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后我悟了》的剧情蜿蜒曲折,伏笔埋的好,萧衍沈凄凄作为主角,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出现的意义,很棒的一本书,主要讲述的是:我不得已求到了女主面前,我知道只要女主肯松口,萧衍就不会死。女主答应了,却提了个要……
我穿成了小说里的标准恶毒女配。
还是马上快要下线,坏事做尽无可救药的那种。
本来皇上要赐死我,但我爹还是用免死金牌救了我一命。
于是皇帝给了我两个选择。
要么,出京城去佛寺苦修,长伴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要么,嫁给邕王萧衍,做他的正妃。
若是换作他人,定是要选嫁给邕王,留在京城中。
我却对皇帝说,我要去尼姑庵。
原因无他,我想活着。
邕王之妻,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嫁入王府中最长也活不过三日。
我想过了,我是个将死之人,倘若嫁给邕王被他克死的概率应该为百分之百。
而且,邕王也是小说中最大的反派!
当初女主就是间接的害了邕王的白月光,才致使邕王彻底发了疯,差一点就将女主杀了。
可惜关键时刻,女主光环生效,太子及时赶到将邕王斩杀,将女主救下。
杀人如麻、茹毛饮血、嗜血成性,性情最是阴晴不定,手下人命无数,这都是作者用来形容邕王的。
就冲这叠满的buff,我今日大红盖头送进去,明天估计就要给我盖白布吹唢呐。
尼姑庵就尼姑庵吧,起码能苟延残喘地活着,这辈子没男人我也认了。
所以,皇帝当即决定将我嫁给邕王。
**早做决定了,还给我什么两条路选择?!
想我死可以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用这种方法送我一程。
2.
要嫁邕王的是沈凄凄,和我沈凄凄有什么关系!
只因为我和原著女配命一样,就被发配了边疆,我这名起的晦气,我就该死吗!
我不否认,沈凄凄在小说中的确做了许多坏事,害女主的事她一件也没少干。
可前提是,与沈凄凄青梅竹马的太子,却与女主暗中来往私相授受。
最后竟还为了女主这个真爱,到宰相府同沈凄凄退了婚。
十五年的青梅竹马,只换来太子一句。
「我不能负了浅浅,她不能没有我。」
这便也算了。
女主还要跑到沈凄凄面前,诉说自己同太子是多么相爱。
令我最震惊的是,女主居然说出了那句最经典的台词。
「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是带着爱来加入你们的。」
跟我在演琼瑶剧是吧?
说实话,这两个二臂,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一人赏她们一个逼斗,喊她们爬远一点。
可惜,小说中的女配自此黑化,走上了针对女主的不归路。
但女主自带光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还能顺手让沈凄凄倒霉。
沈凄凄反击女主,就是心肠歹毒,自食恶果。
女主报复沈凄凄,就是她沈凄凄罪有应得,女主也不过是为了自保。
我书还没看全,就在评论区和二臂脑残粉对骂了一晚上。
结果就把自己骂来了这个鬼地方,还成了小说中的倒霉女配。
硬生生地被分配给了小说里的克妻圣手,邕王。
3.
我出嫁这日,我爹哭得稀里哗啦,我倒是平静得很。
我对我爹说,「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我爹哭得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我说,「虽然你的死轻于鸿毛,但在爹的心里,永远重于泰山。」
我有些无语,「爹,什么叫我的死轻于鸿毛?都这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临了,我爹嘱咐我,去了邕王府万事小心。
我安慰我爹,不必担心。
到时候,多烧点纸给我就行,我怕在下面不够花的。
我顺利地被抬进了邕王府中,不过我连邕王的面都没见过,就被塞到房间里,彻底没人管了。
索性我掀了盖头,放肆起来,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还守的什么狗屁规矩。
我推开门出去,就瞧见院子里停着一口刷了朱漆的棺椁,油的发亮一看就是好木材。
谁家好人,在院子里停棺材的?
还是在大婚这日,当真有够晦气的。
我出了院子,门口有个小厮守着,却没有拦着我去路的意思。
我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去,向那小厮问道:「这院子里放棺材是什么意思?」
那小厮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只道两个字,「方便。」
方便?方便什么?我一时没懂。
看我一脸困惑,那小厮好心提醒我,「方便人死后装进去的。」
「装谁的?」我问。
「装你的。」小厮答。
好家伙!
