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说《最恨他的那十年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于遥钟楼聿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他见青木川”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她说着,就把钟楼聿往衣帽间走去。不一会,他们光鲜亮丽出了门,而我系着围裙,推开了他……
从十年的牢狱之灾里获得光明
5
我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别墅。
「怎么才回来?」
他皱着眉,把我拦了下来。
今早离去的那个人有些像他,我几乎就要哭出来。
「收拾一下,我带你去看你父母。」
我想质问他知不知道温晴柔把我卖了,但他却先我一步开口。
车上,我们默不作声,隔了一个车座的距离。
前面的司机虽然在开车,看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后瞟,也不知道温晴柔请的都是什么人,想偷听也得做足了戏份吧。
「你爱温晴柔吗?」
我故意问他。
我绝对不会放过温晴柔,但钟楼聿怎么办,我还没想好。
「她是我的妻子。」
钟楼聿的回答中规中矩,我却觉得挺有意思。
只是妻子,又不是爱人。
值得一提的是,不在温晴柔面前的钟楼聿,就像换了一个人。
若说之前的钟楼聿是个彻头彻尾的凤凰男,那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只四面观察的乌鸦。
一旦睁开血红双眼,便要带来不详。
「到了。」他说。
下车的时候他似是想扶住我,又被我不动声色的躲开。
温晴柔的人还在不远处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可不想毫无进展就被扫地出门。
时隔十年,我又看见了我的父母。
只不过他们成了土堆,而我人不像人。
「在牢里的时候,是你派人来和我说我父母的事吧?」
我的父母并不是自杀的,家里的破产也是有人预谋为之,这件事是我进监狱的第二年,一个陌生人告诉我的。
现在想来,除了钟楼聿,应该没有谁会告诉我了。
毕竟那时的他对我也还算有几分真心。
至于让我父母惨死的人是谁,想想便能知道。
温家吞噬了我家近乎一半的产业,我父亲走后,更是他们一家独大。
钟楼聿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
回到家之后我又问他:「你为什么要和温晴柔搞在一起呢?」
他走在前面,背景显得有些单薄。
过了很久我才听见他说:「于遥,我和你是一样的。」
「不,我们不一样。」
我极力否认,我可不想和一个背信弃义的人相提并论。
「你知道是趁早离开温家吧,我知道你留下来是趁机想报复,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钟楼聿这次到没有恶狠狠,只是表情凝重地和我说。
我反问他,「为什么,就只能她欺负我,对么?」
「于遥,你明明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妄想她的公司,还是知道你现在……」
我故作媚态扯了扯他的领带,他即刻就把我推向了冰冷的墙壁。
「你别玩脱了。」
「钟楼聿,你知道的,我于遥一向都玩得起。」
后背冰冷刺骨,但我却可以感受的到他贴近的体感温度在慢慢升高。
「你在温晴柔面前装装也就算了,现在你敢承认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钟楼聿没有答话,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之后,他毫无征兆的,就掐着我的下颌狠狠地吻了上来。
6
年少时期,我很喜欢和他腻在一起。
虽然我们的家世有些悬殊,但我从来不会看不起经济条件比我差的人。
他总会取笑我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换回来的只有我的怒嗔。
当再次触碰上他的时候,回忆排山倒海般涌来,我不得不承认我之前或许真的有过。
我微微张开眼睛看着他,他也在看我。
眼里还带着略微戏谑的笑意。
在我还没参透他到底缘何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时,温晴柔突然破门而入。
霎时间,六目相对,空气都凝固了。
「于遥,你还要不要脸?!」
她疯狂冲上来撕扯我的头发,而钟楼聿像个事外人一样。
甚至还让了个身位,方便她上来扇我。
「你勾引我老公!**!」
温晴柔毫无形象可言,像每一个去抓第三者的泼辣女人。
但她似乎忘记了,我和她老公还没什么实际性的进展。
她的亲亲老公,甚至还是从我手里抢去的。
