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燕的公主,却为了沈之琅隐姓埋名于市坊间。只因那年在宫门下看到沈之琅舞剑,他说他定要当上将军卫国扶民。我便与之倾心,决意与他共度余生。谁曾想,沈之琅考上军衔的那一日,却向另一个女子提亲。他们占了我的宅邸,将我当成下人使唤。我的心也跟着死了,转头接下了当朝骁骑大将军的聘礼。
在冬日的小说《明月错付随烟散》中,苏容烟沈之琅是一位寻找自我身份和归属感的年轻人。苏容烟沈之琅在旅途中结识了各种各样的人物,经历了丰富多彩的冒险与挑战。通过与他人的交流和内心的探索,苏容烟沈之琅逐渐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价值,并最终找到了真正的归宿。这部小说充满成长与探索,“一个看门的护卫,谁给你的权利,阻拦我的夫人入军营,又是谁给你的胆子,侮辱我的夫人?”……将引发读者对自我的思考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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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燕的公主,却为了沈之琅隐姓埋名于市坊间。
只因那年在宫门下看到沈之琅舞剑,他说他定要当上将军卫国扶民。
我便与之倾心,决意与他共度余生。
谁曾想,沈之琅考上军衔的那一日,却向另一个女子提亲。
他们占了我的宅邸,将我当成下人使唤。
我的心也跟着死了,转头接下了当朝骁骑大将军的聘礼。
......
“苏姑娘,听闻你家郎君今日考得军衔,恭喜恭喜!”
邻里阿婶来挑选胭脂水粉,瞧见了我,便道了一声贺。
沈之琅考上军衔的消息传遍邻里街坊,人人都说我是顶好的眼光。
谁能想到昔日那只会舞刀弄剑的乡野小子,一朝考上军衔成了九品护卫。
虽说现下只是个九品的小兵,但我相信之琅,有朝一日定能成为将军。
我的面上不由得泛起一阵粉黛。
“阿婶,瞎说什么呢,我与之琅还未定亲呢。”
阿婶谄媚地笑着。
“苏姑娘,噢不,过了今日,便要叫沈夫人了,你不如回府上看看,你家沈郎早已在门口摆满聘礼了。”
闻言,我不禁捂了捂发烫的面颊,心底一阵羞一阵喜,匆匆离去。
离开皇宫抛下公主身份隐姓埋名的这些年,我买下一所大宅子。
将穷得只剩一身粗布麻衣的沈之琅接到宅邸里住下。
供他吃穿用度,好让他能专心考取军衔。
沈之琅答应过我的,考上军衔那一日便会娶我。
往后还要当上将军,拼了命给我拿一个“诰命夫人”的头衔回来。
我相信他,他定会做到的。
宅邸门口,大红大喜的聘礼摆满整条回廊。
我悄悄朝回廊尽头走去。
越近,我便能感觉到自己胸口砰然跳动的心跳愈加剧烈。
尽头处,沈之琅的声音传来。
“我沈之琅对天发誓,一生只爱齐意云一人。意云,我们成婚吧。”
“之琅......?”
我心头一颤,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沈之琅满目柔情,捧起身旁那个名唤齐意云的女子的手。
听到我的声音,沈之琅回过头来,眼底的柔情褪去。
“苏容烟,你怎么回来了?”
他这么说,就好像我不该回自己的家一般。
“罢了,你回来得正好,我也就不必再多和你解释了,”说着,沈之琅搂过身旁女子的腰肢,“这位是意云,今日我便会与她成亲。”
这几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劈在我身上。
我几乎站不稳脚跟,连着后退了几步。
我陪他考取军衔的这段日子,究竟算什么?
“之琅,你不是说考上军衔后,只会娶我吗?”
我不死心地问出这个问题。
闻言,齐意云抚着沈之琅的衣领,挑眉道:“郎君,她说的是真的吗?”
沈之琅握住齐意云的手,如捧着绝世珍宝般珍之又爱之。
“意云,别听她瞎说,我怎么可能看上她这样的俗妇。”
齐意云满意地笑了。
“我相信你,郎君,你我都是习武之人,我们才是最相配的一对,不是么?”
