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父亲母亲都说我是世无其二的仙灵体,我的血可以加固封魔阵法,保护苍生不被魔物伤害。可是在十八岁进行最后一次封魔阵法加固时,我却被人推入祭祀坑。我的姐姐对我的死乐见其成。我的父亲亦是冷眼旁观。我的未婚夫拉着我姐姐许了白头。而我,在祭祀坑中被万鬼啃食,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得安息。最后我依旧不明...
《被换仙灵体替死后我杀疯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仙侠奇缘小说,是作者故期的一本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小绯丹苍,讲述了“它觉得我不会害它了,那我让它去哪儿它不就去哪儿了?“哪怕让它死它也觉得我是在喂它吃东西呢。”“还……...
第一章
可是在十八岁进行最后一次封魔阵法加固时,我却被人推入祭祀坑。
我的姐姐对我的死乐见其成。
我的父亲亦是冷眼旁观。
我的未婚夫拉着我姐姐许了白头。
而我,在祭祀坑中被万鬼啃食,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得安息。
最后我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说我是独一无二的仙灵体,又在放弃我时如此果决?
再睁眼,我回到了加固阵法的前三天。
我不能死。
可是,姐姐也回来了。
1
“小绯,怎么在发抖?”
一双手臂紧紧地抱住我,仿佛在给予我安慰。
我猛地睁开眼,攥住母亲的袖口死死不放手。
母亲温柔地拍拍我的背,她的声音温和,平复我狂跳不止的心脏。
“可是害怕三日后的祭祀?
“不过是祭出三滴精血来稳固阵法,不会有大事的。”
祭祀?
我如遭雷击,骤然松开紧握衣袖的手。
被推入祭祀坑,活生生流干全身的血,最后被恶鬼一点点分食殆尽的画面不断在我脑中闪现。
那可不只是三滴精血。
我推开母亲,商量道:
“母亲,那我可不可以把精血交给父亲,我不去?”
从未对我严厉过的母亲却沉下脸,“不行。”
见我不再说话,母亲又抱住我。
哄了许久,却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我临阵脱逃。
等我答应不会任性后,她才喜笑颜开。
可是,母亲你真的不知道,我会死吗?
我是当世唯一的仙灵体,出生时天命书预言我的血可以加固封魔阵法。
于是从出生起,每三年我就要和父亲前往祭祀坑进行阵法加固。
每一次都只需要我三滴精血。
可十八岁那次的祭祀。
我被人推入坑中。
我拼命叫着父亲的名字,他是下仙界界主,只有他能救我。
可是我没有等来父亲,而是等来一道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声音。
“岳父,仙灵体已经入局,我们尽快封印。”
那是我的未婚夫,上天界太子丹苍。
不等我震惊,我又听到姐姐的声音。
“是啊爹爹,封印完了我还要和丹苍去看灯会呢。
“我们总算可以真正在一起了。”
我眼见封印慢慢覆盖坑顶,到死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我会被推入祭祀坑,不是说只需要三滴精血吗?
为什么姐姐和丹苍如此亲近,甚至还说什么“真正在一起”?
而往日最疼我的父亲,却冷眼旁观封印成形。
我回忆起母亲确定我会去祭祀坑时绽放的笑容,捂住胸口泛起的阵阵疼痛。
我的母亲,你在其中是什么身份呢?
知情者?筹谋者?还是和我一样被蒙在鼓里?
无论是什么,都不能阻止我离开这里。
我要活着,就绝对不能去三日后的祭祀。
从母亲那里离开后,我心里做了决定。
但我前脚刚到住处,后脚就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2
姐姐不请自来,像幼时安慰我那样拉住我的手,递来我爱吃的糕点。
“听母亲说小绯害怕?”
她的眼里温和宁静,看我像是看一只可怜的小兽。
“小绯修为快比得上父亲了,谁能伤害你?
“况且祭祀时父亲也在场,肯定不会出事,不用害怕。”
闻言我浑身一抖,糕点就这么掉到了地上。
是啊,我修为快比得上父亲了。
除了父亲,谁能在我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将我推下祭祀坑?
不能留在这里。
我看向姐姐沉静的双眸,心生一计。
“姐姐,为什么祭祀阵法会需要仙灵体的血?”
