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小说值得一看,喜欢作者三川北道大大的笔峰,把男女主路君年谢砚无所不能的精彩绝伦展现在读者眼前。主要讲的是路君年坐起身,看着自己不能随意动弹的双腿,根本无法自行走动。没一会儿,谢砚就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酿酒的小坛子,一上一下……
皇宫的队伍在路上行驶三日,有两晚要在经过的驿馆歇脚,第三日晚才会到达夜林泽。
六人马车经过一路颠簸,终于到了第一个驿馆。
这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只有路恒偶尔问起钟月然即将竣工的避暑山庄修建过程中的相关事宜。
钟月然一谈起自己熟知的领域便滔滔不绝,讲到口干舌燥处喝口水休息,随后继续说。
大概是他讲的内容太过枯燥乏味,叶忠正听着眼皮子直打架,没过多久就歪着头睡着了,马车颠簸之下,他一头撞在了钟月然肩上,被钟月然毫不留情地推开,于是他又往另一边歪去,最后重重地撞在了叶望环肩上。
叶望环肩膀被磕得生疼,却不能像钟月然一样将叶忠正推开,只能暗自忍受,一边只坐了一半位子,一边还要忍受叶忠正肥重的身躯,还不能睡着,一路上脸色都非常难看。
路君年原本也在听钟月然说话,听了半日后也昏昏欲睡,头靠在车壁上,马车上下颠簸,没过多久,他的头也向一旁歪去。
钟译和原本在闭目冥想,感觉到肩上突然多了重量,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将路君年推醒。
路君年很快清醒过来,聊表歉意后,坐得离钟译和远了点,随后靠着路恒的肩膀沉沉睡去。
六个人挤在一辆马车,这一路上自然也没有谢棱渊的人来找他们。
到了驿馆,马车刚刚停下,叶望环就迫不及待地将叶忠正摇醒,在叶忠正还一脸迷茫的时候,他赶紧下了马车,不动声色地活动自己早已僵硬的手脚。
叶家人下马车后,钟月然意犹未尽地对路恒说:“路大人,你我相谈甚欢,下次有机会,我再和你细说如何在不损伤木材的情况下,辨别不同材质木料的强韧性。”
路恒也没想到钟月然这么能说,硬着头皮点头,看到钟家二人也下了马车,才叫醒路君年。
路君年睡眼惺忪地静坐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驿馆。
路恒活动被压酸的手臂,笑着说:“云霏又重了不少,再有一年,该比为父还高了。”
路君年忙给路恒按肩膀,被路恒推开,心里还是记挂着他手伤刚好。
“爹。”路君年仍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可嘴角轻勾,隐隐有了点笑意。
他以前称呼路恒为父亲,很少唤爹这个称呼,因为在他印象中,他这位父亲时常出门在外,经常忙碌到一天都见不到人影,也很少陪伴过他。他整日枯坐在院中,对着没什么动静的湖面,年纪渐长后,他与父亲也越来越生疏。
可重生之后,每每想到路恒的死亡,他心里都会有抽痛,仔细回想起路恒与他相处的短暂岁月,他都能感觉到路恒对他细密的父爱,都融入了日常生活的每一个小细节中,他偶尔会感到遗憾,为什么从来没有唤过路恒一声爹。
路恒听到这一声爹,也是一愣,随后又恢复常态,拍了拍路君年的肩,说:“下车吧。”
路君年轻声应下,随后收了笑容,下马车。
奔波一路,众人都很劳累,皇帝没有其他安排,只唤了中书令、门下侍中和两位仆射到驿馆内的主殿。
到夜林泽的两处驿馆都是特定用来接纳皇室百官的,但即便如此,驿馆的条件也比不上皇宫和各家府邸,再加上此次跟随出行的皇室较之以往偏多,能留给百官的寝屋就少了。
路君年跟路恒住在一屋,在驿馆的三楼,旁边就是太子谢砚的寝屋。
议事的主殿在驿馆的另一处,路君年下了马车后,就跟路恒在门口分开,到了他们的寝屋便开始收拾起来。
半月的外出时间,路家的二位主人又都是男子,不方便带女子出门,烟儿自然也留在了路府,随行的护卫大多比较粗糙,即便只在驿馆住一日,路君年也想收拾干净再入住。
路府的护卫跟着擦桌抬椅,路君年正铺着床上棉被之时,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护卫打开门一看,是刚刚才见过面的钟译和。
钟译和站得笔直,看着一丝不苟,路君年想,应该很少人知道,这样看着正直端庄的人睡觉打鼾还有起床气,脾气也不太好。
“刚刚路大人在马车上落下了一样东西,钟大人请你去取一下。”钟译和说。
路君年放下手中的棉被,走到门口,钟译和头也没回地转身就走。
路君年下马车的时候就检查过了,路恒并没有落下东西,就算真的有,那也是托钟译和拿过来,怎么还会让他单独过去拿一趟?
