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约,总裁的天价丑妻》是可乐加冰所编写的豪门总裁类型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苏菱顾廷灏,书中主要讲述了:为报当年的恩情,苏菱签下一纸婚约,成为顾氏集团的挂名总裁夫人。待到协议到期,她的妹妹,他心中唯一的白月光,便可踩着她上位。然而她的努力配合,却被男人误认为是别有居心。“女人,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苏菱闻言冷冷一笑,甩下离婚协议和病危通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北海城四面环水,隔着一道威洲湾,与帝都隔岸相望。
夕阳欲坠,霞光自帝都方向缓缓袭来,铺满波光粼粼的江面,落进北海城内一户户人家。
投射进来的光线,刺痛眼睛,苏菱用力眨眨眼,终于放下那本被捏皱的“结婚证”。
同事的电话却在此时追了过来。
这两天电话倒是不少。
苏菱腹诽着,摁下了接听。
“一天不见人,还想不想干了?快来御庭酒店,总监都到了!”
苏菱心里“咯噔”一声,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放下电话,苏菱片刻也不敢耽搁,匆匆洗了把脸,赶紧冲出门。
她今年大四,正在一间电视台的策划部实习。
昨天新总监上任,部门里约好今晚聚餐,她人缘一向不好,若是迟到,只怕在新总监那里,就真的没有一天好印象了。
虽然是周六,但北海城依旧有晚高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
推门进入包厢时,里面觥筹交错,正一片热闹。
苏菱打算当个隐形人,应付一晚上就算了。谁知刚要落座,就被新总监点了名字。
“你就是苏菱?”
新总监姓陈,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胖脸红扑扑的,显然被众人奉承得心情大好。
陈总监打量着苏菱,视线移动到被厚刘海遮住的脸上时,瞬间兴趣全无,直接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机灵的男下属立刻会意,拿起三支酒杯,摆成一排。
“给陈总监接风,你居然也迟到,还不自罚三杯?!”
方才静观其变的同事们,看出领导对苏菱果真没好感,也纷纷附和起来,等着看好戏。
这件事情,苏菱的确理亏,她并非矫情的人,心知自己躲不过,索性爽快的端起酒杯。
仰起头,满杯啤酒一饮而尽。
然而随着动作,刘海不受控制的滑落,露出了前额的狰狞伤疤。
陈总监第一次见,表情说不出的惊恐与嫌恶,皱眉问道:“你这副样子,怎么在电视台工作?”
场面陷入短暂静默,苏菱整理好刘海,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端起第二杯酒。
同事们对此见怪不怪,很快便谈笑开来,陈总监自持身份,也不会再去考虑,方才的话有多伤人。
而苏菱攥着空酒杯,久久没有松手。
额头蔓延至眼尾的蜈蚣样伤疤,仿佛有所感应,一时间又热又涨。
她闭起眼睛,几乎能感受到,当初被碎石割裂的剧痛。
她为了正常生活,完成实习,顺利毕业,只能选择隐忍。
心情不佳,再加上同事恶趣味的灌酒,酒过三巡后,苏菱胃里面阵阵翻涌,捂着嘴巴逃去洗手间。
此时,隔壁包厢。
“接个电话。”
顾廷灏拿起手机,在苏秀秀的不满撒娇声中,来到走廊。
新来的项目主管谨小慎微,恨不得事事都来汇报,顾廷灏脸上浮现出极度不耐的神色。
不得力的下属,非但对工作无甚帮助,还会令上司不胜其烦。
挂了主管的电话后,顾廷灏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才交代完,余光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愈行愈近。
那人脚步踉跄,一手撑着墙,一手按在胸口。
大半张脸虽被垂下的刘海遮挡,仍可以看到,挂在绯红脸颊的泪痕。
“醉成这样?”
呕吐过后,喉管火烧火燎,苏菱努力压制不适感,听到头顶的深沉嗓音,才惊觉前面站了个人。
抬起头,眼皮的红肿更无法掩饰。
看到苏菱红的像兔子的双眼,顾廷灏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还哭了?”
印象里,他还没见苏菱哭过。
大多数时间,苏菱总是安静又沉默,空气一样坐在角落。
偶尔四目相对,苏菱眼中透出的光芒,会让他的目光有瞬间停留。
当然,仅仅一瞬而已。
若不是先前传出过她多次出入娱乐场所的照片,他也会被她这精湛的演技骗过去了。
上午签过结婚协议,晚上又在此处相遇,苏菱始料未及。
那份协议书,那本“结婚证”,还有同事们肆意的羞辱嘲笑浮上脑海,无比清晰地刺激着苏菱的神经。
苏菱站直身体,别过脸擦泪,故作淡定道:“部门聚餐,不小心喝多了。这是呕吐时的生理眼泪。”
顾廷灏抬手,转了转腕表,了然道:“被灌酒了?”
“没有!”
顾廷灏闻言,轻笑了一下。
生意场上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谎言太容易分辨。
否认的太急切,反倒将真相呈递人前。
这苏菱的演技似乎也不怎么好,处处破绽。
苏菱抿唇:“不劳你费心。”
说罢,转身朝包厢走去。
顾廷灏盯着苏菱里去的背影,微微抿唇。
这些年,顾廷灏在学习和接手顾氏之余,还承担起照看受他牵连的苏家姐妹的责任。一来二去,倒成了苏家常客。
只是苏菱固执又敏感,一直拒绝他的好意和帮助。久而久之,他便再没和苏菱提起过这事。
不像苏秀秀,天真烂漫,毫无心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倒也可爱。
最重要是,秀秀原本舞蹈学得十分优异,却因为这次变故失去了双腿,影响更甚,自然的,他也就更为偏袒些。
尽管苏菱生性不讨喜,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终归是苏家人。
看着她虚浮的脚步,顾廷灏思忖一瞬,跟了上去。
才刚走近包厢,里面嘈杂的议论声便透了出来。
“……每次看见苏菱那张毁容脸我都要吐了。”
“虽然同事一场,我不得不说是有点恶心。”
“我们劝她整容,她全当耳旁风,非要顶着丑脸吓唬人!”
“哎呀,看她就是个乡下丫头,哪有钱手术?”
对于这样的言论,苏菱早已习惯,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
只是稍微把鬓角的碎发掖到耳后整理了一下,便挺直腰背,伸手准备开门。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她一步,猛地将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