“当然了,意云,在我的心里,天下女子没有人能与你相比。”
看着眼前二人你侬我侬的画面,我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曾经沈之琅对我许下的那些诺言在此刻化成了利刃,一下又一下剜着我的心脏。
“沈之琅,我陪你考军衔,供你吃穿住行,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么?”
沈之琅不屑地解下身上的外袍。
“苏容烟,从前和你在一起,不过是看你身上有几个臭钱,你也确实够蠢,舍得给我花钱,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军衔,怎么能和你这种市坊间的俗妇在一起呢?”
我定定盯着沈之琅的双眸,企图从他的神情里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
可惜并没有。
原来打从一开始,沈之琅便没有爱过我。
“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吗?”
也许是心存一丝希冀,也许是想听沈之琅亲口说出来,好让自己死心。
我死死咬着唇,哪怕知道答案,仍是问出了这句话。
沈之琅一步步走上前,捏住我的下颚。
“苏容烟,你应该感谢自己还算有几分姿色,否则,如我这般武艺高强、骁勇善战的将士,恐怕连看你一眼都懒得看。”
我的心没来由地一阵绞痛,可我却只想发笑。
“沈之琅,你不过才考上军衔,便真把自己当将军了?”
“凭我之能,当上将军不过早晚的事。”
我不由得冷笑一声。
没想到,几年的朝夕相处,到这一刻,我才真正看清眼前的人。
齐意云走了过来,挽起沈之琅的手。
“郎君,你们二人在聊什么,她到底是谁?”
沈之琅瞥了我一眼,柔声柔气地对齐意云说:“她?府里的一个下人罢了。”
说罢,沈之琅将解下的外袍重重丢在我的身上。
“还不赶紧去给本公子把衣服洗了?”
那一身外袍汗臭无比,从我的身上滑落。
我掏出手帕,擦了擦衣裙间的灰尘。
“沈之琅,希望你不要为今天所做的事而感到后悔。”
“苏容烟,你若是还想在这府里待着,最好给我听话点。”
齐意云一脸媚笑,煽风点火道:“郎君,你家的下人这般不听话,不如交给我来教训好了。”
我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懒得再理会,遂扬长而去。
回到自己的卧房,我却看到我所有物品都被丢在了院外。
“苏容烟,现在这里是我的府邸了,你可以滚了。”
齐意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去,只见她趾高气扬地朝我走来。
“这所宅邸是我买下来的,就算要滚,也该是你和沈之琅滚吧。”
齐意云抚了抚自己的头发,满不在意。
“还真是蠢得可笑啊,实话告诉你吧,我并不爱沈之琅。”
“什么意思?”
我一时没有明白齐意云话里的意思。
她既然不爱沈之琅,为何要答应与他成亲?
“因为我绑定了系统,系统让我去攻略沈之琅,仅此而已。”
齐意云在我的身旁慢慢环绕踱步。
“像沈之琅这样的男人,我已经攻略了不下十个了。每次看到他们原本的妻子在被抢走男人后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便有一种无上的成就感。”
我不禁蹙起了眉,虽然听不懂她所说的“系统”“攻略”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很显然,挖墙脚这一类的事,齐意云没少干。
“同为女子,你为何要一再做出伤害女子的事?”
齐意云毫不在乎地大笑起来。
“你瞧瞧你,无趣又古板,也难怪我不过勾勾手,沈之琅便跟着我走了。”
齐意云整理着自己微乱的发梢,似乎勾引到越多如沈之琅这般廉价的男子,她就越感到骄傲。
“齐意云,在你看来,女子的魅力需要由男子来证明吗?我并不这么认为,你这样的行为,只会让我觉得你廉价。”我质问道。
“苏容烟,我告诉你,系统派给我的身份是副都统之女,你若是再对本**不敬,我只需要向我父亲副都统传句话,你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原来她是副都统之女,也就是骁骑大将军手下的一把手齐卫之女。
难怪,沈之琅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到底是趋炎附势。
原本,我曾想过在沈之琅向我提亲那日,向他坦白我的公主身份,向父皇求一个正三品护军参领的职位给他。
如今看来,倒幸好让我提前认清了沈之琅的真面目。
“齐意云,权力是用来造福黎民百姓,而不是如你这般用来以公谋私的。”
齐意云瞥了我一眼,揉了揉耳朵,道:“苏容烟,你个**,装什么清高,不过是嫉妒我抢了你的沈郎吧。”
说罢,齐意云扬起手,便要向我扇来。
我下意识伸手拦住,不知为何,下一刻齐意云却将手缩了回去,连连后退几步。
齐意云捂住脸,看向我身后。
“郎君,她打我。”
我回头看去,沈之琅正怒瞪着我。
“苏容烟,你凭什么打意云!”
