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顾欣兰》里面的内容这本小说是佚名出的,主角是槐夏顾欣兰,主要讲述的是:那人正是承恩郡王!此时他浑身湿透,顾欣兰更是狼狈不堪。夏日穿得本就清凉,她身上的轻纱沾了水几近透明,露出了白皙的香肩和脖……
两世第一次离开顾欣兰院里,我又开心又紧张,干活儿用了十二分力气,生怕大**再把我退回去。
大**也确实很大方,我才去了没几天就赶上了中秋的赏赐,就连我这种小丫鬟也多发了足足五百文,相当于我一个月的月钱了。
我兴奋得要命,深恨自己之前怎么就倒霉碰上了顾欣兰那么个主子。
同屋的小丫鬟见我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弯了嘴角:
「大**对下人最是宽厚的,往后你就知道了。」
我点头,深以为然。
大**顾月安很像大夫人,非常重规矩,除了与自己的奶妈和身边用久了的大丫鬟亲近些,对我们这些下人向来是不多言语的。
但她平时用度并不靡费,又有夫人私下接济,手头有不少钱。
她又体恤下人,不说逢年过节的赏钱,就是哪个下人家中有了用钱急事儿,求一求大**,她都愿意给些钱。
和顾欣兰全然不同。
我在小大姐院里待了两个月,荷包第一次鼓了起来,给我娘抓药都抓了些好药。
顾欣兰几次来找我打探大**房中的事儿,都被我敷衍了过去。
这天我正在把大**房里的画收起来,我不会赏花,只觉得这画上的梅花很好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看什么呢?」
我光顾着看字,下意识道:
「看这画好看。」
我猛地反应过来,回身看到大少爷正笑着站在我背后看我。
我吓坏了,赶紧行礼道:
「少爷恕罪,我一时看画看入了迷,并非有意的!」
大少爷并没生气,只是指着那画道:
「你认得上面的字?」
我摇头,老实道:「奴婢不认得字。」
「那你说画得好,觉得好在何处?」
我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就分神了这一刻就被抓住了!
我思来想去道:「奴婢不懂赏花,只觉得这梅花不似别的花那般死板,飞扬在雪中时有种自由洒脱之意。」
大少爷笑了。
他指着那画上的落款最后几个字道:
「我今日教你识几个字。
「顾昌平。」
我点点头,跟着念道:
「顾昌平。」
随即我才反应过来,昌平是大少爷的字,那这画,岂不就是大少爷画的?!
我当着人家的面一直拍马屁,怪不得他一直笑呢!
我涨红了脸,低头不敢再念。
大少爷看着我,突然用扇子挑起我的下巴:
「之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奴婢之前是三**院里的。」
「怪不得,你倒有趣,不如以后便跟了我吧。」
我一惊,猛地抬头!
大少爷补充道:
「我抬你做妾,往后便不用再做这些伺候人的活计了。」
我心绪有些复杂。
上辈子大少爷也曾在一次我送东西时遇见过我,那时候他也说要纳我为妾。
我高兴极了。
像我们这种下人,一辈子挣的不就是个往上爬?
妾虽然说难听点也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但也好歹算个主子了。
不但月例一个月有二两银子,还有人伺候着,对我们这些丫鬟来说,是盼都盼不来的好事。
我那时兴高采烈地把这事儿告诉了顾欣兰,以为她也会替我高兴。
谁承想她听了以后却十分不高兴,一直跟我说什么妾是***的,要我以后找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疼我。
她说:「你难道能忍受和别的女人分享你的夫君吗?槐夏,我以后一定会给你许一门好亲事,给你备一副厚厚的嫁妆,让你体面地做正妻!」
我其实不介意和别的女人分享夫君。
哪个女人不是这样呢?
可顾欣兰说得那样坚决,死也不肯放我去给大少爷做妾,此事也只能作罢。
后来我一直等着她能给我找一门好亲事,实现她嘴里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直到我被赶出府,顾欣兰再也没提过这事儿。
我人生中唯一能翻身的出路被她彻底地断了。
我强行压住满心兴奋,低头道:
「奴婢不敢做主,都听大**和少爷的。」
顾昌平扬起嘴角:「放心,大妹妹那里我去和她说,她必不会阻拦。」
他当天和大**说了他要纳我为妾的事儿。
我其实很怕大**会不高兴,可她只是看着我,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哥对房中人不错,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儿。」
她还拨出了十两银子,挑了一副素银头面给我做嫁妆。
我心里感激涕零,给大**磕了三个头,在心里默默祈愿她能平安喜乐,顺遂一生。
……
我没想到,这事儿会这么快传到顾欣兰耳中。
她来大**房里找我的时候,我都傻眼了。
「槐夏,你千万不能给大哥做妾!」
我看着顾欣兰的脸烦不胜烦,耐着性子道:
「**,大少爷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气,往后我就不用再当丫鬟了。」
顾欣兰满脸不赞同:
「你难道能忍受和许许多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吗,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真爱啊!」
她摇头,恨铁不成钢道:「你现在就去拒绝大哥,往后我一定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做正妻!」
我有时候真不明白顾欣兰到底是怎么想的。
做妾再不好,难道不比当丫鬟强无数倍吗?
她为什么就这么看不得我好?
再说我当什么和她有关系吗,我都来大**房里了,她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我实在懒得和她纠缠。
「**,大**已经答应了,奴婢实在做不得主。
「不然您去和大**说吧。」
顾欣兰哪里敢去大**面前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疯话,只能黑着脸看着我,最后拂袖而去。
我松了口气,心说这下可算能摆脱她了。
可我没想到,我高兴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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