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小白菜全新打造的古代言情小说《女相权宠天下》,讲述的是男女主角江箬李邶夜之间的传奇故事,小说布置匀整,结构谨严,实力推荐。小说主要描写了:一纸诏令,他从一国储君沦为阶下囚,母妃身死,兵权被夺,回京之路处处危机她救下他,保护他,一路回京,他说有朝一日,我登大宝,必将你养在后宫做个男宠她登堂,官拜二品,他入狱,死期三月,她入相,官拜左相,他被贬,流放死地,那年开春,他一辆马车,一裹行囊,驶向远方,她卸下官印,陪他远行……她说我是个女子,他说我早就知道了他说:“我把江山许给你,因为只有大好河山能配得上你”后来他领兵入了京,登了大宝,江山却许给了另一个姑娘!她对他说:“我不怨你,你想做的应该是对的”扫朝堂,定江山,把岁月打磨一次,把江山装饰…...
外面大风肆虐,小道士的声音有些漠然又又有些急切。
她听不得李邶夜这样妄自菲薄,他曾经是怎样的人啊,那是天之骄子,是大周的神祗,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如今一朝囹圄,奔波逃命,便能让他曾经付出心血曾经努力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吗。
有些潮湿的房间忽的安静下来,江箬端着木盆出去接了一盆热水放在地上,又铺开了床,房间里有一张炕,下面升火便开始发热。
窗下有一个长木板,江箬拿了床被子铺好躺下休息,她担心明天的路,更担心崇月此时的安危。
李邶夜沉吟着,看向地面那盆热水,上面升着袅袅热气,片刻后他幽深的眼眸终于如潭水泛起涟漪般动起来。
他意识到,对方在生气。
李邶夜脱下靴子泡好脚,去探了探炕上的温度,温热,他便一步步走到长木板旁,轻轻拍了拍江箬,
“坑上热,你来炕上睡觉。”
江箬蒙着头,闻言怔了一瞬,压低声音:“殿下,这样不妥,我在这里睡就好。”
蜡烛爆出噼啪声,江箬的声音不大,因为闷头有些漠然,李邶夜心中却散发出异样,他长这么大,行事从不差错,更何况,即便有差错,也不会劝慰,道歉。
他坐在一侧,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江箬掀开被子,默然无声坐起来,直直着看向李邶夜,他清俊眉眼含着阴郁,身上蒙着一层寒冰般。
她何必生气呢,不过是不愿他妄自菲薄。
“殿下,早些休息吧。”
一路上奔波,江箬有些扛不住,倒下很快进入梦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她摸了下发热的炕,惊醒。
她心里一动,猜到是她睡熟时李邶夜抱她上来的,难不成昨晚……
她的心里划上一丝暖意,同时,脸色也有一丝不一样的颜色。
“快出来吃饭。”
村户主人家是个老太太,姓陈,江箬便喊她陈奶奶,江箬起床吃了一点农家饭,院子里传来声响,江箬闻声向外面看去,陈奶奶收拾着家里一边满脸含笑:“一大早,他就在院子里帮我劈柴,真是辛苦。”
院子里,李邶夜坐在一张凳子上,手里拿着斧头,长臂用力甩着,已经劈了一堆柴火。
江箬脚步声很浅,李邶夜依旧听到,双目紧紧锁在江箬身上一眼瞬间移开。
那双眼神有些复杂,甚至是有些漠然,江箬不明就里。
“殿下,劈柴不是全靠蛮力,讲究的是讨巧。”江箬看着他用力挥舞,稳稳当当劈下来一块块柴火,忍不住提点。
李邶夜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他不冷不淡的暼她一眼:“苦若大师也会砍柴?”
这位大师出口,整句话的味道都变了,江箬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一把躲过他的斧头,轻轻松松劈了几个柴火:“谁也不是从小就是大师的。”
“哦?”李邶夜好奇的挑挑眉。
他的那双眉如山川河流,微微一动,便是沁人心脾。
“小时候我犯错,也会被罚去砍柴,那时候我年幼,经常会被人欺负。”
“皇家道观里还会被人欺负?”李邶夜默了默,心口有些生气,他以为苦若也如他一般,从小没有吃过苦头,行事才这般大胆的。
江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沉默了一瞬,心里百转千绕,一抬头淡然道:“我小时候笨拙,学不会道理,会经常受罚。”
“你不是自幼神童吗。”李邶夜反问,他看出来江箬话里的敷衍。
“太子殿下才是神童,贫道哪里敢和太子殿下比。”
江箬毫不示弱反击,她侧眼看他一眼,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这是他少有的少年姿态。
李邶夜心里一震,又瞬间转来目光,又继续劈着柴。
他怎么会觉得一个男子可爱。
尤其是昨晚抱他上炕的时候,很正常的事情,偏生他就是心里总有些不自然,所以昨晚他在木板上睡了一夜。
他又继续用力劈柴,像是在发泄什么,江箬也就由着他去了。
陈奶奶去地窖里背了一筐白菜做腌菜,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腌菜是冬天最好储存又好吃的食材。
江箬披上披风,准备出门买点食材送给陈奶奶,当做住宿费。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李邶夜脸色有些缓和,放下斧头起身走到江箬面前,他的衣服上还有些碎屑,他拍打着朝前走。
江箬觉得李邶夜情绪有些多,似乎是个好兆头。
早集卖的大多是蔬菜,只有一家屠户卖些猪肉,他们给陈奶奶买了条猪腿,再回到这处乡村时候,一切都变了。
这是一处二三十户的村庄,已经到了中午却没有升起炊烟。
“殿下。”江箬的脸色第一次如雪般苍白。
异常,是危险到来的标志。
李邶夜忽然踉踉跄跄的跑出去,他即便武功尽失,空气中的血腥味他却清楚的闻到了,他直直进了陈奶奶家,打开门,陈奶奶倒在地上,身边是还未腌制好的白菜。
她脖子有一手掌长的伤口,血凝固在地上,她苍老的手里还抓着白菜,脸上还带着微笑,好似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
江箬进来之后,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是昨日那群人。”
李邶夜轻轻阖上陈奶奶的眼睛,从地上起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不必跟来。”
李邶夜从陈奶奶家,一家一户打开门看了一眼,没有留一个活口。
等终于出了村庄,他胸口中仿佛存在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他望着白茫茫的雪原,一把裹紧了自己的大氅,向帝京方向走去。
——
上桃镇。
距离帝京仅剩一日的行程,一个清雅少年穿过人群到了一个小摊上,对老板要了一份牛肉面,坐在一位清瘦男子的身旁。
“殿下。”他声音压低。
李邶夜端着茶杯的手微顿,随后放置在桌面,起身离开。
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江箬没有追上问,这几日来她一直默默跟在李邶夜的身后,一路上追杀刺客几乎不断,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