我冷冷扫了他一眼,道:“沈之琅,想不到你不仅心盲,而且眼瞎。”
沈之琅从我身旁走过,重重撞了一下我的肩膀,“苏容烟,你这种庸俗又善妒的女人,根本就比不上意云一根头发丝。”
尔后沈之琅疼惜地捧起齐意云的脸。
“意云,疼吗?”
齐意云硬生生憋出几滴眼泪,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郎君,我还是不住在这里了罢,免得惹苏姐姐生气。”
沈之琅柔声道:“她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赶你出去,你我大婚在即,以后你就是这座宅邸的女主人,该滚的人是苏容烟才对。”
闻言,我从袖中拿出这座宅子的地契。
“沈之琅,宅落是我买的,收留你这么久,我不曾要过你一丝回报,你如今若想将宅邸据为己有,先看看地契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话音将落,沈之琅竟伸手想抢我手中地契。
我立即回过身去闪避,下一刻,利剑出鞘的声音响起。
我的手腕被利剑划伤,鲜血涌出,我因吃痛,手中的地契掉落在地。
沈之琅收回剑,躬身捡起地契,剑锋上还滴着我的鲜血。
“苏容烟,你别忘了,你不过一介平民女子,也敢威胁本军爷?”
我抬起手,看着腕上不断低落的血珠。
这一刻,我的心化作死寂。
这几年的朝夕相伴,权当喂了狗。
我转过身,“沈之琅,这一剑,我记下了,日后还望你不要后悔。”
沈之琅仿佛是听见了弥天笑话般放声大笑起来。
“放狠话谁不会?苏容烟,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出现本军爷面前,否则本军爷的剑可不长眼!”
我没有再理会沈之琅,出了宅邸,我立即派人传信给父皇。
不出一刻钟,便有皇宫的轿撵来接我回宫。
看见我受伤的手,父皇吓坏了,请来宫里所有太医为我包扎。
同时,有大大小小数十种珍品往我殿里送来。
我蹙了蹙眉,问:“这些是何物?”
父皇心虚道:“烟儿啊,我知你倾心于那个叫沈之琅的,可这宋落愈听闻你回宫,专门派人送来十里红妆作聘,朕也是不好回绝。”
见我眉头紧蹙,父皇愈加紧张。
“烟儿,若你实在不喜欢,朕派人回绝了这门亲事便是。”
宋落愈,我自然听过他的名字。
当朝骁骑大将军,执掌我国上下所有兵力。
我沉吟片刻,在所有人的惊讶下点了点头,道:“这门亲事,我应了。”
同宋落愈定亲后,我却迟迟没有和他见过面。
原因无他,只因宋落愈事务繁忙,整日浸泡在军营里,连见一面的机会也没有。
今日,宋落愈倒是派人给我送了信来。
信中聊表歉意,邀我先行去军营等他片刻,待下值后即可小聚。
我对镜坐下,身后的侍女问道:“公主,可还是要如往常一样,作素妆打扮?”