「他一开始可是我的男朋友,你忘了吗?我们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叫你帮忙开的酒店!」
「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钟楼聿皱了一下眉头,把我拉住。
我掰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故意算计好温晴柔会这时回来吧?」
我笑了,拆穿这对狗男女的面目。
「当初我坐牢,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哄骗我吗?」
我又转向温晴柔,说:「还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公司出事,是你搞的鬼!」
「是又怎么样?」
温晴柔人气急了,开始口无遮拦。
「就是我和楼聿故意的,你只配给我们顶包!」
「你爸妈也是蠢,为了救你主动出卖公司的股权,最后还不是全部被我爸收入囊中?你们一家子就是傻,说什么都信,这你能怪谁?!」
「现在是大小姐的人是我,你才是那条落水狗,请你滚出去!」
她终于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温家是暴发户,一开始抱紧了我们家的大腿才能稳步前行,我与她年龄相仿,当时她可没少被拿来和我作比较。
「山鸡终究是山鸡,就连你老公都是我不要的。」
我大笑着讽刺她,而钟楼聿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这场因他而起的争执,他反而像个事外人。
温晴柔脸上终于挂不住了,打电话叫来了保安。
我像一条落水狗一样被他们丢出了别说的大门。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钟楼聿静还回头望了我一眼。
跌跌撞撞走出别墅,掏出一个录音器。
刚刚她所说的一切,都被我录了下来。
还有临走之前钟楼聿给我的一个联系方式。
路过一个垃圾桶,我把它丢了下去。
夜雨倾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走着走着竟到了我父亲的坟前。
我正出神之时,瞥见有人往我父亲碑前放了一束花。
我抬首,看见一个撑着黑伞的人默默的看着我。
「于遥,跟我回家吧。」
7
这一觉是我出狱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醒来后我不再是落汤鸡,而是成为了商圈新锐白历的“情人”。
雨夜那天我被他捡了回来,看到他的时候我还一脸不可置信。
这是我曾经的养兄,小的时候我们曾经生活在一起。
后来他还是适应不了市里的生活便自动回了老家。
他知道我父母的遭遇,却不知道我出来的消息。
应该是有人故意隐瞒了。
「对不起,在酒店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把你带回来。」
他抚着我的发,眼神里的温柔像要马上溢出来。
我抱着他,出狱后第一次流下泪水。
我说,我一定要报复温家的人。
「我会一直在你身旁。」
他这么回我。
有了他的加持,我很快就和温晴柔见了面。
他们两个牵着手,像名利场上最模范的夫妻,路过我和白历的身边。
「你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人,现在很贱。」
「我和她早就已经成过去式了。」
他们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而我牵着白历的手扮演着情人的角色。
这次我本无意招惹这对狗男女,却没想到温晴柔先送来门来。
「这么快就勾搭上新人了,你可真是有手段。」
温晴柔抱着手,嘲讽的语气和从前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上次你要把我卖了,我还不知道我的身体能换来这么多东西。」
我假笑着看她,故意将话说的很暧昧。
「你猜猜,它的父亲是谁?」
我把温晴柔的手拉到我的小腹上面,看着她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这次轮到我恶心她了。
「你叫我帮你收拾房间那一天,我捡走了你们……」
「闭嘴!」
温晴柔想狠狠推我,却被我躲过。
保姆偷了雇主使用过的私人物品,然后使自己有孕的例子数不胜数。
我相信温晴柔也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就应该早点解决你这个后患。」
说完,她又想扑上来,但放在包里的手机很适时地救了我一命。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神色变得更差,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就走了。
我在后面捂着肚子笑的开怀,他们报应终于要来了!