棺材都给我准备好了,这下我不死都对不起这么好的棺材了。
我转身要回院子。
或许那小厮没见过我这么淡定的,不禁开口问道,「您想做什么?」
我的声音毫无波澜,「我现在就躺进去,就不劳烦到时候你们抬我进去了。」
门口的小厮,眼睁睁地看着我穿着大红嫁衣,诡异地爬了进去,转身就跑。
而我,则安详地躺在棺材里,仰面看着湛蓝的天空。
不愧是红木点漆的棺材,躺着还怪舒服的。
4.
邕王萧衍来的时候,我正躺在院中的棺材里引吭高歌。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你若爱就来,不爱莫张狂。」
「收起你的那个小小花花肠,甜言或蜜语去哄小姑娘。」
「老娘我今天的心情有点小糟糕,谁敢跟我赛脸,我就给她一剪刀。」
「行走江湖我有名号,无人不知晓啊」
小厮找来了萧衍,正赶上我人在棺材里唱歌,他表情难看,小心翼翼地对自家主子说,「王爷,人送来就疯了。」
萧衍没有说话,只是迈步进了院子,向我所在棺材的方向走去。
我歌还没唱完,棺材旁出现了一个人,他垂眼看着躺在棺材里的我。
「本王倒是想知道,你在江湖上有什么名号。」
我听小厮唤他主子,这大概就是邕王,我眨了眨眼睛仰头去看他。
虽邕王是这原著书中的反派,可也不愧是作者着重笔墨刻画过的角色,样貌果然绝色。
原著中是这样形容他的。
萧衍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全文也就这句话写得有水平,可惜还是作者从古人那儿抄来的。
我原对此嗤之以鼻,可今日见到邕王,我的泪水还是没忍住从嘴巴里掉了出来。
只要反派长得帅,三观跟着五官走!
可依我看来,邕王并非像形容中的那样整日阴沉的骇人。
他面色虽冷淡,可那冷峻的眉眼却算不上阴沉,今是他大喜的日子,可他也只是一身墨色的金线长袍,却也衬得他俊美无双,只一眼便要陷进去。
「这棺材你若是躺不够,便叫人拆了你殿中的床榻,好叫你日日睡在棺材里。」
呸!算我白夸他了!
我手脚并用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与他一红一黑站在棺材前,这情景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我此刻装起了哑巴,生怕说错一个标点符号,就要被他钉进棺材拉出去就地掩埋。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窘迫,萧衍先开了口,「回去吧。」
回去?
回哪儿去,回房还是回棺材里?!
我心中的一凉,扑通一声跪下,抱住萧衍的大腿不放,为卑微的自己博一条生路。
「王爷别杀我!我洗衣做饭样样精通,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一颗真心全给了王爷您啊!我原以为王爷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对王爷您的敬仰可谓是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王爷您就高抬贵手,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我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再一抬眼,萧衍看着我的眼神却无动于衷。
该死的冷血动物!
我心里咒骂着,面上还要谄媚地冲着邕王献笑。
我眼看着萧衍的手伸向怀中,我大惊。
这厮不会是想拿毒药毒死我吧!
我刚抬手想要去挡,就见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巾帕拍在了我脸上,我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中,就听到萧衍清冷的声音响起。
「赶紧擦擦,妆花的丑死了。」
5.
我莫名其妙地成了邕王妃,也莫名其妙地活了下来。
萧衍没有要我的命,也没把我克死,我就这样在王府里住了下来。
对了,那口棺材我也求萧衍给我留下了,我对他说反正以后我也用得上。
只是我不理解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成婚一月,我就只见过邕王那一次。
从丫鬟口中,我得萧衍平日鲜少会来后院,不过这样我也乐得自在。
嫁过来了多久,我就在王府中摆烂了多久,每日就是喂喂鱼赏赏花,这日子要多自在就多自在。
荷花池里的锦鲤,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被我喂到胖的快游不动了。
我无趣地向丫鬟打听王府中的陈年往事,可丫鬟对这些却闭口不谈,说起邕王从前的亡妻,丫鬟更是装聋作哑。
只是近来夏日炎热,便是入夜也有些燥热难安。
我睡不着,披了件外衣,出了院门想去荷花池畔随便走走。
我连灯笼都没提,伴着月光向荷花池的方向去,没想到半路却遇见了时隔一月不曾见到的萧衍。
他正提着忽明忽暗的灯笼,向岔路的另一个方向而去,那边是我从未去过的地方。
鬼使神差地,我竟也胆大的偷偷跟了上去。
走过一条幽暗小径,萧衍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我慢慢从拐角处露出脑袋,只见这处十分冷清到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间屋子,上面甚至连一块牌匾都没放。
里面亮起了烛火的光,我蹑手蹑脚地凑上前去,学着电视剧里舔了舔手指,将门上糊的纸戳出一个洞,凑了上去。
萧衍就在里面。
他正对着的不是别的,而是十多个牌位!