我将想点头,却忽而想到沈之琅似乎也在那个军营里当值,于是道:“不,今日既是去见宋将军,艳丽些也可。”
侍女应了一声“是”,便开始为我梳妆。
我此举倒并非是有意招惹沈之琅,而是想到曾经那些喂了狗的日子里,我总是一身素妆,如今既已恢复公主身份,我也该彻底摆脱过去那个自己了。
穿上一身华服,我上了公主轿撵,颠簸一段路后,轿撵在军营前停下。
我缓缓从轿撵上走下来,便看见在军营门口值守的沈之琅。
我当他是领了多大的军衔,一口一个“军爷”自称,原来不过是个看门的罢了。
沈之琅似乎没有认出我来,毕恭毕敬地朝我远远行了一礼。
我渐渐走近,正要跨过门栏,沈之琅忽而拔剑拦在我身前。
“苏容烟?!”
沈之琅瞪大双目,尤为吃惊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挑开那柄曾经刺伤过我的剑,淡定自若的挑了挑眉。
“你这护卫是没长眼睛么,连我都敢拦?”
“苏容烟你来军营做什么!”沈之琅伸手抓紧我的胳膊,低声质问道。
“我来做什么,难道要与你一个护卫报备吗?”
我甩开沈之琅的手,轻轻拍了拍被他抓过的那一块衣角。
沈之琅自然也能看出我今日的穿着华贵不凡。
“我知道了,苏容烟,你别以为你换一副打扮,我就会回心转意,你今天来军营,不就是想挽回我么?”
我拍了拍手,忍不住赞叹沈之琅的自信。
“沈之琅,你想多了,我是来找我夫君的。”
“你夫君?”沈之琅一阵错愕。
“什么意思,苏容烟,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时候有的夫君?我知道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背着我搞男人了是不是。”
说罢,沈之琅抓住我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试图挣脱,奈何仍是拧不过其力量。
“我苏容烟行事,向来问心无愧,沈之琅,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真正背叛这段感情的人是你。”
沈之琅张嘴重重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苏容烟,说到底你还是嫉妒意云妹妹,少跟我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了,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
我再次暗中用力,终于甩开了沈之琅的手。
“够了,把剑拿开,我夫君还在里头等着我。”
沈之琅却将长剑逼得更近,几乎直刺我的脖颈。
“苏容烟,我不要你,你就想去里头勾引其他男人是不是?怪不得你今日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原来是想勾引男人了,以前怎么看不出你这么骚啊。”
我蹙了蹙眉,数年的相处,我竟看不清沈之琅竟是这样一个满嘴污言秽语、只知侮辱女子的人。
“沈之琅,宋落愈就要下值了,我劝你现在就收剑放行,否则待会儿他过来了,你这小小的九品军衔,恐怕也要保不住了。”
“宋落愈?宋将军?”沈之琅一脸茫然,思索片刻后放声大笑起来。
“苏容烟,你该不会想说你的夫君是宋将军吧?你还真是会异想天开啊。”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眼天色,到下值的时间了。
“沈之琅,本将军命你立刻从她的身边给我滚开。”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一袭白袍长身玉立的男子朝我行来,一双好看的剑眉下蕴满了对我的关切之情。
“宋......宋将军?!”
沈之琅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落愈站到我身旁。
宋落愈拔出剑,一把挑开沈之琅手里的长剑。
“扑通”一声,沈之琅双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
“宋将军,是......是她!”沈之琅手指向我,“就是这个女人刚才胡言乱语,自称是您的夫人,所以我才想替将军教训她一顿。”
宋落愈温柔地挽起我的手,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无比的坚定。
“她本就是我的夫人。”
沈之琅张大嘴,下巴几乎掉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宋将军,你一定是被这个女人蒙骗了,她是被我抛弃了,才每日打扮得如此妖艳来军营勾引你。”
见沈之琅仍在满嘴乱语侮辱我,宋落愈已经不耐烦起来。
他抽出剑,长剑如月华般划出一道弧光,剑尖直对沈之琅面门。
“一个看门的护卫,谁给你的权利,阻拦我的夫人入军营,又是谁给你的胆子,侮辱我的夫人?”