他只当是钟月然找他有事,却不曾想,钟译和带着他在三楼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他们寝屋的隔壁,接着门被突然打开,里面伸出一只手,飞快地将路君年拉了进去,钟译和在门口观望了片刻,也跟着进了屋。
路君年在进门的瞬间握紧了拳,袖中藏着的暗器短剑就要拔出,却在闻到熟悉的气味后松了手劲,待站稳后,才半低着头拱手,道:“太子殿下。”
谢砚比路君年小两岁,看着却跟路君年一样高,路君年一低头,谢砚就能看到他头上别的玉冠,仔细看去,还能看到发间藏着的那根尖刺针。
谢砚没有说话,盯着那根刺针出神,路君年心中疑惑,隔了许久,才稍稍抬头,接着就感觉头上一松,那根刺针被谢砚拔出,他赶忙按住玉冠,才没让自己披头散发。
直到拿在手里,谢砚这才有机会细细观察这根刺针。
刺针的末端是一个玉石雕花,和玉冠上的竹节配套,共同起着固定头发的作用,如今被他抽出,即便路君年反应再快,也有少许乌发从玉冠中滑出,发丝柔顺秀长,垂在路君年耳边。
“砚公子这是何意?”即便狼狈至此,路君年脸上也没有任何慌乱之意,他慢慢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没有看向刺针,而是落在谢砚眉眼,停留在他眉尾的那颗小痣上,眼中带着点困惑。
谢砚端详了一会儿雕花刺针,目光跟着望向路君年的双眸,四目相对,那双桃花眼中有暖黄的烛光,有精细的雕花纹路,有窗外的皎洁月色,有一个发冠不整的俊美少年。
而那双清冷的黑眸中,只倒映了谢砚一人模样。
谢砚看着垂在路君年颈上的那缕乌发,发丝搭在肩头,缠绵地攀着其他的乌发,还有少许落入了衣领中,几根发丝悄悄地浮到了他的手边,刮着他的手指,绵绵的痒意让他不自觉捏紧了手指,那雕花刺针的尖头都快要戳到他的手心了,谢砚却毫不在意,他心底涌现出莫名其妙的陌生情绪,让他下意识感到心烦。
他甚至不明白,在见到路君年后,自己这样下意识逗弄的举动究竟为何,他似乎乐于见到这冷冰冰的少年脸上出现其他的表情。
“来见我,还带着利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来趁夜暗杀我呢。”谢砚退后半步,视线移开,看向门口的钟译和,全然没有想要捉弄的心思。
直到看到谢砚,路君年才知道,根本不是钟月然找他,而是谢砚借着钟译和寻他过来。
路君年还维持着握发的姿势,说:“是臣考虑不周,臣绝无逆心。”
谢砚没有回他话,也没有将刺针还给他,而是看着钟译和,说:“把周若扬也带过来。”
钟译和没有多话,很快出门去。
路君年在心里默念了周若扬这个名字,似在哪儿听过,却没有太多印象。
直到钟译和走了,谢砚才转身看路君年,将雕花刺针还给他,又从桌上的红木盒中拿出一个莲花银钗,花芯是红白交相浸染晕开的玉石,莲花下方坠着两颗小巧的白玉珠,看着精美昂贵,民间难寻。
谢砚轻捏起路君年垂下的发丝,别在玉冠处固定好,将莲花钗插进了玉冠中,那白玉珠晃动两下,最后半隐入发间。
大元国男子十八岁及冠,行冠礼。官宦子弟和皇室权贵都会早日接手家中事务,为了说话更有权威,让人信服,一般都会提早两年戴上玉冠,下人看到了也自然知道这是未来主家之人,必不会过多怠慢。
玉冠和冠礼上的成人冠象征意味不一样,玉冠象征家族的培养重点,成人冠则象征着真正权力的高低,成人冠的品相、重量、材质等都有讲究,而插入冠内的钗饰更是家族势力和财力的表现。
简而言之,有权利有地位的人家不会委屈自己未来接替人带上廉价的成人冠,而有自知之明的人家自然也不会花大价钱定做成人冠,至于玉冠,没有权利象征,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细究,大多不会太过精细,普通人家更是直接用一根木钗替代。