我转身要逃,却踢翻了萧衍放在外头的灯笼。
然后。
我就跪在了王爷的旁边,排位的面前。
没有想象中迎来王爷的暴怒,我低垂着头,只听到了他略疲惫冷淡的声音。
「如今都敢跟踪我了,看来这些时日,你胆子大了不少。」
这话的语气,好像是家里养肥的猪,到日子该宰了。
我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抬手要去萧衍衣袍的下摆。
大概是料想到了我这一招,萧衍躲得很快,我扑了个空。
我仰头去看他,颇有些委屈道:「我夜半睡不着,哪知道一出来就遇上你了,我真不是有意要跟踪你的,你要是不相信,要打要杀便随你吧!」
我紧闭双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萧衍却只瞧了我一眼,眼中蕴着孤寂的淡然,「既然来了,便见见他们吧。」
我缓缓睁开眼睛,瞧着远处摆着的十几个牌位,小心翼翼地跪直了脊背,「这便是王爷您的先夫人们吧?」
房中沉默了一瞬。
萧衍道:「我原以为你是脑子不好用,没想到如今眼睛也不好用了。」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
要不是打不过萧衍,我现在肯定跳起来给他一拳!
「这是本王父王母妃及宗亲的牌位。」
嗯?!
这和说好的怎么不一样?
我抬起头眯起眼睛,努力地看着上面的牌位,的确大多数是萧姓为首。
原著中对萧衍的背景几乎没有描写过,对于他的身世,作者也是将起一笔带过。
萧衍早年间丧父丧母,所以性子才阴郁毒辣。
忽然想起邕王还有个死了的白月光,我的目光在牌位上梭巡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
「看你亡妻的牌位在哪里。」我脱口而出。
「谁告诉你她们都死了。」
我呆愣愣地转头望向萧衍,他抬手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行了,别跪着了。」
我揉了揉跪的发痛的膝盖,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那我嫁进来那日给我准备的棺材,还有之前那些嫁给你女子」
6.
从萧衍那里我得知,原来那些所谓被她克死的亡妻,如今是不是被自己的父母藏在庄子里,就是已经远离京城,不再回来。
那些女子皆是被棺材抬出去,假死脱身的。
「我不明白。」
我有些听困了听累了,坐在一旁的台阶上问萧衍。
「你为何要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
萧衍却笑了起来。
我第一次瞧见他笑,在烛火的辉映下他乌黑的瞳仁,在熠熠熠闪光。
「我如今这般名声,也无惧再添些骂名。」
萧衍垂了眼眸,「等过些日子,我便会称你患病暴毙,用你院子里留下的那口棺材抬你出去,沈大人会在外面接应。」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拒绝了萧衍要送我离开的这件事情。
「怎么,你当真要留在王府中为本王赴汤蹈火?」
我知他是在开玩笑,可我望向他的表情却异常认真。
「是。因为我知道你是好人。」
「我是好人?」
萧衍抬手怜爱地摸了摸我的脑袋,看我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像在看傻子。
我挥开的他的手蹦了起来,像是炸了毛的猫,「我好不容易认真一回,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若是要留下,往后的流言蜚语自不会少。」
我恰完仰天大笑一声,指着我自己道:「我的名声烂的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仅不自卑,反而引以为豪。
自那日之后,我同萧衍的关系日益亲近起来。
他常会给我带我喜欢吃的东西来后院找我聊天,我也会同他说些新奇的事。
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萧衍都不曾问起我的过往。
