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逆行者的小说《两世情缘,两世殇》中,沈锆绫慕辰时是一位寻找自我身份和归属感的年轻人。沈锆绫慕辰时在旅途中结识了各种各样的人物,经历了丰富多彩的冒险与挑战。通过与他人的交流和内心的探索,沈锆绫慕辰时逐渐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价值,并最终找到了真正的归宿。这部小说充满成长与探索,“这次又想作什么妖勾引我儿子啊?”几句轻蔑的话语,引起周围侍从的窃窃私语和嬉笑。从前我会为自己辩驳,现在我只想快……将引发读者对自我的思考和追求。
第一章
为了让将军爱上我,我倒贴五年,穷追不舍。
他却心悦他人,将我作垫脚石。
终于在他自请军令状也要娶自己心爱的白月光时。
我大彻大悟。
毅然放弃两世情缘,离开了将军府。
但不久,我被硬生生绑回来穿上喜服强行送进洞房。
将军的脸在红烛的照映下阴晴不定。
他掐住我的下巴冷笑:“你,我娶定了。”
1.
大雪封山,慕辰时望着远处寺庙若有所思。
“娘娘高烧不退,请将军出手相救!”
那冻的脸颊通红的婢女自山上而来,全身僵硬。
慕时辰闻言没有疑虑抓起外袍就要走。
“不可!”
我紧抓住他的手腕。
我们被困山上许久,吃食所剩无几。
简讯说军队物资后日就到。
马上就要熬出头了。
他此时离开,我独自在这荒山雪野该当如何?
山上那人金尊玉贵,仆从侍卫百十余个,可我只有他一个......
“放手。”
慕时辰话从不说第二遍。
此时他辛辣的眼神刺向我,由不得我。
可这次我咬紧嘴唇,视死如归看着他。
一步也不肯让。
且不说我们这次被困雪山就是收到内奸的假消息。
而这女子生病的时间也太过巧合。
漫天飞雪为何为要此时来上香。
如今想要慕辰时独身前往。
这很难不让人猜疑是阴谋。
见我眼底涌动的不安,慕时辰笑了。
“不过一生病女子,能有什么陷阱?”
他看我满脸质疑,讥讽道。
“脱!”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上的外袍被他挑落。
刺骨寒凉席遍全身,我不听停哆嗦。
“她身子较弱,你皮糙肉厚,她比你更需要这个。”
“既然她叫我,是好是坏,我都认。”
委屈,愤怒,不甘交织,我眼圈瞬间翻红。
“那是长公主,是马上要同西域联姻的朝廷命妇!你不要命了么!?”
2.
慕时辰久攻西域不下。
皇帝不愿看民不聊生,长公主为民**,甘愿联姻。
我们从西域折返途中遇到护送长公主的队伍。
昨夜他拼命将自己灌醉,认为是自己害了长公主。
至今仍面色泛红,眼神迷离带着醉意
若是他这一去,和长公主干柴烈火发生什么,不管是朝廷还是西域,都能发难于他。
这定然是局!
联姻两个字刺痛了慕时辰,他直接甩开我。
“那又如何?我们从小就有婚约在身,她本该就是我的女人!”
“西域挑衅我朝已久,本将军偏要了她!”
先斩后奏,逼迫皇帝将长公主然给自己么?
“所以这么多年,将军从未放下过长公主对么?”
我心被炙烤,滋滋渗血。
“你只要乖乖等我回来,我还是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我舌尖发涩,他眼中是对长公主的狂热。
我知道他是想做什么的。
但我阻止不了。
就连名分,也是将娶了公主回来心情好赏我的吧?
所有利弊我都说了。
他眼中尽是鄙夷,仿佛我只是乱吃醋的小女子。
和他雍容华贵,心怀天下的公主根本不能比。
我体寒他是知道的,可现在雪山中只着单衣。
这带匪寇猖獗,他执意离去。
我的手藏在衣衫下,紧紧握住,克制自己的情绪。
“罢了。”
我缓缓起身,整理衣冠,作揖道。
“此去山高路险,望将军自当珍重,得偿所愿。”
慕辰时沉默许久。
久到我腰发酸,腿发麻。
但门还是被拉开,顿时呼啸寒风如银针密密麻麻扎满全身。
这凛冽的风雪让我清醒。
泪化作霜凝结在脸上。
我愿他珍重,也望自己放下。
两世情殇,千疮百孔。
慕辰时,你我只能缘尽于此了。
3.
