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新书《长乐摇》由陈墨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林苏苏沈酌,内容主要讲述:我穿越成了《长乐摇》的恶毒女配,她是个疯批美人。睁开眼的第一刻,我看见身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容貌清隽的男子。他长眉入鬓、面若冠玉,只是骨节分明的双手,被锁链紧缚在榻上。是哪个畜牲干出来的事?我从惊为天人到一脸震惊再到愤慨不已。我摸上他那浸染了大片血迹的胸膛,艰难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偏过脸去,黑眸里恨意掩藏得极好:「公主不是说要让沈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么快就把沈某抛诸脑后了?」好家伙,他就是沈酌?那个兆国送来的质子?那他口中的公主我,不会就是书里那个胸无点墨,文不成、武不就的祁国长公主林苏苏?...
投井?
搁这儿等我呢?我的第一反应是,沈酌投井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莫不是知道我在这儿会见卫云扬,才出此下策。
原谅我没办法把那男子和自杀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笑话,沈酌要是投井了,剧情还怎么往下走?
但小六的慌乱又不似作假,我沉吟片刻,对他道:「你让侍从先把人拦下来,本宫随后和你过去。」
小六叫身边侍从先去熙苑照看,自己则在一旁候着。
卫云扬霍地起身告辞,似乎一时半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卫将军!」我唤住他。
「公主还有何吩咐?」卫云扬眉目一凛,礼数却做得极为周全恭敬。
「卫将军可知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能信。本宫夜观天象……」
卫云扬抬眼,语气隐有不屑,「公主何时学会观天象了?」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讪笑着摆了摆手,「总之,本宫瞧你这印堂发黑、脸色发紫、嘴唇发青,三月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卫云扬阴郁的眼里戾气骤现,「公主要杀便杀,何故危言耸听。」
我无语至极,但无怪乎这卫云扬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以前的林苏苏是个暴虐弑杀的主儿,一时间他不肯信也在理解范畴内。
我故作深沉,一字一顿道:
「本宫的话只说一遍,卫将军,如要破除这血光之灾,需得将军每日沐浴焚香、虔诚礼佛,一日不可懈怠。」
「最后,这重中之重,就是千万不能与任何魏姓女子有所牵扯,要知道这瓜田李下、不清不楚,实非大丈夫行径。」
卫云扬闻言,眼里从不解转至狐疑,卫?本姓?
「卫?公主多虑了,微臣没有这样的嗜好。」
听他这么说,我心满意足,让侍卫驾马车送卫云扬离开。
岂料卫云扬这厮压根没给我这个长公主面子,拒绝公主府的马车相送,拂袖离去。
讲实在的,我还挺欣慰的,就凭卫云扬这倔脾气,他就不是个做奸臣的料。
我的话虽然刻意夸大,危言耸听了些,但雁过留痕,往后他遇到魏筱,想起我今日说的只言片语,多少心里能警醒些。
愁啊,今晚天上的月亮圆润了几分,距离我的死期又近了一天。
「小六,本宫很愁。」
「奴才明白。」小六提着灯在前面引路,路越走越偏僻。
「你又懂了?」我狐疑看着小六的背影,在林苏苏手底下讨生活,也是难为他了。
小六目光一深,「卫将军九岁曾在天云台立誓:要收复被岑国占去的失地,替祁国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让百姓和睦、天下归心。」
果然是有着恢弘志向的三好少年,我一拍大腿,良将难寻,祁国有这样的人才,何愁被灭国。
小六接着道:
「公主说让他沐浴焚香,实则是嫌弃这卫将军皮肤不够细腻,摸着不够顺滑;您说让他虔诚礼佛,不就是嫌他手刃敌将过多,不够安分守己;这沙场摸爬实在艰辛,公主不忍他刀口舔血。」
「您又暗示日后将纳这卫将军为面首,将他送给魏嬷嬷调教。又怕他心猿意马,与那魏嬷嬷日日相处,难免生情,又不着痕迹提点他不得与魏姓女子多有牵扯……」
我:???
小六神秘一笑,
「依奴才看,公主您实在多虑了。虽说经了魏嬷嬷的手,后院里那十一个公子,哪个不是服服帖帖的。但是咱们府上的魏嬷嬷已然六十有七,那卫将军但凡眼睛没瞎,也不会和那魏嬷嬷有所瓜葛,公主大可放心。」
「……」
我沉默良久,感叹,「小六,你真是个人才。」
越往后走我越觉得不对劲,这里四处杂草丛生,一点儿也不符合公主府的恢宏气势。
「这就是沈酌住的熙苑?」
我摸着下巴,瞧着上面潦倒如狗爬的牌匾,上书「熙苑」。
沈酌这字不怎么样嘛。
小六见我盯着那块匾,无不骄傲道:「这还是沈公子入公主府第一日,公主亲自赐字,以示恩宠。」
我写的?
我抚额,这长公主林苏苏,果真是自信得理直气壮。
我和小六进去的时候,屋里已经围了一群人,都是方才的侍卫。
其中一个阔脸方鼻的见到我率先行礼,「公主,属下等已经将沈公子救了上来。」
我往床榻上瞥了一眼,沈酌眉目紧闭,浑身湿漉漉的,整个人荏弱不胜衣得紧。
守在榻边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童,见此反唇相讥,「公主何必惺惺作态?不是您吩咐下去,我家公子不管受了什么伤,都不许人来医治。」
我皱了皱眉,走前几步。
「放肆,哪有你说话的份。」小六颐指气使,叫人把那小童拖出去。
那小童打了个哆嗦。
「算了。」我制止住那些侍卫的举动。
床榻上,男子薄唇紧抿着,漆黑的眉无意识蹙着。
我伸出手去,他鼻息微弱,看来真是不想活了。
那小童盯着我,双手死死抓着床榻,防着豺狼虎豹一般看着我。
我对身后的侍卫们吩咐,「去请大夫。」
「是。」侍卫们这才如蒙大赦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