眼瞅着日子一天天过,入冬后京城中迎来了最大的一场雪。
我被萧衍养的脸都圆了一圈,正坐在后花园里唉声叹气。
萧衍远远地提着一包吃地向我走过来,瞧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不解,「你这是怎么了?」
「你瞧我这脸!」
萧衍瞧着沈凄凄,一张圆润粉红白皙的面颊,陷在锦衣的围绒中,显得煞是可爱。
没忍住,萧衍抬手捏了捏我的脸颊,「你的脸怎么了?」
我气地打掉萧衍作怪的手,气鼓鼓道「我的脸都圆了一圈,都怪你!」
「似是圆了些。」萧衍说罢,先笑了起来。
我还未发作,他便同我说起了正事。
明日是冬日狩猎,陛下亲临,我身为邕王妃必然也要陪同前去才行。
「若是你不愿前去,大可不去。」
躲了女主这么久,终究还是要见面的。
何况躲过了今日还有明日,我总也不能这辈子都躲着不见人。
我更加不想让萧衍因为我,又添了麻烦,「我愿前去,我也有许久不曾出去过了。」
8
狩猎这日,我一眼看见了太子身侧的女主,当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美
算了,没我好看。
我一路昂首挺胸,迎着众人仿佛看待千年灵芝的眼神,雄赳赳走到皇帝面前。
盈盈一拜,「小女草!」
皇帝喷了我一脸茶水。
「你竟还活着?!」
是我鲁莽了,马上去死一死。
我刚刚涌起万千雄心壮志,在顶着一头茶叶杆子的时候,歇菜了。
跟着贵妃去后头换衣服的时候,还被扯了扯衣袖。
「是哪位大师给你批的命格,这般硬,晚些日子让皇儿认王妃做姐姐,也好保佑他身体康健。」
到了嘴边的话又给我咽了进去,我正对上站在门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女主,灿烂一笑。
「贵妃好意,臣妾自当万死不辞!」
也不知道女主对着贵妃说了什么,就给人撺掇出去了。
她把门一合,落锁,阴恻恻地笑了笑,「这里,就只剩我们了」
我大惊,「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她大笑,「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呸!」
瞬间中止了话题奇怪地走向。
她朝我一摊手,「证据找到了吗?」
我往她掌心浅浅一拍,「啥玩意儿?」
这倒霉小说我还没看完,跟我这毕业答辩呢,
眼见着我们俩互相眼神,火花带闪电,都没能嗞出结局。
她不装了,她摊牌了。
「邕王伙同兵马大元帅谋逆的信件,你未曾看到吗?」
「你在他府上待了这么些时日,难不成连他书房都没去过?」
书房没去过,厨房去得倒挺多。
眼见着我痴呆的样子半天也给不出什么反应,外头贵妃又一连声喊人。
女主匆匆看了我一眼,「记得证据!」
等到换好衣服,我也没梳理出关系。
我他妈不是恶毒女配吗?
她不是白莲花圣母婊女主吗?
我不是为了害她不择手段吗?
她不是为了扳倒我不遗余力吗?
我到底是少了看了哪一处情节,导致剧情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向诡异的方向奔腾而去。
9.
大概是我的表情实在过于疑惑,萧衍看不下去,凑近对我轻声叮嘱。
「那盘子芙蓉酥可以先吃几块,应当没人会看见。」
我瞧了他一眼,这厮还真拿我当猪养不成!
「行,你先给我拿三块。」
我叼着芙蓉酥,还是没琢磨明白我这本言情小说,怎么突然往间谍权谋方向发展了?
心狠手辣的女配,变成了忍辱负重的奸细?
反派倒是没换人,就是坐在我身侧,表面温和善良,实际预备谋反的邕王!
我往一旁挪了半分。
「玫瑰糕还不能吃,总共没几块,你一拿就被发现。」
害挺体贴一反派。
想着这些日子,萧衍对我的悉心照顾,又给我床铺(棺材板),又给我点心(剩饭剩菜),又教导我做事(被骂脑子不够用),又带我参拜宗亲宗亲?!
不对啊,好像起义前都得祭拜宗亲!
我决定试探一下萧衍。
「你在家给宗亲设牌位,是不是想他们保佑你出事顺利?」
萧衍原本在看宴会上什么菜能给我端来尝一口,闻言扭头微妙地看了我一眼。
「是。」
果然!
