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好书《裴容舒裴延舟》无删减版全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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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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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容舒裴延舟》小说简介

《裴容舒裴延舟》是一部富有想象力的古代言情小说,由裴容舒精心构思。故事中的主角裴容舒裴延舟面临着超越现实的任务和冒险,展现了人类勇气和智慧的极限。这本小说以其引人入胜的情节和丰富的幻想元素而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越发哽咽的语调就好似惊雷,劈得裴延舟神思一震,沉着脸,“你以为我是要将你卖了?”……。

《裴容舒裴延舟》 第6章 免费试读

女子神情无辜,“倒说不上喜欢,只是上回去一品居买熏香、胭脂时,店小二给我拿的,说是店里新货,看我常去一品居做客才告诉我的。”

一品居是城西有名的胭脂铺,裴容舒平常很喜欢去,裴延舟也是知道的。

唇上的指尖松了,转而覆在裴容舒的手背。

“包扎好了?”

裴容舒点头,“我笨手笨脚的,让阿顺包扎的。”

裴延舟起身,将屏风上挂着的大氅取下,盖在她肩上,“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她说好,又回头问:“对了,小叔叔你方才说郝二公子有什么旧疾?”

裴延舟微顿,“不重要。”

她还是好心,“那要不要送些药材去郝家?”

裴延舟给她身上大氅系好结,“我已经派人送了礼去郝家了。”

裴延舟动手打了人,总要给郝家一个交代,好歹郝家是放心地将郝长安交给他当学生。

女子离开后,阿梁才进来,“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查一品居?”

裴延舟顿了很久,还是说了声好。

朝暮院内,晓真蹲在丛边烧火。

阿顺见了好奇道:“晓真姐,你怎么不进屋子里烧炭火,这不比在外头暖和吗?”

晓真不说话。

火盆子里冒着黑烟,阿顺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这是什么炭?好难闻。”

“登仙散。”晓真回答,像是在故意吓阿顺,“让人闻了会像野兽一样发疯。”

阿顺果然吓得发抖,“大晚上的,你就知道吓我。”

只哼了声,小丫头不满地回了屋。

待裴容舒回来的时候,火盆里只剩下手帕的残渣,黑乎乎的,瞧不出全貌了。

“姑娘为什么让阿顺在丞相面前说漏嘴凤仙花的事?”

裴容舒已经躺好了,晓真弯腰替她掖被角。

“待明日,你就知道了。”

裴容舒精神恹恹的,晓真见状也不好多问。

一日疲惫,女子翻了个身,很快就入睡了。

只是梦中恍惚,好似又回到了那一日与裴延舟缠绵床榻之时。

与先前粗暴不同,他这次格外温柔,指尖穿过肚兜,又蜿蜒向下,纵情取悦于她。

从脚尖泛起的酥麻,勾得人心尖发痒。

梦醒时分,裴容舒才发觉身下湿了。

小腹隐隐传来钝痛。

唤阿顺传了水,清洗了一番,又拿了两个汤婆子垫在小腹和腰后,她才好受了很多。

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却无前半夜的惑人春情。

晨光熹微,裴容舒被阿顺喊醒,将月事带换了一遭,又倚在饭桌前打瞌睡。

阿顺将洗脸盆端出去,回来发现桌上菜肴一口未动,担心道:“姑娘,如果疼得厉害,就知会丞相一声,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裴容舒记起昨夜那个旖旎暧昧的梦境,愣了会儿才道:“不必了。”

晓真进来的时候,阿顺正在给姑娘梳妆,她也就没说话,站在一旁。

“今天指不定会有客人上门,你去前院瞧瞧吧,若是有找我的,再来传信。”裴容舒好似未卜先知。

阿顺疑惑地点了下头,瞧向晓真,“姐姐一起去吗?”

晓真摇头,“我给姑娘梳妆。”

阿顺走了后,晓真才低声:“丞相派人去了一品居。”

裴容舒瞧着铜镜中的女子,因为小日子,脸色不比平常,略显苍白。

“然后呢?”