是的,这是我和慕辰时的第二世了。
前世我们情深缘浅,我无法挣脱身份桎梏,生生错过。
这世为弥补遗憾,我抛下尊严缠着慕辰时。
我知他一腔热血报国无门,在他身后出谋划策一步步坐上镇国将军的位置。
天真的以为成全了他的梦,也就是成全了我们。
可他从一开始,心里的装的人就不是我。
在战场厮杀也不是为了娶我。
而是自小和他青梅竹马的长公主。
他功勋缠身,加官晋爵那日,风光回城。
他不喜宫宴,但为见长公主一面从无缺席。
有了我之后,长公主开始往将军府送请帖。
他一再嘱咐让我同长公主交好。
告诉我长公主的性格,喜好,习惯等。
我面带微笑听着,手却在不自觉发抖。
这是要经年累月观察多少次才能这般事无巨细,如数家珍。
心中泛起醋意,却还要装作顺承。
每次公主府宴席结束后他来接我。
总要让我打掩护,他单独请公主去马车上一叙。
等我再上去,他的眸光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到如今,我已经纠缠他五年了。
世人无一不笑我轻薄,竟能做出自荐枕席之事。
说我想一步登天,嫁入权贵。
却连个妾室名分都还没有,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他那权贵,有一半也是我的功劳。
但这都不重要了。
从前我拿他不肯给我名分这件事哭天喊地。
现在我自知已经无可奈何。
我欠他的,我都还清了。
尽人事,听天命。
情之一字勉强不来。
放过他也是放过我自己。
我掌控不了情的发展,但我可以选择斩断自己对他的情丝。
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4.
回到王府,我收拾自己的物什。
贵重金银我一概没拿。
珠钗首饰都是长公主赐给我的,我想慕辰时比我更需要。
“这不是死皮赖脸非要赖在我家的骚蹄子么?”
慕辰时的母亲被人搀扶着挡在我面前。
“这次又想作什么妖勾引我儿子啊?”
几句轻蔑的话语,引起周围侍从的窃窃私语和嬉笑。
从前我会为自己辩驳,现在我只想快步离开这里。
看我抓紧怀中包裹直直离去。
他母亲眼神一寒,怒声呵斥。
“这小**鬼鬼祟祟看着可疑,肯定偷什么物件来,给我摁住她!”
当即,几个大汉钳住我的脖颈将我头冲着主母摁在地上。
刚收拾好的包裹被她撕扯,凌乱的衣服撒了一地。
还有件肚兜盖在上边。
那大汉顿时眼神轻佻的看了看我,手还在我后背乱摸。
我挣扎,却被主母直接上前给了我结实的一耳光。
头晕目眩,喉咙冒出腥涩。
“拿这些骚物,是不是想出去勾引男人!?”
“怎么,我们将军府的床还不够你爬的么?”
“都五年了,连个妾都不是,不如现在赶紧去青楼挂个牌子说不定还能找个眼瞎的嫁了!”
所有人哄堂大笑。
即使没拿贵重物件,她也总有法子羞辱我。
主母居高临下,还想继续打我。
“还得感谢你这一巴掌,让我一点念想都不会再有了!”
“放开我!”
一声怒吼,那几个大汉一愣,我站起身嫖了一眼那些碎衣服。
“你想要你就拿去。”
不带一丝留恋和物件,我转身就走。
主母嗤之以鼻。
“不就是做给将军看的么?之前离家出走千八百遍了不还是灰溜溜的回来了!”
“让她滚!都别拦她,离了男人不能活的软骨头早晚还得求着我给她开门!”
“她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过去五年,我的尊严被她们无数次践踏,撕碎。
然后狼狈的接受嘲笑,讥讽,谩骂。
我除了离慕辰时近些,平日和奴仆没什么不同。
说白了,不过是看慕时辰对我轻慢。
别人才会轻视我。
5.
我发丝凌乱,脸上红肿,嘴角渗血。
踉跄走出王府时宛如丧家之犬。
路上行人皆纷纷侧目。
对我指指点点,唾沫横飞。
仿佛我这种不检点的女人就该沦落至此,让人大快人心。
我挺直了脊梁,走在那些复杂目光下,毫不畏惧。
前世我出身世家,母家经商。
于是我束起垂发,想要开个茶楼聊以糊口。
当我在思索订那条街巷的屋舍时。
慕辰时的贴身小厮驾着马车来找我。
并不是来接我回去的。
而是告诉我该适可而止了。
我却当听不明白,闭门送客。
那小厮没接到人,离开时看我的眼神变了又变。
“人回来了吧?没我的命令不准给她吃食。”
慕辰时在翻阅药籍。
长公主在雪山被冻伤,他自打回来就没出过书房。
“姑娘......她不肯随奴才回来,还将老奴赶了出去。”
慕辰时翻书的手一顿,终于抬起眼皮正色道。
“越发张狂了。”
不经意间,撇到了砚台上未磨完的磨。
“她没说什么?”