沈之琅被这气势吓住,双腿瑟瑟打着颤,生怕下一刻长剑就直劈脑门而来。
“沈之琅,是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我曾经识人不清,一腔真心错付于你,我只当这真心喂了狗,今日我已遇到我的良人,迟迟认不清现实的人,是你。”
我看着沈之琅如一条过街老鼠般瑟缩在地,淡淡说出这番话。
宋落愈伸出手,揽过我的腰,“是我未能早些鼓起勇气向烟儿提亲,才令烟儿遇人不淑,但往后,我会一直护在烟儿身侧。”
“烟儿,我们走。”
宋落愈正要带我离开,身后骤然响起另一道声音。
“慢着!”
只见齐意云气势汹汹而来。
“宋将军,这不对吧?我听说宋将军近日可是和明昭公主定了婚事,这还没有完婚,宋将军便背着公主找外室吗?”
宋落愈蹙起眉,正要开口,却被我按下。
“原来你还知道当外室是不对的行迹。”
“你!”齐意云一时哑口无言。
半晌,她才苍白地争辩道:“沈郎说了会娶我的,我不是外室!”
“倒是你,竟敢抢公主的夫君,我要去御前状告公主,苏容烟,到时你就算有九条命也活不了。”齐意云信誓旦旦道。
我忍不住轻笑一声,”“那你便去吧。”
齐意云离去,宋落愈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沈之琅,朝我问道:“烟儿,这个人你想怎么处置?”
我已无意沾惹上任何与沈之琅有关的事,便道:“任由夫君处置即可。”
宋落愈点点头,“带下去,掌嘴。”
话音落下,便有两名侍卫上来,将沈之琅拖下去。
沈之琅大喊道:“不,不要啊,宋将军不要听信这妖女的谗言,苏容烟她就是个**!”
宋落愈眼底的怒意渐渐燃起。
随即,宋落愈又朝侍卫吩咐了一句:“打到他知错为止。”
此刻,只剩我和宋落愈二人。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一时化作无边春水,将我溶溶包裹。
“烟儿,都怪我,若是我能早些来,便不会让你这般委屈。”
“往后,只要有我在你身旁,便无人能欺你。”
他这般情真意切的模样叫我一时措手不及,竟不知如何回应。
我却能深深感觉到,自己心底那原本冰封了的一角,竟有了消融的迹象。
一大早,我便听闻宫中金銮殿前锣鼓声冲天。
听宫里的下人们说,是齐意云带着其父亲齐延宁来告御状了。
“陛下,民女要替明昭公主揭发宋落愈!宋落愈与明昭公主有婚约在身,竟背着明昭公主在外找外室!”
父皇挑了挑眉,看向齐延宁,问道:“齐爱卿,你女儿说的话可是当真?”
齐延宁重重点了点头,“回禀陛下,千真万确,昨日小女亲眼所见,宋将军在军营前和另一名女子卿卿我我。”
齐延宁早就不甘官位屈居于宋落愈手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扳倒宋落愈的机会。
父皇闻言气得重重甩袖。
“来人,去传宋落愈!”
不出片刻,宋落愈进殿。
“宋落愈,朕听闻你背着明昭另找外室,此事当真?”
宋落愈瞥了一眼齐意云,淡淡道:“回禀陛下,末将倾心明昭公主已久,如今能与公主定下婚约,末将喜难自胜,从未与其他女子有过往来。”
齐意云一口咬定道:“陛下,他撒谎!昨日是我亲眼所见,还有沈之琅,沈之琅也看见了!不信的话,陛下可以派人传沈之琅!”
“传沈之琅——”
半盏茶后,沈之琅顶着肿胀的双脸来到殿上。
因昨日受了掌嘴之罚,沈之琅一张嘴两腮便扯得生疼,说话时磕磕巴巴。
“回陛下,小的昨日在军营值守时,确实有一女子自称是将军夫人前来寻宋将军,这女子一向水性杨花,此前也勾引过小的,想不到如今竟胆大包天,勾引到当朝驸马头上,还请陛下明察。”
父皇听得火从心起,当下怒道:“快去派人给朕查清楚,究竟是哪个女子,如此大胆!”
“不必查了。”一直在殿后听着殿前动静的我此时走了出来。
齐意云见我行来,双眼如放了光般,指着我大喊道:“陛下,就是她!”
还不待其话音落下,满殿的侍女太监齐齐跪伏在地。
“参见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