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祭

第5章诡蛇缠身

晕过去之后，我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姥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我是扫把星，阴煞命，还要拿枕头捂死我。

而我的父母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就像是没有思维似的，双眼无神，也没有任何要过来救我的意思。

我拼命地挣扎，可是姥姥还是用枕头狠狠地捂在我脸上，瞬间一股窒息的感觉让我大脑像是要爆炸似的。

我用力抵抗，可仍旧无济于事，就在我濒临死亡的紧要关头，不知是谁猛地用力拉了我一把！

“噗......”

我一倒头便喷出来一口水，刹那间大量的新鲜空气传进我的呼吸道，而我就像是久逢甘霖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

“咳咳......咳......咳咳......”

我用力的咳了几声，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刺眼的阳光照的我下意识伸出手臂去遮挡，可再低头时，却看见之前水里那条玄蟒盘旋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而它的眼睛就像幽蓝的宝石，尽管在这烈日之下，仍旧让人觉得深邃夺目。

但我更多的还是害怕，几乎是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便连连后退，与那条蛇分开一些距离。

我惊恐的盯着对面这条蟒蛇，回想起水里发生的一切，害怕到了极点。

通常只有碰到那些“脏东西”我才能说话和听见声音，但在水里的时候我却能听到这条蛇说话，难道这蛇是......

意识到这点之后，我想都没想转身就要跑。可奈何在水里的时候挣扎过度，导致我现在身体虚弱，跑了没两步就摔倒在地上。

“白予鹿！”

好像......是那条蛇再叫我？

我难以置信缓慢回头，对着那条蛇一边惊恐的打量，一边连连往后退。

这时，那条蛇甩开了身子，足足有两米多长，缓缓向我爬行而来，同时嘴里还吐着信子，发出一阵清冽的声音，“两日之后务必赶回见我。”

他的语气冷若冰霜，并且说完就转身朝着山上的密林爬去。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拦在那条蛇面前，用手语问道：

“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要回来？”

可这时只见那条蛇吐了吐信子，瞬间消失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恐惧到后背开始大起大伏。

但回过神来之后，我突然想起来在水里好像是他说奶奶的大限将至？

虽然七岁那年是奶奶亲手将我送到河神庙的，可这么久以来她每年都会给我做新衣服，托人给我送到河神庙，那一针一线都诉说着她对我的思念，所以我做不到恨她，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管真假我都是要赶回白家村的。

可是我的两条腿只剩下发软，所以直到天黑我才走到村口，守村的大爷在看到是我回来时，吓得手里的烟斗都扔飞了，直嚷嚷着有鬼就朝着村委会跑去。

而我则是直接跑回了我们家。

推开那扇久违的木门，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我回来了，终于回到自己的家了。

激动的心情促使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向之前和奶奶住的那间屋子，只是一进去看到的却是奶奶奄奄一息的躺在炕上，头发已经彻底银白，脸色简直比她的头发还要白。

我难以置信的一步一步走过去，猛地拉住奶奶的手，嚎啕大哭起来，同时用手语比划，“奶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奶奶见是我回来了，稍稍有些诧异，紧接着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伸出手来抚摸着我的脸颊，声音异常虚弱，“小鹿，奶奶以后怕是不能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