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昭杨曦是一位普通人,却因为意外事件而被卷入了神秘的冒险之旅。在东陵不笑的小说《昭昭明月》中,楚云昭杨曦将面临各种挑战和困难,同时也结识了伙伴和敌人。通过勇敢和聪明才智,楚云昭杨曦逐渐揭开了一个个谜团,并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力量。长公子云兮听说她回来,匆忙自书房赶回来,不顾礼仪,直接就将隔门推开,伺候人低声惊呼,楚家名……将让读者沉浸在充满惊喜和奇遇的世界中。
帝都诸皇子中,向来也只有靖王杨曦为人谦和,礼数周全。京中有些门阀权贵,为这一点,还有些看不起杨曦的意思。毕竟是匈奴女人生下来的皇子,一半蛮族血,既然寄身于帝都天启,在华族人中讨生活,那低人一等,也是应该的。
白樾是儒门出身,一向看重礼仪。靖王杨曦与太子杨旭都是他的弟子,他为人公正且严苛,向来觉得太子在应对前朝方面松松垮垮,不止一次同人提起,说在他的诸位弟子中,唯有杨曦人品气度分外贵重,与旁人不同。
出身如何倒是其次,匈奴血统又怎样?别说是太子了,就算是天子在帝师面前,也不该轻易造次。杨旭是白樾带出来的没错,但委实有些看不上他。因此反倒是教导杨曦的日子长一些。
一盏茶喝了半晌,杨曦才开口道,“如今京中局势危急,曦虽然只是个在外的藩王,也忧心不已,不知师尊大人可有方略,能周全一二?”
白樾道,“圣武亲王如今代天子执天下权柄,贸然与他为敌,实属不智,楚家向来说是忠义两全,如今尚在战时,按兵不发,怕也不是为皇朝尽忠。”
“云昭性情刚烈,目下无尘。天子也是知道的,当日北疆归来,宫中十余日颁发赏赐,只见金银珠宝没有军粮伤药,军队疲累不堪。亲王怕是也有些不对。”
白樾喟叹一声,道,“这两位,都不是易与之辈,为大局,你我也不能坐视内乱,来日无法对天子交代,也只好尽力斡旋了。”
“师尊有何谋略?但凭吩咐,弟子照办便是。”
白樾道,“亲王那边,吾去谈罢了,圣武亲王一贯与太子交好,如今太子监国,若是在此期间,楚家与刀龙府兵开战,激怒天子,怕是会对太子不利。亲王亦是识大体的人,不会想不透。倒是你,从前便听说,你与楚云昭有几分交情,便请她让步三分吧。此次南征,粮草军备,内阁一力担保。至于要圣武亲王亲自道歉之事,免了吧,已经是从军的将领了,没必要再闹这样的孩子脾气,待到他日,天子归来,她楚云昭就算想要天子亲自哄她劝她,也不是难事,何必跟圣武亲王计较这些。”
“曦定当竭力而为。”
白樾淡然瞥他一眼,道,“是否觉得,我一心只为旭儿打算?”
“太子是国之重本,师尊是内阁首辅,为太子打算,是理所应当的。”
白樾微微笑了笑,笑意里隐藏三分冷淡,道,“你一向懂事,旭儿也不是不懂事,只是论天资,与今上相距甚远。愚鲁也就罢了,偏偏又生性怯懦,事事依靠着圣武亲王,怕也成不了什么大器。此次若是亲王与楚云昭开了内战,他最多受牵累,被天子责备几句罢了,算不上什么大错,犯不着替他开脱,吾忧心的,只是朱雀皇朝之内乱罢了。”
“师尊待诸弟子一向公正,曦不会随意臆测师尊与太子之关系。”
白樾点头,道,“公正是公正,但若论私心,还是看你顺心一些。听说你隔两年又要纳侧妃了?”
“是,楚六小姐,年岁挺小的,不知道合不合得来。”说到私事,倒是轻松了一些。
白樾道,“楚家六小姐我是见过的,聪敏伶俐,容貌精致,也是难得的人才。楚家的小姐,当侧妃给你,算是委屈了。”
杨曦道,“漪澜病逝还不到一年,按礼制,我是不能再纳正妃的。幸好楚家长公子能体谅我这些苦衷。”
白樾似是沉吟了半晌,道:“楚六小姐今年应该是十岁上下吧,也就比我们家素素大一点。”
白素素,是白樾正室夫人所出,一向颇受宠爱。杨曦从前随白樾读书的时候见过她,那会儿大约四五岁的样子,但也出落的玲珑可爱,令人一见难忘,如今骤然听到白樾提起这事儿,多少是有些明白了。
他只说,“我也多年不见素素了,想起昔年她在书房里跑来跑去的样子,还挺怀念的。”
“那孩子生的晚,当初为了生她,你师母险些去了半条命,所以分外心疼,一直叮嘱我,无论如何要为她谋个好前程。我思来想去,我那些弟子中,唯有你品行可靠,想来托付给你,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这话,倒是让杨曦汗颜了,他何德何能,一个个公卿重臣,都想将家里的女儿往他身边送。他就算再迟钝,多少也有些明白了。
有朝一日取太子而代之,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敢想。多收一个侧妃,原本该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一瞬之间,脑中浮起楚云昭的面孔,就算是忤逆师尊,他也一时半会儿,不想答应。
因此便道,“素素是师尊之女,算起来,便同我自己亲生的妹妹一样,但凡她有所求,杨曦就算赴汤蹈火,也必然圆她心愿。只是姻缘一事,原本不能强求。还是等素素再大一些,问问她的意思再说。”
白樾点头,道,“也不至于说那样严重,那孩子自幼身体不怎么好,往后你多留心一些便是了。”
将白樾送出府后,杨曦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之后还要与楚云昭相谈。想到白素素,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世上,他缠斗不过的,也就楚云昭一个女人了。
到了军营,没走多久,就先看到楚云清,手上抱住个挺大的烤地瓜,一边吹气一边咬着吃,也算是半大不小的少年郎了,一遇到吃的,就立刻变成了个大孩子。
有上次披衣的事情,杨曦见着楚云清都有点尴尬。正思量如何开口时,便见云清上前,爽朗笑道,“王爷是来找我三姐的吧。”
“是,”杨曦点头,索性讲明,“为援助南苗战局的事情,都说朝中无人能与楚三小姐相谈,只好又找我来触这个霉头了。”
云清说,“听那些人乱嚼舌根,三姐再脾气不好,也是咱们朱雀皇朝的武将,就算看不惯摄政亲王,对天子那肯定是忠心耿耿的,你别看她按兵不动,这些日子天天在看军报和南苗的地理水文呢,要我说,三姐顾虑的也有道理,咱们傻呵呵去增援,万一半道上,粮草又叫人给断了,大家连面饼都吃不上,还打什么仗啊?回头饿死沙场,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杨曦道,“朝中也有明白人,首辅说会与亲王交涉,保障军需,如今就算要开天启粮库,也不会让你饿着。”
“我可做不了主,战与不战,三姐决定,我跟上就行了,王爷还是同我三姐说吧。”
“那是当然。”杨曦说着正要往楚云昭的军帐那边过去,却听见云清在他身后说话,也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自言自语。
云清道,“三姐那个人,一向跋扈。脾气不好,又光知道打仗。除了我大哥,也就靖王爷能让她另眼相看了,六妹貌美贤淑,往后想找个什么样人,估计都没什么不合意的。怕还是跟三姐合适些。”
杨曦无语了片刻,道,“有缘无份,此生也就只能这样了。”
云清没再说话,自顾自渐行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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