8
整场宴会,我没再看见温晴柔的身影。
反倒是要去找白历的时候,被钟楼聿拉到了角落,把我禁锢在他的怀里。
「于遥,你怎么自甘堕落了?」
我戳了戳他的心,回他「那天你给我留你的联系方式不就是想让我像情人一样待在你的身边吗?给谁做情人不是做?」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不重要。」
我挣脱他的禁锢,默然地看着他。
「你给不了我的,我会自己去要。」
「你得给我一些时间!」
他焦急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一直让我离开白历,回到他的身边。
这样贱的劲和当初追我时一模一样。
「我已经给你十年的时间了。」
我掰开他的手,不想再看他一眼。
却偶然往会场看了一眼,温晴柔正在焦急的找人。
「你老婆找你呢。」
他皱了下眉头,也往那边看。
那边的温晴柔已经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刚接通,那边就传来温晴柔的急切催促。
「你哪里去了,科技公司的那个单子出了问题,你快回来!」
「我在洗手间,等我。」
钟楼聿说罢就挂了电话,脸上写满了疲倦。
「是不是你搞得鬼?!」
「是。」
我大胆承认,并且绕过他的身边。
「你去给白历当情人,就是为了报复?!」
他抓住我的手,脸上写满了愤怒。
「是。」
我很笃定地看着他,笑了。
「我要回去了,白先生十分钟之内见不到我的话,今晚我在床上可有好果子吃了。」
身后传来他厚重的呼吸,他分明已经气极。
而我扭着腰身,娇滴滴的投入了白历的怀抱。
9
「你今天和钟楼聿见面了?」
白历一边脱外套一边问我。
「对,他想让我做他的情妇。」
闻言,白历的眉头明显一皱。
「但我和他说,我已经做了你的金丝雀。」
我接过他的外套,及时的同他解释。
虽然是逢场作戏,但白历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扯了扯嘴角。
「你是一个自由人,不是笼中鸟。」
白历转过身来礼貌性的抱了抱我,说:「欺负你的人,我一定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第二天白历把我抱在腿上吃饭的时候,管家来报说是温晴柔带着人上门了。
温家的产业出了问题,是白历搞得鬼,他做事从来不遮掩。
「白先生,你和我们温家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针对我们呢?」
「你们欺负了我的宝贝,不应该付出一些代价吗?」
白历的眼光在他们之间来回审视,最后停在钟楼聿身上。
钟楼聿眼神闪躲,似是不敢与他对视。
「温小姐,你承认诬陷于家的录音我已经交给检察院了,你自求多福吧。」
「什么?!」
温晴柔脸色一白,几乎立马想到了那天晚上她对我的谩骂。
「**!」
她就要冲上来,却被保安压在原地。
「她不仅怀了我丈夫的孩子,前段时间还被我送去陪刘老板了,肚子里的种是谁的都不知道,这样脏的女人你也要留在身边吗?!」
温晴柔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钟楼聿和白历却双双沉下了神色。
「我想你是搞错了。」
白历将我轻轻搂在怀里,安抚性的拍了一拍。
「那天和遥遥在酒店共度良宵的人,是我。」
白历刚把话说完,温晴柔就不再挣扎了。
她或许明白了刘老板为何迟迟没有回音,而我为什么能快勾搭上白历。
「算你走运!」
温晴柔神色狠戾,咬牙切齿蹦出一句。
「温小姐与其在这撒泼,不如想想你一手跟进的项目,为何还能出岔子吧。」
白历若有所指的对着钟楼聿一笑。
「我相信您的丈夫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几个人的目光投向钟楼聿,而他终于认命一般的闭上了双眼。
10
温晴柔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这才从白历的怀里出来。
「我没有怀孕,我骗她的。」
虽然白历没有问,但我觉得作为他名义上的情人,我得和他讲清楚。
「嗯,我知道。」
白历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把搂着我的手放开,
「这件事是你和钟楼聿联手做的?」
对付温家的事进行的格外顺利,我们商议过的对策一个都没有用上,温家便像过河的泥菩萨,慢慢奔溃。
想到钟楼聿曾在我面前暴露过的野心,我很难不去想他们是否进行了什么合作。
「不是。」
白历摇摇头,声音低沉的跟我解释。
「姓钟的好像本来就不在意这个项目。」
这不应该,因为钟楼聿想要温家的话,也决计不会通过外人之手让他覆灭,否则要收拾烂摊子的人就是他。
我很难揣测他们的心思,索性也就不想了,干脆提出要和白历去庭院散步。
「遥遥,我还记得在家里的院子里有两条金鱼,那时候于叔叔还说我们一人认养一条。」
白历笑着说起往事,我却笑不出来。
那样的日子离我太遥远,现在的我也早就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你别难过,等解决了温家我就陪你东山再起。」
他拉着我的手,尽力的想让我别沉浸在往日的痛苦当中。
「哥哥,这十几年来,你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一个山里的孩子摇身一变成首富,我不敢想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我以为白历要和我说一堆他的奋斗史,没想到他只是笑了一笑。
「心中有目标,就总能实现的。」
很模棱两可的一句话,但我选择相信他。
「好,那我就先把打倒狗男女作为我的目标!」
我与他相视一笑,而后继续漫游。
过几天,听说温晴柔和钟楼聿离婚了。
