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棠的《贬妻为妾?这炮灰宗妇她不干了》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云绯月穆泽深,讲述了:若非我临时换了个会些拳脚功夫的马夫,我可就危险了,只可惜让那几个歹人跑了。世子身在军中,能不能帮我找到那几个歹……
第6章
云母彻底崩溃了!
“魏琳琅,你骗的我好苦啊?!”
本以为是为了女儿好,却不想逼的女儿四年不得回家。
眼下云绯月虽然没说什么,但从靖安侯府扣押云家的书信,不让她与云家联系,便也知道女儿这四年过的不会好了。
云母气的浑身发颤。
死死地抓着云父的手,咬牙切齿道:“云痕,你是大理寺卿,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在如此算计我们的女儿!”
云父也是怒火中烧,但他毕竟在朝为官多年,比妻子多了几分冷静和理智。
双手死死地抱着妻子,一边拍背安抚着妻子,一边问云绯月,“月儿,这四年,你都没有回家。
如今忽然回来,可是在穆家待不下去了。”
云绯月当即跪在地上,“爹爹,女儿不孝,想与穆泽深和离,请爹爹成全。”
云父微惊,却并未如云绯月所想的那般激烈反对。
只冷静道:“除了当年的欺骗,还有非要与他和离的理由吗?”
前世的诸多事情,云绯月没办法直接与父亲说出来。
但她知道,和离之事,如果父母不同意,她是万万做不成的。
所以,思来想去,她避重就轻道:“穆泽深昨日带回来一个孩子,说是他和大哥的救命恩人的遗孤,要记在我名下,当做靖安侯府的嫡子养。
可寄雪说,观那孩子的骨相,很可能就是穆泽深的亲生骨肉。”
云绯月说着低头苦笑了一声,“当年穆泽深称军务繁忙,大婚当天就离开了元都。
可我却被靖安侯夫人和老夫人骂了四年不下蛋的母鸡。
爹爹,娘亲,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穆泽深的,你们觉得,这靖安侯府,还有我的活路吗?”
大理寺卿一生清白,几乎从未与人起过争执。
这会儿气狠了也只能吐出一句,“穆家,简直欺人太甚!”
云母心疼不已,抱着云绯月一个劲儿的哭。
两个人都是真心的心疼女儿的遭遇,但和离之事,于书香传家的夫妻二人还是太过震撼,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表态。
云绯月也没指望一次就能说服父母同意自己和穆泽深和离。
将自己想和离的意愿透露给父母后,云绯月便适时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道:“爹,娘,女儿知道和离不是小事,你们慢慢考虑,女儿不逼你们。
我们先去看看大哥吧,这么久没见大哥,我都想他了。
穆泽深说他伤的很重,我有点担心大哥的伤势......”
提及儿子的伤情,云父云母双双神色黯然,连连叹气。
云绯月心下一沉,感觉大哥的伤可能的确不容乐观。
然而,等真正看到云飞羽伤情时,她还是惊的差点尖叫出声。
“大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见云飞羽浑身上下都被纱布包裹了起来,几乎没有露出来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伤势如何,但那样子,就知道榻上的人应该伤得不轻。
云母看到儿子的惨状,忍不住又开始抽泣,“他们说,你大哥中了敌人的陷阱,被乱马踏伤,不仅浑身上下多处骨裂骨折,还伤及肺腑。
除非命逢奇迹,否则,回天乏术。”
云绯月来的时候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
低头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云父,“没什么比大哥的命更重要了。
爹,您拿着这本书,亲自去百济堂找之前被太医院踢出去的花镜月花神医,这世上只有他能救大哥了。
我听说那位陈大夫性情古怪的很,不高兴了谁的面子都不给。
爹您一定不要跟他摆架子,他说什么您都受着,有这本书当投名状,他一定会来救大哥的。”
云父云母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
云父狐疑道:“那位花神医为父也有所耳闻,听说三皇子想请他为皇贵妃看诊都没能请动。
月儿你如何敢笃定,有这本书,就一定能请得动他?”
云父官拜大理寺卿,什么事情都要问个明白。
云母却不管那么多,她只想救儿子的命。
闻言哭声催促,“你还问那么多做什么呀?