「我有一支队伍」
我就说,就是要暗中招兵买马!
「自我父母时便一直筹备」
靠,谋逆的传承!
「如今也已成型,只待假以时日」
救救救!
是要准备谋反了吗?
「在圣上宴会之时,好进献歌舞」
好好记住了,圣上宴会准备
话锋转得太快,导致我本来运行就不快的大脑cpu彻底烧了。
我一脸扭曲地看向萧衍,小眼睛里透露出迷茫。
他一块麻糕塞我嘴里,瞅着我这副傻样,勾起唇瓣,「若我真有这打算,第一个灭的就是你的口。」
10
如何一句话让女人为我发了一整晚的疯?
萧衍很适合去出一本书。
自宴会结束后,女主在私下又联系了我几次,不过就是一个重点,让我早日找到萧衍谋逆的信件。
我还是很好奇,就是说
我们关系真的好到可以互相托付这种大事了吗?
趴在床上冥想了十几日,我都没能回忆起小说里头写的啥,倒是等来了太子的封禅大典。
这很离谱。
皇帝没死呢,太子代行封禅,基本就是坐稳龙椅的意思。
我拎着又长又重的纱裙,看着下摆一溜的泥土,一脸怨念。
「是非得走上去吗?」
萧衍眼看着我即将摔第八百零一次,一把攥住我的手臂。
温热的气息紧贴着我的脊背,好闻的香味萦绕在我头顶,我被他有力的臂膀支撑着,心跳的快赶上春天不讲理的暴雨。
「自然可以找轿夫,到时候王妃就可以坐在轿子上,看着本王、太子、皇后,等等一众,一齐爬山了。」
「王爷这说的哪里话?我最爱走路了,一天不走二里地,我都筋骨不舒坦。」
封禅大典又长又无聊,我看着太子带着冠冕,念着快跟我一样长的卷轴,心里已经打算好下山之后要买刚刚看见的钵钵糕吃。
但是没等到下山
太子遇刺了。
刺客是邕王的人。
女主挡下了大半,身受重伤,血流不止。
我站在祭坛下头,钵钵糕才想到用什么碗装,就和萧衍一起被拿下了。
「邕王谋逆犯上,押回天牢!」
我张了张嘴,还没反应,萧衍宛如利刀一样的眼神就射了过来。
「是你偷的信件!是你出卖了我?!」
萧衍全然不容我辩解,三言两语认定我背叛了他。
「贱妇,我养着你就是为了让你在我手里当奸细的?」
「今日起,沈氏女与我萧衍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剧情像是被按下快捷键一般,我还没来得及悲伤。
邕王就被下了大狱。
我则安然无恙地被送回了我爹娘府中。
11.
我娘抱着我哭了一宿,我爹张罗着要给我改嫁。
而我,躺在床上回忆了一宿,那倒霉小说我到底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情节?
白月光呢?
黑女配呢?
没等我回忆出大概,太子来了。
深夜到访,夜叩后门。
我啪地把门关死了。
然后他从墙头翻了进来。
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狼狈,太子拉着我的手,亲热地喊我凄凄。
诉说他的不易,讲述他的痛苦,品评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简单来说,就是
「我扶持你当皇帝,然后让我做你的妾?」
太子深情款款,「我不会嫌弃你是二嫁妇,过门之后,你可以日日待在府中,不用出门,绝不会听到半点风言风语」
这太子哥,搁这养鸟呢?
「太子好意,沈凄凄心领了。」
我给他泡了一杯茶,问他可曾品出什么。
他说闻到了雨前龙井,嗅到了绿茶芬芳。
我把杯子一扣,给他看我五文钱买了一大袋的茶叶。
「咱们的年少情谊,就好比这五文钱的茶叶,闻着清香可口,实则不值一提。」
太子黑着脸,又翻墙出了门。
丫鬟忧心忡忡,「小姐你这般惹怒太子,不怕太子降罪吗?」
我一边给自己套上斗篷,一边随口道:「怕什么,只要我惹得事够大,就不担心这一个两个小罪。」
「走,跟我一起去给邕王探监。」
12.