温家背负了巨大的经济危机,宣告破产。
几个核心人物甚至踉跄入狱,被判了重刑。
我准备出门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扑了上来。
「遥遥,你帮帮我吧!钟楼聿他卷钱跑路!」
如果不是和她认识了几十年,我几乎难以确认面前这个头发乱糟糟像疯子一样的人会是那个自命不凡的温晴柔。
「当初对你做那些事情都是钟楼聿逼迫我的,他狼子野心,骗了你也骗了我啊!」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勾唇一笑。
「好啊,我们家正好缺一个打扫的,你来吧。」
温晴柔,这一次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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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轮流转,虽然知道她目的不纯,但也不妨碍我想看看她的囧样。
我扮演着孕妇的角色,娇滴滴的使唤她做这做那,终于明白了她为何会通过折辱我而获得**。
把仇人踩在脚下的感觉,过于舒适。
温晴柔在白家当起了女佣,白历回来的时候还皱了一下眉。
我赶紧迎上去,热络地抱住他,亲昵地说「先生,温小姐实在没地方去了,只能来我们家暂住一下了。」
温晴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我爽得很,身体更贴近了白历。
「先生,今天我准备了很多东西,晚上给您试试。」
「别浪。」
白历无师自通配合着我,而后把目光投向温晴柔。
「那就烦请温小姐,去帮我们放一下洗澡水了。」
温晴柔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半天才挤出来一句。
「好。」
第二天,我是从白历的床上醒来的。
昨晚他睡了配套的沙发,为了演个戏还得委屈他,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正想踏出门去给他做早餐,就看见了穿着超短裙弯腰在白历面前擦桌子的温晴柔。
好拙劣的勾引手法,要是白历心动了那才有鬼了。
「先生,早上好~」
我倚在门上,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衣。
「怎么醒这么早?」
我走过去坐在他腿上,手攀上他的脖颈。
「我等会想出去逛街。」
白历点了点头,然后吩咐管家给我送来了一张卡。
而温晴柔像空气一样被撩在一旁,尴尬得不知所措。
「我们一起去吧,温小姐。」
我扬了扬手中的卡,听到她说:「好。」
在商场逛了半天,温晴柔突然说她要去一趟厕所。
我由着她去,下一秒却被人捂住了口鼻。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
我应该是被他绑架到了一个仓库。
「于遥,你这个**,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温晴柔尖锐的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显得有些可怖,我有些头皮发麻。
「不是能勾引白历吗?把你搞烂,我看你他还要不要你!」
她拍了拍手,几个大汉?从门外走了进来,领头的还是钟楼聿。
「没想到吧?」
温情柔得意洋洋,微弱的光中甚至能看到她扭曲的笑意。
「阿聿这么爱我,他才不会捐款跑路!」
温晴柔慢慢靠近,扯住我的头发,狠戾地说:「你个**,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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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晴柔你真是不得好死!」
我怒骂着她,她却毫不在意,笑了起来。
「你从前就是我的手下败将,十年过去了你以为你还能赢我?」
温晴柔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我几耳光。
这还远远不够消磨她心里的恨意,所以我的山上又多了几道鞭痕。
而钟楼聿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里充满戏谑。
这对狗男女,还挺难杀。
「好了。」
在第五鞭落下的时候,钟楼聿终于出口喊停。
温晴柔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走过去挽着钟楼聿的手臂,挥挥手叫几位壮汉向我袭来。
却没想到那几个壮汉换了方向,全都向着她而去。
「你们干什么?!」
温晴柔大惊失色,紧紧抓住钟楼聿的衣袖。
钟楼聿冷着脸,把温晴柔的手一根一根掰开。
「温晴柔,我想我也得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被绑起来的人变成了温晴柔。
我朝钟楼聿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看钟楼聿完成他的夙愿。
「你要干什么?楼聿!」
温晴柔奋力挣扎着,两条腿不停的扑登,像一条离水的鱼。
更像是一条待宰的猪。
「十三年前,我父母进城务工的时候在温家的工地里面打工,温家掌门人来巡视的时候看上了我妈,后来被温夫人知道,故意在安全绳上动了手脚,让我爸妈一起从十八楼坠落下来。」
钟楼聿平静地说着那段往事,他温柔地摸了摸温晴柔的脸。
「柔柔,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你说,两个农民工而已,死就死了。」