晓真:“一品居里的都是人精,见裴家来打听姑娘的事情,一开始还说不清楚,后来阿梁使了银子,一品居才说早在上月采买时候,姑娘就买了凤仙花的口脂和熏香了。”

难怪昨日裴容舒说等到明日,她就知道了。

她对裴容舒当真佩服,“姑娘将凤仙花的事情捅出去,便将帕子之事盖了下来,没人知道让郝长安发狂的是您给他擦衣裳的手帕,丞相更不知道一品居是裴家留给您的,绝不会对裴家说实话。”

“小叔叔惯来只认自己的直觉,昨日我去书房那一遭,他还是对我有疑心,那我便顺势而为。”

晓真点头,忽然明白裴国舅让她跟着裴容舒的用意了。

跟着姑娘,还真能学东西。

“姑娘,我来给您上妆吧。”晓真手脚比不得阿顺麻利,被裴容舒压了下来。

“你这握刀的手,捏得住脂粉绵扑吗?”裴容舒嗔了她一眼,颦蹙间隐露娇媚,瞧得她心尖都颤了颤。

不愧是被裴相养大的姑娘。

就是比她这死拿刀的强。

“只不过……”晓真咽了口唾沫,“姑娘,裴家去一品居的事情只怕瞒不过国舅爷。”

晓真嘴里的裴国舅,便是裴容舒真正血亲的舅舅。

早在十二岁那年,裴家人便找到了她。

多次想接她回去,都被她拒绝了。

起初她以为自己习惯了裴家的生活。

后知后觉,才明白自己对那个男人的眷恋。

裴延舟,才是她心之所向。

不喜欢她又如何,将她看作侄女又如何。

这些她都会争取到的。

阿顺跑回来的时候急急忙忙,“姑娘,郝二公子来咱们府上了,说是想见您一面,给您赔礼道歉。”

裴容舒抬眼,“小叔叔在府中吗?”

“在的。”阿顺气喘吁吁,“家主说了,见不见郝二公子都随姑娘心意。”

晓真蹙眉,“姑娘,要不咱们别见了。”

“为什么不见?”裴容舒面带笑意,“人家都病了,还不辞辛苦过来,我哪能如此不识抬举。”

阿顺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对了姑娘,我在前院的时候听人说,有一长队马车入了京城,派头很大,京城里都传遍了,还说是裴家马车,咱们裴家向来低调,也不知是哪个族人如此招摇。”

晓真担心地看向裴容舒,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裴容舒闻言,话锋一转:“从府内进来会经过湖心亭,免得郝公子多绕路,找人知会他一声去湖心亭等我。”

阿顺说好,又瞧女子脸色苍白,“姑娘,您怎么还没上妆?”

裴容舒起身,“不必了,想来郝二公子不会介意。”

裴家府宅格局很大,长廊迂回,径直通往湖心亭,郝长安正等在亭中。

见女子步履娉婷,郝长安连忙起身,朝裴容舒作揖,“姑娘,昨日是郝某失礼,冒犯了姑娘。”

裴容舒扫过石桌上的戒尺,“二公子这是带了什么?”

“往日犯错,父亲便会以尺斥打郝某,郝某冒犯姑娘,万望姑娘责罚。”

郝家家风严谨,郝长安为人安分守拙,裴延舟倒的确是挑了个好人给她。

裴容舒垂下眼,瞧男人相貌清俊,瘦削的身形微躬着腰,手心朝上伸了过来。

这是要她打他。

当真是个呆子。

余光内,有人立在廊外瞧着这边。

裴容舒拿过戒尺,迟迟未动。

郝长安以为女子是不忍心,又打算相劝,忽而掌心传来极轻的一声脆响。

他茫然地抬起眼,美人面色虚弱,未施粉黛,周身萦绕着更胜昨日的西子病美,朱唇弧度微陷,隐隐乍现少女狡黠灵动。

郝长安怔住了,耳根子涨得通红。

裴容舒收回手,轻声道:“郝公子,你是小叔叔看重之人,我相信你的。”

郝长安手足无措,“姑、姑娘相信我?”

湖边小路隐约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又呼啸寒风吹散。

“自然,小叔叔有意让二郎与我接触,只是我自知配不上二郎,如此好的婚事,理当是裴家真正的大姑娘的。”裴容舒眸子微颤,“二郎知晓我的身份了吧?可会嫌弃我?”