只是,如今谢砚给路君年插上的,绝对不是简单的玉冠钗,那样的精细程度,从不曾见过的银钗样式,还有上面价值不菲的玉石,怎么看都像是皇家打造的成人冠!
“太子,这于礼不合。”路君年微垂着眸,淡淡道。
束发之冠,需承其重。
路君年虽然用了点心机与谢砚结交,但并不是想获得金银珠宝这样的俗物,他也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想要收下这莲花银钗,就要承担得起它背后权力代表的重量。
皇家的东西,一旦被人认出,会很麻烦。
见路君年将莲花钗拔出了一半,谢砚不悦地伸手按住路君年的手腕,用了点力道,让路君年感觉到痛意,不再继续动作。
“这是我私下让人做的,整个大元国只有这一个,不会被人发现。”谢砚解释道,将莲花钗推了回去,“我不喜欢你那个雕花刺针,以后来见我就戴这个。”
路君年握着雕花刺针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将刺针藏在了袖中,答:“是。”
“听说,你们今天挤着叶忠正的马车过来的。”谢砚做完这一切,又拿开了路君年的手,看到玉冠稍稍有点歪斜,不满地蹙了眉。
路君年自然也能感觉到玉冠没有戴正,得重新束发戴冠,但等下马上就会来人,他在谢砚屋中散发于礼不合,只抬手移动了下,让它勉强看得过去。
“齐王还真是好大的面子,一个两个的都抢着给他排忧解难。”谢砚看着松散的玉冠还是不太满意,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路君年知他话中有话,又看他皱眉,以为谢砚在试探他的立场,垂下眼说:“家父向来崇尚公平公正,今日之事处理欠妥,但家父绝无其他意思。”
谢砚敛了神,目光在路君年的脸和莲花钗间游移,心道这莲花钗没送错人,果然很配路君年,他终于不再把目光放在路君年头发上,而是看向他的衣着。
路君年之前在收拾被褥,即便出门前已经整理了着装,但钟译和走得太急,他匆忙跟上,衣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棉絮。
谢砚不动声色地抚掉他肩后侧的白色棉絮,随后带着笑意调侃:“路少爷来就来,还要带着点礼物,这要是出门被旁人看到了,还以为在我床上滚了一圈呢。”
路君年抿唇,道:“臣一定小心,不让人发现。”
谢砚乐了,还要说点什么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他立马变了脸色,低声对路君年说:“躲起来,快!”
路君年瞬间抬了头,只扫了门口一眼,很快就在谢砚屋中寻找躲藏的地方。
谢砚的寝屋比他和路恒的大上很多,家具不够密集,就显得很空旷,路君年只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衣柜上。
“太子殿下~”屋门口响起了清甜的女声,路君年没有更多时间考虑,一把拉开了衣柜,躲进了衣柜中。
就在路君年躲进去的瞬间,谢砚的屋门被人强行打开,接着就听到一阵跑动的声音,就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谢砚的旁边,传来清晰的声音。
“太子哥哥,好久不见呀!”那女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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