没有这位花神医,你也找不来能救咱儿子的大夫,就不能去试一下吗?”
毕竟关乎唯一的儿子的性命,云父也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就去了。
云绯月扶着胸口深呼一口气,外面传来见秋的声音,“夫人,陈嬷嬷到了。”
屋里母女俩对视一眼,迅速收拾仪容,走到外间的圈椅上坐定,“进来吧。”
被忽然传过来的嬷嬷是个面善的,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看着倒是个麻利的。
看得出来,忽然被叫到主子跟前,有点紧张。
进了屋子,迅速低头,“老奴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
“之前给你的信和零嘴儿吃食,还有宫里的赏赐都是让陈嬷嬷给送过去的。”
云母与云绯月解释了一句,才道:“陈嬷嬷,我且问你,之前遣你到靖安侯府送东西和书信,靖安侯府是何人接待你的?
对你送去的东西和书信,又是如何答复的?”
陈嬷嬷屈膝道:“回夫人,一般是靖安侯夫人回应的,偶尔也会是她身边的一位姓魏的嬷嬷。
不管是谁,基本上每次都会告诉奴婢,大小姐还在与老爷和夫人怄气,不愿见大理寺卿府的人,东西和信件他们会代为转交。”
云绯月怒不可遏,“每一次都是如此?”
陈嬷嬷颔首,“是的大小姐,逢年过节,宫里有赏赐的时候老爷和夫人都会差奴婢送些书信和东西给您。
靖安侯夫人和她身边那位魏嬷嬷的回答大致都是如此。”
云绯月狐疑的很,“我在靖安侯府打理庶务,也不算是完全闭门不出,这四年的时间,我怎的一次都没撞见过你?”
云母眉心紧拢着附和,“是啊!
陈嬷嬷每次都见不着你,我便顾不得那许多规矩了,后来便专门挑晨昏定省的时候去,结果还是没见着......”
云母懊恼的不行,云绯月却倏然想到了什么。
“娘,您是大概何时起,让陈嬷嬷专挑我晨昏定省的时候去侯府送东西的?”
“大概三年前吧,那年中秋节,你大哥好不容易回家,我和你爹便想着请你回来团聚一下。
还是你大哥突发奇想让陈嬷嬷挑早上请安的时候去找你的。
后来我和你爹也觉得侯府靖安侯府虽然落魄了,但毕竟也是个簪缨世家,规矩应该没废,你再怎么躲着我们,晨昏定省总是要有的。
我们就让陈嬷嬷专挑你早上给靖安侯夫人请安的时候去送东西,谁承想,这样也未能见到你。”
云绯月呵呵冷笑,“你们当然见不到我了!
因为三年前的中秋节早上请安的时候靖安侯夫人的丫鬟把茶盏打翻了,茶水浇湿了我的衣衫,我被迫到内室去换衣服了。
而自那以后,她以体恤我持家辛苦为由,取消了我的晨昏定省。
枉我以为她是真的见体谅我辛苦......”
“先是骗我你和穆泽深有染,逼着我将你嫁到了他们家。
现在又两头骗,让我们母女四年未有联系。”
云母一字一顿的细数靖安侯夫人的罪过。
“虽然还没有证据,但这些年,元都城里今日喝茶,明日赏花,那么多宴会,你我母女竟然碰不到一次,想来也有你这位好婆母的功劳吧?”
云绯月摇摇头,“这些我们可以日后仔细算。
但我仔细想了想,从小到大,自我能生活自理后,就在没有让人伺候沐浴的习惯。
所以娘亲,能知道我**上拿出烫伤的人,除了我们家的人,是不是当时照顾我的奶娘了?”
云母登时反应过来,再不用云绯月说什么,就直接道:“陈嬷嬷,你是府里的老人,当时的奶娘也是你和卢伯找的。
马上去找,记得别打草惊蛇,找到后直接把人带回来。
必要的时候惊动老爷那边的人也无妨,一定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陈嬷嬷也是才知道自己看着长大的大小姐竟然被人欺负了,应了一声,气冲冲的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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