走之前,我偷了我爹五千两的银票,就为了贿赂天牢的守卫。
可我还没掏出银票和门口的守卫谈条件。
那两个守卫就只当没看见我,吹着口哨溜溜达达地走到一边去。
跟我玩请君入瓮这一套。
我裹着斗篷雄赳赳气昂昂地踏进了天牢中,一路顺利地找到了关押萧衍的地方。
即便是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萧衍看起来依旧似从前那般不染尘埃。
「刺杀的事,分明不是你做的,为何要认。」我问他。
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前来,萧衍对我神色冷淡,「本王同你已无瓜葛,你还来此作何。」
「你知道,我没有偷所谓的信。」
「我知道,你也不是会谋反的人。」
在牢狱中的萧衍嗤笑一声,瞧着我的眼神,依旧像是在看傻子。
这次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才认识本王多久,就知晓本王是什么样的人?」
「如今你我已无瓜葛,劝你莫再来见我。」
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坚定,我看着萧衍一字一句道:「我就是知道。」
萧衍垂下眼眸,如同鸦羽一般的睫毛遮住他的眼眸,他淡淡道。
「固执。」
「萧衍,我想让你活着,同我一起。」
萧衍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向我,他眼神中更多的是不解,不解我为何如此固执。
我笑了,眼眶中的泪珠却砸了下来。
他从未见我哭过,顿时慌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穿过监牢一侧,冰凉手指掠过我的脸颊,像往常那般哄我。
「好凄凄,莫要哭了。」
但我的眼泪却如同决堤一般,止不住的落下来,最后竟是在监牢前放声大哭起来。
「就叫你莫要哄骗她,如今这地步,你要如何收场?」
一道声音出现,我哭嚎的嗓门骤然小了下来。
我哭得视线模糊,只能看到远处有人向这边走来,我抬手胡乱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在看清来人后,说实话,我石化了。
是皇帝!
我眨了眨眼睛,整个人呆滞住,做不出任何反应。
皇帝却走到我跟前来,脸上还带着揶揄的表情看向萧衍,「朕瞧着你这王妃哭的倒是真切,看来朕没乱点了鸳鸯谱。」
有没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说中的大反派萧衍是皇帝的人?!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关系,谁能替我捋捋?
13.
我才明白,要造反的不是萧衍,而是太子。
可我又不太明白了,他本就是太子,为何还要造反。
皇帝给了我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
「因为朕的身体一直硬朗,轮到他坐上皇帝之位,还不知道要多少年,他自是按捺不住。」
「半年前,他已动此心思,朕的药膳中被下了毒,幸而被邕王及时发现,朕才躲过一劫。」
原来,原著中的先皇因病崩逝,太子名正言顺地登上皇帝之位,是这么个名正言顺。
「此次邕王入狱,本就是朕有意放纵太子栽赃,为的便是让他狂悖自大,好叫他举兵造反,人赃并获。」
「不是朕倒是没想到,你对邕王倒是忠心。」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抬眼看向萧衍,「我说过,我原以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衍无奈地对我摇了摇头。
我从天牢中出来,数着日子,终于熬到太子举兵造反的日子。
府门外头火光冲天,马蹄过境,无数哭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活脱脱一幅人间炼狱。
无数兵刃相对的声音,还有两军相对的嘶吼声,振聋发聩。
我换了件新衣裳,在铜镜前坐了许久。
等到我家府门被撞开,太子带着一队兵马闯了进来,却只在府中找到我一人。
偌大的官家府邸,早已人去楼空,只剩我一人。
「凄凄,跟我走就能活命。」
我点头,随他上了马,路上却一言不发。
太子跟我说他的宏图大志,说他将来要当多么贤良的一个皇帝,我却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太子看向我。
我的发丝被风轻扬了起来,侧过头看着从前的青梅竹马,「太子,为何不四处看看,看看地上横尸的有多少是百姓的尸首。」
「你踩着百姓的尸首,说你要做明君,我难道不能笑吗?」
太子恼羞成怒,说我不懂他,自古要成大事者,不能只看眼前的事。
我不与他分辩,左右他向来都是如此。
他带兵一路杀进了宫中,逼宫退位这件事,不适宜带着我们女子。
所以我和女主就被安置在了东宫的一处正殿中。
太子走之前,女主深情款款的要他小心些。
太子应下后却看向了我的方向,他大步向我走来,凄凄,此事尘埃落定,我便会封你为贵妃,相信我。
我勾起唇瓣看着儿时的好友,曾经海誓山盟的青梅竹马。
「好。」
我答应了,倾身轻轻地贴着太子抱了一下,在他怀中停留了一会儿,「我等你回来。」
14.
