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容江以墨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年轻剑客,他在徐徐似风的小说《夫君要和离?随你都随你!》中,踏上了一段以复仇为目标的惊险之旅。被背叛和家族血仇所驱使,沈念容江以墨不断面对强大的敌人和迷失的自我。这部古代言情小说带有浓厚的武侠风格,情节扣人心弦,揭示出人性的复杂和力量的较量,丢脸二字让江以墨听得有些刺耳,他让她学规矩,也只是让她能尽快学会如何做一个世家妻,……必将让读者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听到沈念容对自己的称呼一瞬变了,微微泛红的眼睛里全是倔强绝望的冷。
江以墨眸色似拨云见雾,划开一片涟漪,他低头瞧了瞧掌心碎银。
这次盯着他清冷俊脸,沈念容不再有丝毫躲闪,只直视他,一字一句解释。
“你手里拿的是母亲给我的赏银,不信你可与母亲当场对质。”
说罢,她转身看向年夫人。
年夫人这会也大抵明白了事情原委。
不论事实如何,沈念容现在是顺阳侯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妃,若是就因不值钱的十两银子,坐实了她偷盗罪名,那他们顺阳侯府,今后在京都也会成为一大笑话。
而且,她今早确实给了沈念容十两银子,她实在犯不着再去偷。
思虑几刻,她觉得这件事不能再任由这般发酵下去。
便紧忙走上前,对着脸寒如玉的江以墨道,“墨儿,许是李全那奴才丢三落四的没放好碎银,这才弄出这种子虚乌有之事,你媳妇身上的十两银子,确实是我今日早膳,见她簪子旧了,才给她,让她去置办些头面的。”
江以墨认定的事实出现了偏差,他握着银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对上女人涌着破碎气息的眼眸,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刚刚自己对她的态度好像不该那么笃定的……
怪只怪昨夜她刚问自己要过银子,而今日她怀中又揣着十两,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他嗓音微暗,语焉不详道。
“儿子也相信沈氏并非那鸡鸣狗盗之辈,今日定是大嫂误会了,我拿银子出来,也是想再调查的。”
他话音刚落,巧玉就急忙忙小跑过来,冲他们禀报。
“老夫人、世子、魏夫人银子找到了,想必是谁不小心弄到了账房桌子底下,婢刚才仔细翻找,才瞧见了。”
说着,她将十两碎银呈了上来。
魏氏的目地已然达到,此刻忙一拍脑袋,笑呵呵出来打圆场,“看来这事是真正误会二弟媳了。”
她不好意思的拉住沈念容的手,无比歉疚道,“二弟媳,对不住了,嫂嫂也是怕府内出现手脚不干净的人,会搞得侯府鸡犬不宁,才会一时着急怀疑你,都怪那些多嘴多舌的丫鬟,混淆了嫂嫂的判断,实在对不住啊…”
沈念容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此刻是连一丝敷衍的笑也装不出来了,爱咋咋地吧…
她眸如死灰,音色黯冷。
“银子找见了就好。”
说罢,无视魏明岚,只定定看向年夫人,“母亲,事实既已明了,那我先退下了。”
年夫人自然瞧出她难堪,尤其此刻围着满院子的下人。
这种境况下,就算事实清楚,对沈念容名声也会留下不好的影响。
她也表情不自然,立刻找补道,“去吧,念容,别把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放心上,这都是下人不懂事,捕风捉影的胡言乱语,母亲瞧着你最近瘦了,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就尽管指挥梦珠,让膳房安排啊。”
“是,母亲。”
沈念容屈膝行完礼,目光再未抬一寸,无视所有人,直端端朝自己寝院走去。
进了房间,坐在窗前,她湿漉漉的双眸,如同掩在流云里的明月,冷寂空洞,失去了所有色彩。
她怔怔的望着窗外被风雨摧残,只余零星残叶的梨花树,眼泪涌满两颊。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响起,沈念容缩了缩身子,并没有回头。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一方鎏紫色锦帕忽然递到了她眼前,“别哭了,这事是我错怪了你。”
男人凉薄浸耳的嗓音轻缓传来。
沈念容看着帕子,抬不起手去接。
接了就意味着她接受了他的道歉,可她好像已经不那么喜欢他了。
不喜欢了,也就不想再去讨好他,去搭理他了。
见她低着头不言不语,江以墨将帕子放在她面前桌子上,语气带着少见的歉疚。
“今日是我说话重了些,但就算我误会了你,我也没有想过要当着众人面给你难堪。”
见她仍不应话,江以墨再次道,“我原本拿着那银子出去,是想跟大嫂说,那是我让你拿的,而且你是侯府世子妃,进账房本就是你的权利,你没犯什么错。”
他说话口吻不疾不徐,条理清晰,不像道歉,反而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
沈念容还是不由自主动了容,尤其江以墨这般主动跑来解释,她根本没办法抵挡他的靠近。
她不敢置信抬起泪眸,望向他,“你真的想过要……维护我?”
她不怪他怀疑他,她难过的是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打从心眼里看不起她。
她以为他也是在等着看她笑话...
别人如何看她,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他。
心甘情愿留在侯府,独守空房,也都是为了他。
如果,他刚才拿着银子出去,不是要和众人一起审判她,诬陷她,而是想着为她撒谎,维护她,那她还难过什么呢?
江以墨低头望着她,“你我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坐实了你罪名,对我也无甚好处。”
听到这句无可挑剔的话,沈念容虽有失望,但转念想想,他不喜欢自己,必然是对自己生不出怜惜之情的。
但他认定她是他妻,他会为此护着她,这就是好事。
假以时日,他说不定也会想着好好了解他这个妻,一点点看到她的好。
思及这些,沈念容面色渐渐回暖。
江以墨目色无波,又提醒道,“那万嬷嬷言行不一,故意构陷主子,这事我已调查清楚,对她降下责罚,我并非是是非不辨之人。”
他说这话,只是希望沈念容能明白,他是个讲理不偏情的人。
在这个王府,只要她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活着,那他也不会去歪曲事实冤枉她。
他对她喜不喜,不会影响到他判断事情的能力。
听着他主动的四句解释,沈念容跌至谷底的心,终于死灰复燃。
眼睛里一点点泛起光亮,起身语带抱歉道。
“今日也怪我没机会解释清楚,而且,母亲给的十两银子恰好就在我身上,且只有我进过账房,你秉公办事,对我产生怀疑也是应该的……”
听她这般明事理,江以墨心情也晴朗了几分,“你能想明白就好。母亲方才跟我说你最近身子不大好,可需要请府医?”
身子不大好,其实就是年夫人的借口,她只是想让儿子去多关心下沈念容。
尤其昨日他半夜抛下沈念容,今儿又发生这种事,沈念容毕竟还是她侯府儿媳。
听着男人没多少温情,却字字关心的话语,沈念容方才的委屈在这刻就像找到了出口,一瞬间她感觉胸口不闷也不痛了。
她浅浅弯唇,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事的。”
江以墨若有所思点点头,再次道,“还有一事,七日后,是中秋宴,皇上邀请诸官进宫同庆,家眷也需得随往,届时你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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