我脊背有些发凉,这是一件我也不知道的事。
十三年前,那就是我们刚刚上大学,刚刚相遇的时候。
原来从那里开始,他就已经处心积虑要完成他的复仇了。
「对不起!楼聿,我不知道,你放过我吧。」
温晴柔哭喊着,却只得到了我们的冷眼以待。
「你自己作恶多端,就别怪人家心狠手辣。」
我没忍住回她。
「是你!于遥,都是你做的,一开始是你带他来到我的面前的!」
温晴柔哭得妆都花了,鼻涕眼泪全粘在脸上,难看得很。
我摇摇头,否认了他的说法。
出狱之后,我确实和钟楼聿联手了,但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样丧尽天良的隐情。
我又觉得有些头皮发麻,钟楼聿的危险性,看来我是低估了。
13
最后钟楼聿还是放过了她。
因为在大汉正要动作的时候,温晴柔突然捂着肚子喊痛。
她说最后一次的时候,没有做措施。
看样子极有可能是怀孕了。
但钟楼聿也只是放了她一马,将她送去警察局的时候温晴柔因为惊吓过度,流产了。
我坐在车上,第一次感觉他是如此陌生。
在做完笔录之后,我和钟楼聿在审讯室门口碰了一面。
「对不起。」
他率先开口。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站着。
在我出狱的前一天,钟楼聿就找上了我,让我陪他演一场戏,并且把温家对我们家做的一些恶事都告诉了我。
我爽快答应,于是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之后,就不要再见面了吧。」
我靠在墙上,满脑子都是温晴柔哭嚎的样子。
毋庸置疑,十年前的我和钟楼聿是有真感情的,他在路上也承认了。
虽然是有意接近,但最后还是真的爱上我。
只是这微渺爱意,完全抵不上他的复仇大计。
所以我还是平白无故受了这个牢狱之灾。
我认了,但报酬是钟楼聿要助我复仇,所以白历的一切才能进行得井井有条。
在过去的十年里面,我恨死他了。
我恨他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当做复仇的工具,恨他真的这么狠心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也深爱过他。
我和他其实没什么两样,都是在阴暗处等待复仇的人。
某种程度上算是绝配。
只不过,他做的比我想象的狠了太多,甚至搭上了自己。
这一点,现在我再也做不到了。
听到我说不再见面,钟楼聿的神情也有些恍惚。
好一会之后才长舒一口气,说:「好。」
我对他微笑致意,在他的注视下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白历正好赶到,匆匆忙忙下了车。
「对不起,我来迟了。」
白历用力抱住了我,像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
我笑了笑,说「其实也不迟。」
毕竟从这一刻开始,我才从十年的牢狱之灾里获得光明。
番外
温晴柔数罪并罚,最终被判刑十年零五个月。
她比我多受五个月的苦,那也能令我开心好几天。
因着这个,我破天荒的把家里收拾了一遍,醉后不知不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又梦见了过去。
我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几乎是想什么就有什么。
十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问我想要什么,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要一个哥哥!”
果不其然,生日那天爸爸妈妈就给我带回来了一个哥哥。
哥哥长得很好看,但是有些害羞,我去牵他的手时,他只会愣着。
唔……还有点傻。
但我还是很喜欢他,导致在他莫名其妙消失的时候,我还哭了大半个月。
直到爸妈说我们还会相见的时候,我才停止哭泣。
这一等就是十年,我没有再见过他。
生活也迎来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在监狱的时候我总是胡思乱想,思绪放空的时候总会想到那位哥哥。
他真讨厌,他骗了我。
他和钟楼聿一样讨厌。
“讨厌的哥哥…..”
“谁讨厌?”
嗯?我不是在梦里吗?
为什么还能对话?!
我骤然惊醒,看到白历坐在我的身边。
他说:“遥遥,钟楼聿变卖了温家所有的财产,出国了。”
我点点头,出国了也好,省得再见面会尴尬。
“对不起。”
白历又说。
“你干嘛要道歉?”
我不解地问他。
“我在梦里也让你讨厌了。”
原来他听到了我刚刚的那一声梦呓。
“这么久不来见我,确实挺讨厌的。”
我笑着回他。
他眸光攒动,窗外的灯红酒绿似乎都映在了他的眼底。
“可我现在不想当一个讨厌的哥哥,我想当一个和你相爱的人。”
这是半年来,他对我的第一次告白。
我心里窃喜,但还不想回他。
“那..就看你表现咯!”
就算只是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足以让白历开心。
他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了我的脸颊,而后拉住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
“过去种种,我会为你补回来。”
我笑着摸摸他的脸。
“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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