太子走后,便只剩下女主同我在殿中。
女主叫我放宽心,她以后是要做皇后的人,自然是宽宏大量,我与她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听我说谢谢你,有你我是真的服气。」我懒得和她虚与委蛇。
可女主却不打算放过我,温温柔柔的拉着我的手,给我洗着脑,「你我姐们二人,一同伺候太子,那当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才是。」
我懒懒的一笑,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块,「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沈凄凄都没有福分当你的姐妹。」
女主见我吃了糕点,脸上姐姐妹妹的和善表情也消失了,她表情阴冷的和刚才仿佛判若两人,「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吧,果然露出真面目来了。
我托腮看着她,「你终于不装了?」
女主看着我冷笑,「若不是太子对你还有情谊,我何须如此麻烦!」
「那你现在为何又不装了?」
她刚要开口,便被我打断,「让我猜猜,大概是我吃了你给我准备的,有毒的糕点吧?」
看见女主的脸色变了,我乐了,「那么惊讶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为何不害怕!」女主质问我。
我弯起嘴角,依旧托着腮看她,「你以为你是螳螂捕蝉,却没想过吃了带毒的蝉,自己也会死吧。」
「你什么意思!」女主不愧是女主,马上就听出我话中的歧义,不过此时为时已晚。
我缓缓道:「出门之前我在衣服上撒了幽兰香,无色无味却有剧毒,接触者两个时辰内便会毒发。」
女主盯着瞠目欲裂,指着我快要说不出话来,她回想起刚才太子出门时我的动作,她顿时气血翻涌,喷出一口鲜血,「所以你才会那么做!」
我点了点头,「他不能活,你也不能。」
「你疯了!你疯了!我死了,你没有解药一样活不成!!」
我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看着女主道:「你看你,我是来与你同归于尽的,我要解药做什么。」
看着女主倒在地上气息全无,我才皱着眉头吐出一口鲜血,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轻拭过唇瓣,轻巧地推开殿门,外头的打斗声渐熄,我仰起头看向天空,忽而扬起唇瓣笑起来。
「凄凄!」
我听到萧衍在喊我。
我抬眼向他看去,他一身铠甲身染血色奔向我,「凄凄你没事吧!太子在大殿中毒暴毙,我怕你有事。」
不愧是大反派,这都能察觉地到。
我摸了摸自己肚子,像往常一般地冲他撒娇,「我饿了。」
萧衍牵起的我的手,「走,我带你去吃你那日想吃的钵仔糕。」
「好。」
我跟在他身侧,看着他越发模糊侧颜,很想抬手摸摸他的脸颊。
可我却好似全身力气被抽干似的,软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凄凄!凄凄!」
萧衍悲恸嘶喊声在我耳畔响起,我想叫他不要伤心,可我没有力气再开口。
15.
我撒谎了。
人道是听书人,也是书中人,我亦未能从书中走出来。
我是穿越过来的,可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
上辈子我同命运抗争到底,最终还是惹了女主,敌不过女主光环,被罚到佛寺去带发修行思过,在这里我遇到了萧衍。
他偷偷地放走了寺中饲养的一只小鸟,我威胁他说我要去告诉住持。
他却胡搅蛮缠地说,佛门讲究清修,又为何要限制一只小鸟儿的自由。
我笑他还是王爷,怎的如同小孩子心性一般。
他同样也笑我,他说我传言中的沈凄凄不一样。
我问他传言中的我是哪般?