郝长安听到一声声二郎,脸更燥了,忙接:“不会不会,不管京城风言风语如何,旁人不敢论,在郝某心里,姑娘就是裴家大姑娘。”

亭内脚步声骤然加重,只听一道嚣张的语调:“抢了本姑娘身份这么多年,现如今还要抢我的婚事?”

裴容舒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瞧向身后。

女子一张脸与祠堂挂着的裴大夫人画像有九成九像,虽皮肤不似京城人白皙水灵,但曲眉丰颊,杏腮桃脸,若仔细观察,甚至能在五官里瞧出裴延舟的影子。

难怪裴家老族长一眼就瞧出了裴乐芙才是真正的裴家大姑娘。

这样貌若不是裴家的血脉,那才奇怪。

“你是…乐芙妹妹?”

裴容舒微微张唇,上前牵住裴乐芙的手,心疼地含泪,“当真与父母亲生得极像,在乡下受苦了吧?这好生生一张脸,怎么晒成这个样子。”

裴乐芙最讨厌别人拿她黑说事,不客气地抽开手,“滚远些,别碰我,哪来的野种,也敢自称我姐姐。”

裴容舒身子骨哪能与裴乐芙这种在乡下干惯了活的人比,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只是一双手在腰后稳稳托住了她。

“小叔叔。”

裴容舒慌张地从裴延舟怀里退开,解释:“乐芙妹妹才见我,可能高兴过头了,才……”

“高兴过头?”

裴延舟面上沉了些,看了眼满脸轻蔑的裴乐芙,“你从她脸上看得出高兴过头四个字?”

裴容舒怯懦地垂下了眼。

“你就是裴延舟?”

裴乐芙扬着下巴,上下扫量男人,只觉得浑身瘆得慌,还在嘴硬:“生的这般娘们唧唧,跟小倌似的。”

裴延舟眸底神绪更冷。

裴容舒连忙拉住裴乐芙,“妹妹别说了,快向小叔叔道歉,你年纪小不懂事,他不会怪你的。”

“撒手!”

裴乐芙最讨厌城里人一身脂粉味,瞧裴容舒死死拽住了她的衣袖,挥掌拍了过去。

哪知裴容舒正好低下脸,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女子就好像一阵弱风,被强力刮倒在地,掌上旧伤撑在地上被迫擦出了血印。

郝长安惊道:“裴姑娘。”

裴乐芙气懵了,乡音都出来了:“他奶奶的,你们城里人这么不经打,我家那大黄狗被拍两下都没事,野种贱养活,我瞧你就是被养得太好了。”

裴容舒疼得蹿上眼泪花,紧紧咬住唇,“我…没事。”

刚落音,她便觉身下腾空。

“听闻你那养父母是将你捧在手心里养着,连半点规矩都没教过?脏话连篇,欺辱长姐。”裴延舟将人打横抱起,看向阿梁,“把裴乐芙带到祠堂,不跪够三个时辰不许起来。”

阿梁一把将裴乐芙拉住,“二姑娘走吧。”

裴乐芙大喊:“裴延舟,你居然罚我跪祠堂?我在乡下都没跪过,你还是不是我亲叔叔了?你就是被这个狐媚子迷了心智,什么腌臜玩意儿,就知道勾引男人。”

这副泼妇骂街的气势,俨然是在乡下和村妇们练成的。

裴延舟抱着人,脚步一顿。

裴乐芙这话可大胆得很,裴容舒好歹被裴延舟养了十多年,至少在裴乐芙之事发生前,二人规规矩矩一直以叔侄身份相处。

纵然后来裴延舟中药,险些与裴容舒那般了。

可在男人心中,这是绝不可被提及的禁忌。

当日知情的只有董嬷嬷,若非裴容舒以命相挟,董嬷嬷早就下地狱了……

男人浑身发冷,周身晕开一片戾气。

裴容舒心头都跳了下,“小叔叔,妹妹刚回来,她还不懂规矩。”

裴延舟回眼,一字一顿:“六个时辰,少一刻钟,乱棍打死。”

“乱、乱棍打死……”

裴乐芙听到最后四个字,脚底一软,直接跌坐在地,险些尿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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