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白翎凤祁渊的小说叫《侧妃天天想跑路》,它的作者是伊小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传闻得归云令者得天下,令主白翎表示:那都是编出来忽悠你们玩儿的。可身为令主却被敌人勒索,是可忍熟不可忍,她果断诈死,哪知再醒来却成了个娘死爹想卖的小可怜,重生第二天就被宿敌强撸回王府。凤祁渊:本王救了你,你便以身相许吧!白翎:臣女蒲柳之姿,怕辱没了王爷您。凤祁渊:无妨,虽然颜色差了几分,但当个小妾也够了。白翎作白莲花状:可是臣女曾经发过誓,绝不与人为妾。凤祁渊:哦,这倒是好办,不做妾,做......
明月高悬,映照出一片残垣断壁,那是被战火肆虐过后的苍梧城城楼。
战死的士兵们尸体已被焚毁,但血迹却仍未干透。触目惊心的红昭示着这场大战,又有无数人丢掉性命,无数家庭因此家破人亡。
呼啸的寒风中,属于北辰的大旗插在了原属于西齐的城楼上,昭显着他们的胜利。
而西齐残军溃退百里,才在密林中寻到一个山洞当作落脚点。重伤兵被移进山洞,而没受伤和轻伤的则开始安营扎寨,此时已是深秋,若是露宿一夜,怕是明天泰半的人都没命起来了。
白翎配合着军医给一个断了腿的伤兵包扎好伤口,一条帕子递了过来:“师姐,歇一下吧。”
“无妨,我还撑得住。”
老军医道:“令主,这边有我们就行了,将军找你,想是有要事相商。”
白翎心中余怒未消,却也知道眼下不是置气的时候,瞪了曹洗华一眼,率先出了山洞。二人寻了块没人的坡地,结果她还没开口,曹洗华却是扑嗵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师姐,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立功心切,孤军深入,已至失了苍梧城。”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那些跟随你的兄弟。罢了,眼下错已铸成,再说这些已无济于事。所幸凤祁渊领军虽然铁血,但却不曾祸害百姓,明日先退到通州城再做打算吧。”
以他们这剩余不足三万的残兵败将,想从有着战神之名的凤祁渊手中夺回苍梧城,那根本就不可能。
曹洗华神色颓迷,哑声道:“来不及了,凤祁渊的人已经把我们包围了。”
白翎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
“那你现在还在这跟我说这些干嘛?赶紧召急各位将军想办法啊。”
三万人马,凤祁渊想要一口吞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穷图未路之下,西齐军肯定会拼死反扑,凤祁渊不见得能讨到多大便宜。白翎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这片林子的地形图,想着要怎样守,才能尽力保全这些兵。
曹洗华拉住欲要离开的白翎,哽咽着道:”师姐,我跟凤祁渊谈判过了,他愿意放过我们,但是,他,他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要你。”
“要我?”白翎惊怒之后忽然明白了曹洗华这一跪的意义。仿佛有道惊雷在耳边炸响,整个人都浑噩了几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仍然跪地不起的男人:“所以,你已经答应了?”
“对不起,师姐,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是......”
白翎甩开他的手,漂亮的眼眸中怒火烧得一片通红:“既知是你的错,凭什么让我来承担?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为了你在这片战场上与凤祁渊屡次交手,他有多少将士折在我手上?那些北辰军恨不得能生撕了我。”
曹洗华道:“师姐放心,凤祁渊应允过我,绝不过要你性命的。你帮我这次,等我集齐大军,即使踏破北辰,也定会将你救回来。”
“呸,凤祁渊要是有那么容易被打败,你现在又何必在这求我?再说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女人。女人被送到敌营会有什么下场你会想不到吗?”
曹洗华低下头去,再抬头时眼角已泛起泪光。他深情地凝视着白翎:“翎儿,你放心,你是为我牺牲的,无论你遭受了什么,我也绝不会嫌弃你。待此事一过,我就去向师傅和师娘提亲。你看看那边那些伤兵,他们哪还经得起一场战争,就当是为了黎民百姓,求你了,再帮我一次吧。”
他伏地不起的身影再次刺痛了白翎的心。他们年幼相识,年少相许,至今相伴已足足八年。近两年更是倾全归云堡之力在帮他,结果他居然能跪在地上求她为他去死。
凭什么?
还提亲,她那暴躁的堡主娘亲肯定一剑劈了他。
白翎本就又气又失望,更是被他那“不嫌弃”三字恶心了一把,只觉自己眼明心瞎,这么多年,竟将芳心许在这么个白眼狼身上。
她一把拔下头上的白玉兰花簪扔在他脚边,那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曹洗华,我白翎的喜欢不是留给你践踏的。我爹娘宠我如珠似宝,我就是再不孝也不会为了你糟践自己。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一个大男人,败军之后不懂知耻而后勇,反而想着靠女人谋夺自己的片刻安稳,我看不起你。”
曹洗华的目光闪了闪,换了个称呼:“翎儿这是不答应吗?”
“绝无可能。”
“那师弟只能对不起你了。”
白翎心中警觉,待要远离他一些,却已是来不及了。她脚下一个踉跄,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正好落在曹洗华伸出的臂弯之中。
“你,你对我下了酥骨软筋散?”
“翎儿你自小便心高气傲,又是宁为玉碎不肯瓦全的性子。我又怎敢奢求你会答应这般无理的要求?不过你放心,我与凤祁渊有协议在先,只要你照他说的做,定不会伤到你分毫的。我那么爱你,又怎么舍得伤你呢,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可惜怀中人双眼早已闭上,并没能将他这话听全。
北辰魏府.西苑厢房
铜镜照出的影子很模糊,却足以让白翎看清镜中人的脸。那是一张憔悴枯黄的小脸,巴掌大小,眉目温软无害,秀气中带着浓重的病气。脖子细的似乎一捏就断,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弱不禁风的味道。
和她原本姿容绝色,且健康有活力的身体根本就没法儿比。
唉,两天了,她还是在这个身体里,也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那日被曹洗华迷晕之后,再醒来就在北辰的军营里了。北辰战神凤祁渊跟她是老对手了,两人隔着千军万马,战场上厮杀,战场下互相算计,说是死敌也不为过。
本以为会被百般侮辱,但凤祁渊却是对她挺礼遇,没把她扔到军妓营,也没给她上各种刑具。就是下了些软筯散,不让她逃跑,扬言要归云堡拿一百万两黄金来赎。
她权衡再三,觉得这买卖不太划算,就瞅着机会给大师兄萧揽月传了信,然后安心地服了假死药,只等大师兄来接应。
结果大师兄没等到,她倒是在这具身体里醒过来了。这魂飘得还有点远,直接跨越几千里,飘到了北辰的皇都——广济城。
如今离她服药已过去两个月,她自己的身体怕是都腐烂了吧,要知道,那假死药的药效可只有三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