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令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继室难当,侯门主母重生后摆烂了》,主角沈峤楚临渊的故事令人难以忘怀。在这个充满悬疑和冒险的世界中,他们经历了重重考验,展现了坚韧和智慧。说着,再次将匣子递了过来,岂料沈娇仍是摇头:“侯府什么都不缺,这个你留着,将来给你当嫁妆!”……。
第12章
沈娇本以为楚临渊会不悦,她手习惯性摸在肚自上,面上很是忐忑,见此情景,如释重负地笑了。
“没问题的。想吃什么,晚上我吩咐厨房做。”
楚临渊转头歉意对沈夫人道:“岳母登门,按理说小婿应尽孝,可公事实抽不开身,若是招待不周......还望岳母宽宥。”
沈夫人笑得真切:“一家人干嘛说两家话,你有正事忙,谁会怪你,去吧,你不在我们娘几个还更自在了呢。”
显然沈夫人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楚临渊释然,刚要转身,视野所及,正对上抱着匣子发呆的沈峤。
他脚步一定,沉声问道:“金皮石斛是北漠的奇药,你一深闺女子怎知?”
“而且定国公府有这味药,你又是从何得知?”
北漠的事情,他回府之后从来不提,更别说瓜分财宝一事,他们出生入死,朝廷看不上这三瓜俩枣,自不会追究。
可若被有心人知晓......
难免节外生枝。
他有些疑惑,刚才定国公在的时候不方便问,此时想起,随口问了出来。
来了来了,终于问了。
沈峤抱着匣子的手指紧了紧,正想着如何辩解。
她前世与楚临渊到底同床共枕了许久,知道他看起来是个武将,其实心思极为细腻,面上又从不表露。
不是个好诓骗的。
以她的能耐,若是开口说谎,根本瞒不过他双眼。
于是,她沉默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扣着匣子。
这是她不安害怕的时候,无意识的小动作。
楚临渊瞥了她手一眼,抬脚朝外走去:“不想说便不说,我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他语气放缓,声音柔和了不少。
等沈峤抬眼时,楚临渊已经走出了门,离开了。
“你可真行呀——”沈娇急切地走过来,伸出手指点了点沈峤的额头。
“姐姐,这个给你收着。”沈峤将怀里的匣子递给了沈娇。
前世她若是有这味药,怎么会早早离世?
沈娇原本还有许多的话要训斥,没等开口,就听沈娇说的这一句。
她眼眶登时红了,想到先前自己的胡乱猜忌,面上带愧,眼色复杂。
“谁要这劳什子东西,你落水了身子不好,这药若是对你身子有用,你自己好生收着便是......”
沈娇戳她额头的手指收回,改揉她头顶。
“你呀你呀,有什么事,还有我在,你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若是名声坏了,以后如何相看亲事,傻不傻?”
沈夫人此时插嘴道:“这事该是我愁的,你就不必担忧了。倒是你,若不是阿峤解围,你还不是被逼得低头了。”
沈娇叹了口气,眼眶红了。
“夫君是好的,只是他常年在军营,回府的次数少,这后宅老夫人和二夫人......”
沈娇脸上挂着一丝愁容,牢骚话说出口又想到隔墙有耳,遂止住了。
沈峤叹了一口气,侯府看起来风光,可里子到底如何,她太知道了。
于是赶忙回挽住姐姐的手,“姐姐放宽心,好好养胎,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再次将匣子递了过来,岂料沈娇仍是摇头:“侯府什么都不缺,这个你留着,将来给你当嫁妆!”
沈峤想了想,她要金皮石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姐姐能用得上,可万一皇后也要用,谁知道侯府会不会逼姐姐拿出来......
既如此,倒不如放在自己这了。
想到这,她将匣子递给了沈夫人:“那娘亲帮孩儿收好吧。”
沈夫人倒是不推辞:“行,娘给你收着,你这衣服脏了,赶紧换一身干净的上床歇着吧。”
说着,招呼良言写意过来帮忙,沈峤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再次躺下。
有人敲门,写意过去开门,半人高的楚天泽,身后还跟着奶娘谢氏,两人前后脚进了门。
“孩儿给外祖母,母亲请安,给姨母请安。”楚天泽稚气声音响起。
“夫人,小世子惦记他姨母,一直嚷嚷着要过来看看呢。”
沈峤看到楚天泽的时候,下意识地翻了身面朝里,等谢氏开口时,她又立刻翻身转了回来。
谢氏!
怎么将这个老货给忘了!
前世姐姐过世,她嫁进来时刚进门就被老夫人来了个下马威,又被二夫人坑了几次。如履薄冰,谢氏打小就伺候泽儿,算是自己人,所以沈峤对她无话不说,很是倚重。
哪曾想,有的人,天生为奴,给个颜色就能开染坊!
这谢氏仗着自己是楚天泽的奶娘,劳苦功高,又觉得沈峤是继室,生怕她抢走了楚天泽对其的依赖,没少挑拨离间。
沈峤心疼泽儿年幼丧母,身边难得有他依赖之人,不想让他伤心,于是忍了又忍没发作她。
甚至还反思是不是自己不如姐姐,对她不够好?
姐姐沈娇的嫁妆铺子,都是交给了谢氏儿子庄掌柜打理。
沈峤的嫁妆虽不如姐姐丰厚,也还有两个陪嫁铺子。
楚临渊又送了她一间铺子。
她为了安抚谢氏,于是咬了咬牙,将铺子一股脑儿全交给庄管事一起打理了。
尤记得当时楚临渊得知后,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眼睛似乎都瞪大了。
吓得她立刻垂下头,不停地抠着桌沿。
楚临渊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缓了语气,轻声问道:“可是手下没得用的人?”
她苦着脸摇了摇头,其实心底也有些后悔了。
可她本就觉得楚临渊瞧不上她,捎带着自己的决定也都看不上。
心里生着闷气,默不作声跟着桌沿较劲,用力的抠着。
“给你的那间铺子,经营了多年,收益颇丰。从跑堂到管事都是我亲自挑选得用的,有稳定的老主顾,收益都是现成的,实不必交出去......”
他向来说话少,有时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难得静下心说了这么多。
沈峤听着他的话,脑瓜却嗡嗡嗡。
后悔,很是后悔。
委屈,也真是委屈。
要不是为了泽儿,她至于要跟一个老虔婆低头么?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如珠子一般,滴答滴答砸在了桌子上。
一双宽大温热却又带有薄茧的手,探了过来,轻轻地将她眼泪擦拭掉。
他似乎刻意放轻了力道,可手指上的茧子仍是刮得她脸疼。
她畏他又不敢放声,于是哭得更凶了。
头上方传来了他的一声叹气:“我也没怎么你,哭什么。”
——“你到了,我也没怎么呢,再坚持下,别哭......”
——“天还没亮,来得及,再做一次,别哭......”
想到这些......沈峤忍不住哭得更是梨花带雨。
姐姐过日子每天都是笑盈盈的,可反观自己呢,每日都要哭上一回。
好像他很喜欢弄哭她。
她越哭他越是兴奋......
这日子让她过得,糟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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