前世我翻遍了藏书阁,也没有找到任何一本关于仙灵体的书。
但所有人都说仙灵体世无其二,是修补祭祀阵法的必需品。
一旦我想详细了解,就会被各种事情绊住。
“因为祭祀坑里囚禁着上天界的魔物,而仙灵体天生神灵可以与之相克。
“十八年前上天界预言魔物即将出世,需要仙灵体进行七次封印。”
七次,从出生到十八每三年一次。
次数对得上。
姐姐看我迟迟没有回答,以为我害怕,便凑近轻轻抱住我。
“不过不怕,我们只需要再加三滴就够了。
“多了的话阵法吸收过度会崩溃的。”
是吗?
可是前世直到我流干血,那阵法也好好的。
而且这么隐秘的事,我上辈子查了十年都没查出来的事,姐姐却一清二楚。
我扯开嘴角,“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啊?”
“当然是丹......”
“丹什么?丹苍?
“也是,他是上天界太子,知道的确实比我们的多。”
我眼神发狠,笑着问她:“可是,为什么我问他的时候他缄口不言,转头就告诉了你?”
姐姐拿水的手一抖,慌乱起身想要解释。
我看着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最后听到的话。
逛灯会,真正在一起......
连这种秘辛都互通有无,他们比我想的还要亲近!
我收起笑容,从乾坤袋里摸出一把匕首刺过去!
“啊!”
“洛绯!你干什么!”
我的匕首刺破了姐姐的手,下一瞬我整个人就被一道术法弹开。
是丹苍。
他挥开我的匕首,抱着小臂流血的姐姐,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愤怒和焦急。
多明显,几乎要贴我脸上说他们两情相悦了。
“我没事,小绯,我和太子没有什么,你不要被外人挑拨离间。”
姐姐挣扎着要拽住我的袖子,我摆手抽开。
将匕首扔回乾坤袋,抬眸看向丹苍。
他还是一脸怒容,抱着姐姐就要离开。
“洛绯,我的太子妃不可能是一个对手足如此心狠的人。”
他在威胁我,我笑了,叫住他。
“丹苍,看来你对姐姐比对我情重。
“既然这样,把我的玉佩还我。”
我取下头上与他定情的发簪,摔在他面前,向他伸手。
“小绯,你姐姐她身体不好,如果出问题了你母亲也会伤心,我是不想你难做。”
如果说这话的时候他抱姐姐的手不那么紧就更让人信服了。
我抬抬手,坚决道:“还我。”
作为上天界的太子,还没谁敢这么拂过丹苍的面子。
我看着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一脸怒气地将玉佩摔在我面前。
等他们走了,我才去把玉佩捡起来,妥善放好。
这是我在一个秘境找到的,内置传送阵,可以无视结界。
是我逃跑的不二选择。
3
我将自己关在房内,摔了许多东西,连来劝我的母亲也被我赶了出去。
直到听见父亲说“既然她要赌气,就让她好好静静”,我才放下心来。
开始着手准备离开的东西。
我现在在灵气最贫瘠的下天界,如果想要离开,就要往人间跑。
那里没有灵气,是最好的掩护。
离开前,我拿出匕首,准备留下加固阵法的精血。
然而无论我怎么用力,匕首都刺不破我的皮肤。
这把匕首是我从一个魔修手里抢来的。
不说削铁如泥,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气息,如同凡物。
我来不及想它的问题,换了另一把。
将逼出的精血妥善封存,我立刻发动玉佩里的传送阵,前往人间。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我在人间的荒山上住了半年,料想母亲已经发现我留下的精血,不会为难于我。
等祭祀过去,我再佯装修行完毕回去,此后再去寻找前世的真相并报仇。
这日,我去往人间小镇。
看到一个卖烤鹅的,周围围了许多人。
他的烤鹅很是神奇,竟然自己跑进宰杀的笼子里,没有一点挣扎。
“老郭,你这鹅子怎么这么听话,说杀就杀?”
“嘿,这里面可是个大学问。
“我啊,先好东西好环境地伺候它。
“它觉得我不会害它了,那我让它去哪儿它不就去哪儿了?
“哪怕让它死它也觉得我是在喂它吃东西呢。”
“还得是你啊......”
小贩和周围的人嬉笑,我却仿若被人敲了一记。
“小绯,姐姐天生体弱,往后就靠你了。”
“小绯要什么我就给小绯什么,谁叫小绯是我的宝贝呢?”
