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由网络作家三川北道编著而成,书中代表人物分别是路君年谢砚,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穿越重生,故事简介:路君年没纠结于称谓,问:“是太子找我?”钟译和点头:“我们昨天找到了点东西,需要带你去看看。”“在千石殿?”……
路君年走得很慢,腿上的伤还没有上药,下楼的动作牵扯到他的伤口,让他每走一步都疼痛难忍。
偏偏谢砚还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路君年回头,谢砚就一副无赖的模样,说:“我也有事要下去,总不能这路只有路少爷能走,我不能走吧?”
路君年咬着后牙,抬眼看着谢砚,侧过身让了身位,道:“请。”
“夜深雾重地滑,路少爷如此谨慎缓慢行动,我自然也不敢走得太快。”谢砚并不上前,就站在路君年身后一步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路君年争不过他,不再理会,转身就继续缓慢地下楼,一直走到二楼拐角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谢砚才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就将人抱起,大步下楼,没一会儿就走到了一楼的暗处。
将人放下后,谢砚果然就看到路君年急于与他撇清关系地后退了两步。
“有劳太子殿下。”路君年说。
“伤都没好为何要答应来夜林泽?”
谢砚站在二楼的烛光能够照到的地方,背着光,那双桃花眼灼灼有神,他唇边挂着很浅的笑容。
“想看你说的好戏。”路君年说。
谢砚的目光落在他垂落在耳边的发丝,虽然路君年极力遮掩,但他还是看到了对方白净的脸上很深的红印,他语气淡淡:“看来路恒不同意。”
路君年身体一顿,偏过头说:“家父不在你的对立面。”
“是吗?”谢砚反问,“那你呢?”
路君年:“愿为大元国肝脑涂地。”
谢砚笑容更深,语气意味不明:“所以最后大殿上坐着的是谁都无所谓,是吗?”
这是道送命题,怎么回答都不是,路君年索性不说话。
他不是不帮谢砚,既然路恒不允许,他就不会在明面上跟他父亲作对,他会在暗中偷偷给谢砚助力,不让人知道,最好连谢砚都不知道。
“走吧,”谢砚没有执意要等到他的回答,像是恢复了他平常的模样,懒洋洋地说:“不是有事要办吗?”
路君年顿了一会儿,抬步往屋外走去,站在了驿馆门口。
谢砚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动作,不解地问:“办事?”
路君年轻声“嗯”了一声:“感受下路府外的晚风,然后再告诉家父感受如何。”
驿馆的晚风带着凉意,吹起路君年散出缎带的碎发,素白的缎带微微晃荡。
路君年身材单薄,看着弱不禁风的,身上还有伤,谢砚想说这样会落下病根,以后一到冷天膝盖都会疼,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出口。
谢砚无言,跟着他在晚风中站了一个时辰。
受伤又在冷风中站了一个时辰,路君年在驿馆睡了一夜后便发起了高烧。
第二日的行程,叶家早早地就把马车停在了路、钟两家马车后面,叶忠正更是话都不愿跟他们多说,吃过早食后便直接坐进了马车内,生怕路恒跟钟月然跟他抢。
路家自然不可能再去挤叶家的马车,而钟月然表示,还是自家的马车坐着舒适。
路君年生着病,没有胃口地喝了两口粥,就喝下了护卫递给他的药,直到坐上了马车,口中还泛着苦味,没过多久,马车还没启程,他就靠着车壁睡了过去,连路恒什么时候上车的都不知道。
到了晌午,队伍停下休顿,护卫推醒路君年,将干粮和早上熬好、现在已经冰冷的药汤送到了马车上。
路君年脑袋昏昏沉沉,发现身上披着薄毯,躺在马车的正位上,而路恒并不在马车上。
“大人呢?”路君年哑着声音问。
“路大人中途去了钟大人的马车,让少爷好生休养。”护卫答。
路君年啃了口干粮,就着苦涩的药汤艰难咽下,药汤还没喝完,就听到马车外有人轻敲车壁的声音,他揭开窗帷,看到钟译和骑着马,将一小包飘着香甜气味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给我的?”路君年疑惑,他接过小包打开,里面是开胃的酸甜蜜饯樱桃。
他跟钟译和并不算熟络,应该还没到会给他送吃食的交情。
钟译和冷着脸嗯了一声,就骑着马飞快地往队伍前面跑去,并不是回钟家的马车。
马行过后的尘土飞扬,扬了路君年一脸,他很快就将窗帷盖上,正要捏起一颗樱桃时,马车内的护卫制止了他。
“大人说,以后少爷吃的东西都要我们先试下毒。”护卫拿走了一颗蜜饯樱桃,面无表情地咀嚼一番咽下,又将所有的樱桃都检查了一遍,才交还给路君年。
“你先下去吧。”路君年淡淡道。
护卫接过他喝完的药汤碗和没吃完的干粮出了马车,路君年捧着蜜饯樱桃,咬下一小口。
浓厚的蜂蜜入口香醇,樱桃酸甜开胃,草药的苦涩味道被冲散到几乎没有。
嗯,很甜。
队伍到达夜林泽,已是第三日深夜。
