面部,看不清那人到底是何模样,可是祁言蹊对那个身影实在是太过于熟悉,当即脸色大变,口里呼唤出一个名字:“绾月。”
秋绾月被左景风抱在怀里,祁言蹊忙过去将她给接了过来,将秋绾月覆盖在面部的长发分开之后,祁言蹊一看之下,简直快要惊呼出声。
这还能算是一张完整的脸吗,秋绾月往日那温婉柔美的容颜,此时满满的都是刀疤,完全看不到往日里的半分模样,怀里的身躯轻飘飘的像是没有了分量。
如若不是秋绾月还有微弱的呼吸,祁言蹊简直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早就已经死了。
“绾月,绾月……”
祁言蹊的语音颤抖,眼圈发红,抱着秋绾月的双手收紧,昔日里两人相处的情景在脑海里不断浮现,祁言蹊不愿意接受,这样残忍的现实真正发生在眼前。
“大哥,你不要这样,绾月姐她现在最需要的是赶紧找个大夫诊治。”
“去,赶紧去啊,将所有的大夫都给我找来……”
祁言蹊大吼,声音里有撕裂的破碎音,他垂目看着怀中呼吸微弱的秋绾月,心里不住地祈祷她千万不要有事。
大夫为秋绾月诊治的间隙,左景风将那个从地下拿上来的黑色包裹打开,一个男人的头颅露了出来,段雨烟看到头颅,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尖叫,“三哥。”
“三弟……”
包裹里的头颅俨然便是段雨仲。
他的双眼瞪得很大,面部表情还维持着惊恐的模样,只是因为死亡时间有一段时期,头颅已经有了轻微的腐烂气息,幸而这是冬天,不然这样一颗腐烂了的头颅,早就是已经生了蛆虫了。
“我找到绾月姐的时候,她手脚被绑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怀里放着这颗头颅……”
左景风看着祁言蹊,心里觉得无比的荒谬。
段雨仲的尸体在河里出现的时候,身上穿着的是秋绾月的衣服,如今秋绾月又是在段雨仲的卧室床下面找到,怀里居然还抱着段雨仲的头颅,这到底是什么混乱的事情。
祁言蹊的脸色很是难看,他这般聪明的人,自然会想到很多可能,只不过现在事情都摆在眼前,容不得他放任自己的情绪。
“传我命令,找画师画出徐云娘的画像来,全城**,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揪出来。”
“是。”
左景风听着祁言蹊带着明显怒意的命令,浑身一激灵。大哥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一次绾月姐的事情,实在是惹到了他的逆鳞。
段家三条人命的事情,随着徐云娘的失踪划上了句点,祁言蹊垂眸站在窗边,神色里都是阴郁。
“大人觉得,徐云娘是做了这一切的凶手吗?”
旁边沉默了很久的许不语,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是非非,只有抓到了人才清楚。”
揉了揉眉心,祁言蹊有些疲惫地回道。
从段家回来两日了,这两日,他出动了六扇门所有的人力,几乎快要将整个京城给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出什么可疑的人来。
祁言蹊心里很清楚,徐云娘若真的是凶手,那么自然有能够不被他们找到的能力,那通体漆黑的黑色虫子,能够幻化人的形态,京城这么多人,徐云娘幻化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秋家内院,床上的女人,目光呆滞地盯着上方的纬帐,脸上的皮肤被白布包裹住,放在被子上的两只手,上面敷了药膏,可还是能看的出来,那双手上,全都是形状可怖的伤口。
秋夫人看着以前温柔懂事的女儿,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心里凄苦到了极点,一双眼睛早就哭的红肿,她端着碗,将勺子放在秋绾月的嘴边,轻声细语地哄道:“月儿,你就吃一口好不好。”
可床上的秋绾月却连动都不动,目光仍是直愣愣的模样。
秋夫人心里实在是疼得厉害,只觉得喉咙里噎的难受,将碗放在一边的桌上,抹着眼泪慌忙出了房间。
“还是不肯吃饭?”