小厮摇摇头说自己是被我轰出来的。
慕辰时眼神一紧,小厮赶忙又补充几句。
“听说她要盘店,不知是想做什么营生。”
“别的......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竟然没有和自己相关的话和事。
慕辰白嘴角向下,似乎有些怒意。
但是被自己的多虑惹笑了。
不过就是寻了新的法子折腾,引起自己注意。
“那奴才......”
慕辰时挥挥手,他并不在意。
当我租好门店,准备修葺一番时。
街巷传来叫喊声。
“镇国将军为了求娶长公主,立下军令状誓要一个月内扫平西域,三日后即刻起身!”
6.
一阵风吹来,我的裙摆有些凌乱。
但我不急不忙的整了整。
仿佛无事发生。
旁边店铺好事的大娘立刻阴阳怪气。
“这将军就该配公主那种天仙,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沾边的!”
“你说是不是啊?”
我搬着东西,淡淡回到。
“你儿子今天没去赌坊和你要钱?”
那大娘嘁了一声后冲我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回了店里。
今天茶铺第一天开张。
凭借着独到的见解和游刃有余的斟茶技艺。
很多过路歇脚的商客和爱好茶艺的雅士纷纷上门。
这几日门庭若市,这茶楼倒也算开起来了。
之前那大娘见我生意好,隔天带了她几个壮硕亲戚上门来找麻烦。
“你这才开了几天店,来的人就这么多还都是男人,你是不是耍什么见不得人手段了?”
她气势汹汹,上来就打砸我的东西。
周围路人立马围起来看热闹。
那大娘见人多了,更来劲了。
掐着腰扯着嗓子大骂。
“都别让你们男人来买东西,当心她把你们家男人睡走!”
紧接着那帮人冲进店里摔我茶壶,踩我茶叶。
我也被那大娘一把薅住头发,直往墙上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银光闪过,大娘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她脖子上架着一柄长枪,顿时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留下赔偿银两,带上你的人滚出去!”
银枪一晃,那大娘瞬间把身上家底都快掏出来了。
那几个壮汉也早就倒在地上四仰八叉。
几个人狼狈不堪的逃窜离去。
那男子一手撑着银枪,一只手向我伸来。
“姑娘,没事吧?”
我没有搭手,可以保持距离行礼谢过。
那男子脸庞竟然闪过一丝失落。
7.
接连几日,茶楼再也没有闹事的人出现。
我雇了人看店。
自己在二楼亭台抚琴吹笛,从不下一楼。
那些沸沸扬扬的辱骂这几天也慢慢淡去。
但在我不经意抬眸时。
总会在街巷口,摊贩处,亦或者石桥台阶上发现那日出手相助的男子。
他一身黑,帽檐拉得很低。
这身装束和慕辰时的侍卫相差无几。
夜半我打烊后,那男人刚要离去,被我叫住。
“这几日慕辰时让你盯着我出多少银两,我出双倍。”
那男子本来闪烁的双眼那刻满是疑惑。
“你在说什么?”
这个演技好,装的很像。
但我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扔给他一袋子钱。
转身就要闭店。
“你这是做什么?你以为我缠着你就是想要你的钱?”
“你当我沈锆绫是个江湖术士不成?”
他性格率真,藏不住心事。
慕辰时不会有这样脑袋直愣愣的下属。
我这才正眼瞧他。
不是他的人,那跟着我做甚?
看我皱眉,沈锆绫挠了挠头。
“我观察你好几天,知姐姐人美心善,手艺又好,往后这茶楼生意定然差不了。”
“你雇了我,来多少闹事的我都能应付,我可能打了!”
原来是想在我这里讨口饭吃。
我瞧他约莫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模样也俊俏。
若是他来店里,那些个贵妇人一准不再闲言碎语,相反可能还会经常来。
我勾起唇角,点头应允。
他高兴的竟直接抱住我欢呼。
“谢谢姐姐!”
我只当他是个孩子,并不介怀。
但是暗处的一双眼睛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暗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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