千石殿,顾名思义,是一处山石很多的地方,峡谷间的巨石天然搭嵌在一起,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处处天然石穴,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下稍加人为的修饰雕琢,形成了一座座天然宫殿。
宫殿顶很高,四周的巨石垂直交叠,一路往上延伸,最后在顶部围成一个观天的圆状,抬眼望去,能直接望到树影。
坚硬的圆木插在巨石内,架顶上瓦,沿着巨石底边缘修建了一座座连着的殿室,每三到四个殿室构成一座千石殿,石殿间也是通过一块块横卧的石块连接,崎岖的石块已经被打磨得非常平整,上面还能看到刚刚被铲除的青苔的痕迹。
路君年手触摸着已经被磨得很光滑的石壁,巨石经过夏日白天的曝晒,热量存在了石头内,在秋日夜间悄无声息地放出,他将手贴在石壁上,能感觉到来自石头内部浅浅的温暖。
“路兄,想当年这千石殿我们工部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才打造成今天这样,我跟你讲讲这石阶……”钟月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三日的相处时间,路恒与他变得无话不谈。
路恒走进路君年的殿室内看了一眼,见他生病还在摸石壁,咳了一声,说:“云霏,早点休息,明早要上山。”
路君年应声,路恒这才跟着钟月然离开,往其他殿室走去。
千石殿内殿室很多,路君年不需要再跟路恒挤在一间了。
路君年取下玉冠跟雕花刺针,和衣躺在床上,旁边就是石壁,混杂着尘土和石块的冷硬感,身下的床板很硬,即使铺上了床垫也不如路府的柔软。
他发热身体难受,身上粘泞一片,想要沐浴得上山,可此时夜深,不便叨扰旁人,他辗转反侧很久也没有入睡,索性将耳朵贴在了石壁上。
耳边传来呼呼的声音,像是外面的风声通过石头传到了他的耳中,伴随着细小没有规律的响动,应该是同一个千石殿其他殿室内的人碰到了石壁,或是外面的篝火燃烧木材发出的断裂的声音在石间回响。
石块将这些平常注意不到的声音放大,传到了他的耳边。
伴随着自然的声音,路君年渐渐有了睡意。
可谁知,半夜一声尖锐刺耳、利器划过石块的声音突然出现,路君年几乎是一瞬间惊醒。
他就着耳贴石壁的姿势睡着的,睡着的过程姿势也没有变过,那声音就是通过巨石壁传递到他耳中的,他皱着眉揉了揉耳朵,随后又趴在石壁上听。
没过多久,那声音再次出现,还不仅仅只是一下,是连着数次划过石块,且不只有一个利器,而是并列的好几个,划在石壁上的声音参差不齐,伴随着很重的撞击声,不像是直接撞在石壁上,倒像是撞在地面。
接着是一串连续发出的声响,很熟悉,但路君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声音只持续了很短时间,就再次恢复成之前自然的声音,路君年却再也睡不着了,他等了很久,石壁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路君年走到殿室门口,没有将门打开,只透过门缝往外看。
篝火堆还在燃烧,火焰跳跃,将他的影子在房间内拉得很长,映照在灰绿色的青石壁上。
路君年正要松口气,突然就看到两扇门外面中间的位置放了一堆白色的粉末,他蹲下身,伸出手指沾了一下,放在鼻尖小心地闻了闻。
是白糖。
这不是他放的。
路君年盯着那堆不知何时出现的白糖,旁边有一蚁群在一点点地搬运,他屏住呼吸从容起身,慢慢转过身,躺回了床上,重新将耳朵贴在石壁上,眼睛看着屋顶的圆木,余光却紧紧盯着门口。
那堆白糖是散开的,只有被门推开才会呈现那样的形状。
而他非常确信的是,他关门前并没有看到那堆白糖,也没再出去过,没有他的吩咐,路府的护卫也不会进来。
有外人偷偷潜入了他的屋中,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甚至无法确定对方走了没有,而石壁另一端传来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他也无从得知。
一夜无眠。
路君年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周围没再有奇怪的响动,也没有看到奇怪的人。
他起身走到门边,将白糖扫开,没留下一点痕迹。
在去山上的路上,路恒看着他憔悴的模样,还特地问过他要不要留在殿室内休息,被他摇头拒绝了。
直觉告诉他这些异常一定有问题,他得想办法告诉谢砚。
马车晃荡上山,行至一半却突然停住,路君年揭开窗帷看外面的情况,刚好看到一辆皇室马车从他面前驶过,路边的人看了全都低下了头。
红壁绿檐,金轮银鞍,乌云踏雪千里马。
珠缕玉垂,明锁高冠,鲛人踏浪万针衣。
皇家马车的窗帷质地轻盈,只一个擦肩而过的功夫,窗帷便被风吹起,路君年一眼就看到马车中的人。
少年眉眼俊朗,浑身散发着皇室的贵气。
明明是和谢砚一样的相貌,却跟谢砚的气质全然不同。
路君年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窗帷,身体微微发冷。
这一世,他第一次见到谢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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