兵部尚书秋季绪皱着眉,圆润的五官上,全都是愁绪。
“老爷,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大夫说她伤势很重,又长久未曾进食,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可是现在她滴水不尽,我……我真怕她撑不下去啊……呜呜……”
秋夫人说着说着便用帕子捂住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现在这是想一心寻死吗?啊?我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她还不吃不喝……”
“若不是你不同意她和那段三郎的婚事,她那么乖巧的孩子,如何会想到私奔这一条不归路,可怜我的月儿,居然会遇到这样残忍的事……”
“你是糊涂了不成,她可是早就和祁家定了娃娃亲,言蹊那个孩子,如果不是一直为了等她,何至于到了现在都没有成婚,身边更是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你明明知道,月儿她压根就不喜欢言蹊……”
“够了,她喜欢谁?段雨仲吗?那就是一个窝囊废负心汉,他口口声声说喜欢绾月,为何又娶了夫人,既然已经娶了别人,就不应该再招惹绾月,做出私奔这样的事情,被自己的夫人发现,然后害了自己也害了绾月。
“绾月她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居然欺骗自己的父母,伪装自己被采花大盗带走的事情,毁坏自己的名声,让父母为她担惊受怕,这样的女儿,我宁愿没有。”
秋季绪气得一拳捶向门框,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沉。
“事情已经成了现在这样,我们要如何跟祁家交代,罢了,罢了,合该做不成儿女亲家,我们主动提出退婚的事情,还能在祁家面前落个好印象,省得人家不好意思提只能够干憋着。”
“不……我不同意退婚的事,以前女儿那般求你你不愿意,现在女儿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和祁家退了亲,那她以后可要如何是好啊。”
秋夫人拉住转身要走的秋季绪,脸上都是哀求的神色。
“她做出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得到这样的下场,那就要她自己承受,我和祁林生多年好友,绝不能用这样的交情来让人家为难。”
秋季绪扯开自己的袖子,神色阴沉地离开了原地。
房间里,秋绾月呆滞的眼睛动了动,有泪从眼睛里滑落,她闭上眼,不愿意再去回想这几天噩梦一样的经历……
“你太冲动了……”
黑纱遮面的女人,整个身体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目光冷冷地盯着对面的徐云娘,语气里都是对她的不满。
“冲动……哈哈,我恨不得整个段家都死光了才好,若不是六扇门的人怀疑上了我,居然私底下偷偷的打听我的来历,我也不会这么仓促地就收手离开……”
“我早就说过,天底下的男子都是薄情负心的人,可你偏不信,居然想要找什么真爱,这次你可死心了。”
徐云娘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上露出又恨又怨的神情来。
“是我太天真了,只是因为段雨仲的一次相救,就巴巴地进了段家,我还以为,只要日久相处,就能得到他的心,哪里想到,就算是我下药和他做了夫妻,成功地嫁给了他,可他的心还是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那么拼命地求他,甚至跪在地上求他,他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摸着自己的肚子,徐云娘眼睛里面都是恨,所以知道他和秋绾月要私奔的事情之后,她才会恨意杀意一起袭身,直接杀死了段雨仲,将秋绾月给囚禁了起来,让她看着段雨仲的头颅,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她。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要得到……”
徐云娘舔了舔唇,美丽的容颜变得阴冷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忽而大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剧烈地咳了起来,脸上被泪水打湿,有种别样的凄美感。
“何必呢……唉……”
叹了口气,黑衣黑面的女人目光变得有些怜悯起来,“跟我回去吧,这里毕竟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这里的人心太复杂了……”
“干娘,段朗死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伤心吗?”
缓过神来的徐云娘看向黑衣女子,神色有些痴痴地说道。
“他是死是活,从他背叛我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和我无关了,这里的事情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云娘,和我离开吧。”
“干娘,你说我们多悲哀,居然会栽到了他们父子的头上……”
徐云娘想到昨夜段朗说的话,心里都是可笑,那个男人,当初为了钱财放弃了干娘娶了一个世家**,居然还妄想着自己能够再见干娘一面。
真是可笑,段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杀了那个负心汉,也算是给干娘报了仇。
“人都死了,这些都忘了吧……”
徐云娘回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京城,眼里闪过很多情绪,最后还是归于平静。
夕阳下,两人驾马离开的背影萧瑟,只不过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身后,一队人马跟了过来,为首的人摆了摆手,人群慢慢包围了徐云娘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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