他掰着手指告诉我,粗鄙不堪、形同疯妇、阴险恶毒都是我的形容词。
我哼了一声十分不服,学着他掰手指头罗列外头人说他的传言,杀人如麻、茹毛饮血、嗜血成性这些都是他的形容词。
我两说罢,笑地凑到了一起。
没来由地萧衍说他想娶我,我也不知为何就是答应下来。
我同他也算是度过了几年的情爱时光,可就在皇帝崩逝那日,一切都变了。
他突然变成了谋逆之臣,被当今皇帝也是从前的太子关押了起来。
我不得已求到了女主面前,我知道只要女主肯松口,萧衍就不会死。
女主答应了,却提了个要求。
要我在天牢中,萧衍的面前自尽。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但我还是答应了,却没想到萧衍的部下会真的起兵造反,将他从天牢中救了出来。
我被挟持着站在大殿中,太子发了疯似的要萧衍死,他才肯放了我。
我这个人此生最是讨厌被人威胁,向前撞在横在我脖颈处的剑刃,软倒下去。
就和我今日一样,听到萧衍在喊我,意识却逐渐模糊起来。
待我再睁开眼睛,见到的便是满眼的血红,金色的宫殿几乎被染就成了血色。
我触碰不了任何东西,虚幻的身影向外走去,我看见了萧衍的背影。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情,他怀中抱着我,单手中提着的是太子的头颅,目光冷绝的骇人。
他开口只说了两个字。
「屠城。」
我拼命地冲他叫喊着,他却听不见我的声音,我的意识也逐渐抽离。
我就是恶毒女配。
也是书中萧衍的白月光。
既改变不了结果,那我也得死得有意义点才行。
一切都按照我料想的在发展在,只是当我视线模糊的那一刻,我还是有一点不舍。
我想再看看萧衍。
想再同他逛逛京城。
我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到,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同他说话,我还想陪在他身边。
16.
我是萧衍。
第一次见她,还以为她当真受**发了疯。
可她从棺材里钻出来那副娇憨的模样,却不知为何印进了我的心底。
她求饶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我知道她是违心的,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可我还是忍不住逗她。
很多时候,我都想问问她,为何她每次愣神的时候,看我的目光不像是看一个刚认识的人。
那日我说要放她走,她却一脸认真地要留在王府中。
那一刻我不知道心中是何感受,好似空了多年的心房,突然被人填满似的。
我第一次见她哭,我慌得手掌发凉,不管不顾自己的原则,只想擦掉她眼角的眼泪。
可她哭的似乎更加厉害起来,我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伤心。
我早该料想到,她支走所有人,是想一个人以身犯险。
在宫中找到她的时候,瞧着我跑过来冲着我笑得好看,对我说她饿了。
却没等到我带她去吃东西,就在我身边软倒了下去。
我的心似瞬间被掏空,我紧握住她的手,不愿失去我的所有。
只愿天下人,不会痛失所爱。
17.
「到这儿就结束了?」
萧衍放下手中的毛笔,「写画本子,自然是要留给众人想象空间才能卖钱的。」
我有些委屈地扶着大了的肚子,抬手捏住萧衍的脸,「可这怎么看我都像是死了一般,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复活,我就带着你儿子认别人当爹去!」
萧衍抬手一拉,将我拉到他怀中,「你敢。」
温润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我脸色一红,嘴里小声嘟囔着,「反正我不管。」
「笨蛋。这种话本子,要有第二卷才更卖座。」
我眯起眼睛抬头看着萧衍,「我觉得你不像王爷,像个骗取无知女子眼泪的黑心商人。」
「你就没骗本王的眼泪?」
我心虚地低下头去,用头抵着他的肩膀,「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我当初的的确确是慷慨赴死的。
所以才会吃下女主准备的有毒的糕点,却没想到歪打正着,和我身上的幽兰香两两相抵了,只是身体虚弱的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萧衍日日照看我,若是能不睡觉,他恨不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瞧。
我叫他去休息,他却不肯,守着在我床榻一侧,胡子拉碴道
「我怕睡醒过来,你不在我身边,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场梦。」
我笑了起来,这下轮到我学着他的语气嘲笑起他来,「瞧你这憔悴的样子,丑死了。」
复而,我又轻声说道。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守着你。」
网友紫陌红尘点评:穿成恶毒女配后我悟了这本书目前最好看的书,不磨叽,不为码字而码字,内容精彩不过度铺垫煽情,层次清晰,故事情节发展节奏适中不拖沓,作者小草莓再写的细腻些就更完美的了!
网友旧事酒浓点评:这本《穿成恶毒女配后我悟了》写的很好看,是我在找书中无意间看到了,看到了这本书封面很吸引人,介绍也相当给力,当我决定开始看这本书的时候我被故事中的情节深深的打动了我的心,越看越来越好看,如果说这本书第二,那就没有能比这书更好看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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