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纨绔

第20章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看着开着车的洛天河，秦若然的目光有些复杂，眼底深处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杀了他？”

“没有！”

洛天河把车窗玻璃摇下，点燃了一支香烟叼在嘴上。

在最后一刻，洛天河最终没有一脚踩爆刘海的脑袋。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不敢，而是还没有到时候。

他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不顾一切一剑西去杀入梵蒂冈的热血少年，时间已经抹平了他的菱角。

杀一个刘海固然简单，可背后引起的连锁反应太大，在还没有查出当年幕后真凶时，洛天河愿意隐忍。

不过他虽然没有一脚踩爆刘海的脑袋，但这一脚却踩断了刘海的中枢神经，整条脊椎都被踩断了。

从此以后，没有所谓的青州市大少爷，只有瘫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冷风从外边灌进车窗，吹起了烟头飘起的烟雾，让整个车子都充斥着淡淡的烟草味。

秦若然皱了皱眉，却没有让洛天河把烟熄灭，只是下意识的把自己那边的窗户打开，让冷风将烟雾吹散，同时也吹起了她鬓角的发丝。

“下次做事不要那么冲动！”秦若然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洛天河，朱唇轻启。

“不冲动还是男人吗？”洛天河嘴角扬起一抹狂妄的笑容。

“洛天河，你究竟是什么人？”秦若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洛天河那张刚毅的侧脸，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洛天河转过头，对上了秦若然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一脸严肃的道：“你的男人！”

出乎意料的，秦若然没有生气，只是认真的说道：“洛天河，我真的看不懂你，凭着你的身手，你不应该缺一份工作，我也调查过你，可是什么都没有查到，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顿了顿，她又重复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这已经是秦若然第三次询问洛天河的身份。

“你真的想知道吗？”洛天河缓缓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但很快就被从窗外灌进来的风打散。

秦若然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双手抓住裙角，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洛天河，终于要说了吗？

车子里很安静，洛天河并没有第一时开口，看着前方的双眸闪过一抹浓浓的忧伤，让秦若然心头猛地一疼。

自己，是不是触碰了他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回忆？

“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

秦若然的话还没说完，洛天河那沉重而充满了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秦若然没有打断，静静地听着。

“那得从多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说起，那一天是圣诞节，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一个小男孩孤零零的走在大雨中，四周的商铺全都关门了，看着楼上亮起的灯火，你不知道小男孩有多羡慕，羡慕他们为什么会有爸爸妈妈，猜想他们晚上吃的什么！而小男孩，只有半个馒头，那半个馒头还是跟一只流浪狗抢来的。”

洛天河的声音很低沉，带着莫名的感伤。

秦若然眼前一片模糊，仿佛看到了那一场大雨中一个瘦弱的小男孩走在大街上托着疲惫的身子走在冷清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