“小绯,祭祀阵法需要你的三滴精血。”
“趁仙灵体入局......”
“只需要三滴精血,多了不行......”
前世今生的记忆交错在我脑海中闪现。
一会儿是我要什么就给什么的父亲和母亲,一会儿是祭祀坑推我的幕后黑手。
我心神大震,被自己的猜想吓得后退一步。
后脑却撞上了一个胸膛,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绯,为什么要逃?”
4
直到被丹苍扔到父亲面前,我仍旧反应不过来。
母亲看我的眼神满是失望,父亲也同样带着厌恶。
“洛绯,这就是你身为仙灵体的责任吗?
“私自逃离祭祀,你难道想置天下于不顾?”
我没有理会父亲,而是看向丹苍。
“你在我身上下了追踪术法?是玉佩?”
他躲开我的视线。
我仰头大笑,难怪反应得这么快。
到人间后我就将玉佩扔了,怕是找我也花了不少时间。
“小绯,你实在太让母亲失望了。”
“失望?祭祀阵法不是只需要三滴精血吗?
“我给你们留了一瓶,还不够吗?”
我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巡视,高声质问。
“是不是需要我流干血才够?”
父亲吹胡子瞪眼,大骂我不孝,竟然猜忌家人。
“你们让姐姐让着我,是不是知道我注定要死在祭祀里?”
“我是那只鹅,对不对?”
父亲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拂袖大怒。
“什么鹅不鹅的,你就是贪生怕死,罔顾本尊从小对你的教诲!”
“既然妹妹已经知道了,还是我来说吧。”
姐姐拍拍母亲握着她小臂不放的手,缓步靠近我。
“父亲看了祭祀阵法,发现仅仅是精血还不能稳固阵法,需要......
“仙灵体血祭。”
她抱住不停发抖的我,“父亲也是没办法,但天下和亲人之间,他不能任性。
“我们怕你多想,就一直瞒着你。”
是这样吗?我看向眼眶发红的父亲,低头垂泪的母亲,以及背过身的丹苍。
从他们身上看见了隐忍不发的悲痛。
“你们大可以告诉我,若真是这样,我不会逃的。”
姐姐闻言大喜,我看着她压制不住喜悦的眉梢。
“可是,你们还在骗我!”
若真是阵法突然严重,又怎么会从小就将我往一个祭品去培养?
又怎么会在我前世已经被推入坑中后全无怜悯而是事不关己。
所有人如同终于完成了心心念念的事,赶着去庆祝?
我燃烧真元,破了丹苍的禁灵术。
今日,哪怕豁出我这一条命,我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哪怕死,我也要自己选择怎么死。
姐姐离我最近,被灵气震飞,丹苍眼疾手快赶去救她。
父亲也被我突然暴起镇住,我抓住这个空隙向外逃去。
我必须离开!
我努力地往门外跑,眼见即将靠近,丹田却突然一痛,灵气瞬间消散。
我重重摔倒在地,呕出一口鲜血。
母亲擦着眼泪,“小绯,母亲也不想废了你,但你太任性了,怎么可以伤害姐姐呢?”
母亲捏住一只不断扭动的蛊虫,像从前那样温柔。
那是嗜灵蛊,一旦发动丹田尽毁。
我忍不住笑出声,蛊虫?亲生母亲在我体内种了一只嗜灵蛊。
我笑得越来越大声,震得五脏六腑阵阵发痛。
“母亲,您还是我母亲吗?您眼里从来只有姐姐!”
从小到大,只要姐姐让了我一件东西,我总会在隔天发现她得到比我更好的。
十五岁生辰,我亲耳听见母亲说“委屈了阿翡,再等等就好了”。
然后就看见母亲给了姐姐世无其二的珍宝。
但所有人都说父亲母亲最疼爱我,我也就这么装聋作哑地信了。
我吼出这一声,便再也撑不住,晕倒过去。
直到祭祀当天,我才幽幽转醒。
看着幽深的祭祀坑,我的骨头深处又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啃食的时候。
隔绝结界外,丹苍在围观的人群面前含泪哽咽,说会永远记得我。
父亲挡住众人视线,用灵力割开我的手腕。
说我大义,自愿为了天下苍生献祭。
被推下前,姐姐在我耳边轻语。
“妹妹,又要你替姐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