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以五品文官庶女的出身,嫁给父亲的学生。汲汲营营一生,耗的油尽灯枯,连个亲生骨肉亦无,终助夫婿登上二品高位。眼见诰命近在咫尺,却被一碗鹤顶红了却了性命。这一世,我心灰意冷,看透世情。惟愿身康体健,长命百岁,修身养性,从当下做起。谁料竟叫报恩寺的虚若大师将我点为福星,嫁入了安平侯府,为世子之妻...
悲剧小说《重生:不费心机,我白嫖世子夫人位》以莫以宁谢明矅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春风得意醉不归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她是给自个镀了个慈善的名声,可说到底,她还有自己的亲子呢,又怎么能不为自己的儿子筹……
用过晚饭,莫以宁在院子里走动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秋嬷嬷过来了。
秋嬷嬷生的和气,倒也没难为她,只轻言细语道:“世子夫人,侯爷因您今日气晕了世子爷,生了好大一场气,故而罚您禁足一个月,在院里好生反省呢!”
莫以宁也未辩解,只敛首低眉,欠了欠身道:“是,以宁知错了,以宁这便领罚!”
她心中欢喜无比。
明日不用上工了?
足有一个月不用上工了!!
莫以宁咬着嘴唇,生恐自己高兴的笑出声来,那便不妥了。
看着乖巧领罚甚至连辩解都没有一句的莫以宁,秋嬷嬷也为她叹息。
这孩子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实在太老实了。
她又多说了一句:“事关世子,侯爷素来便是如此,并非是为着难为你。”
又瞧见莫以宁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她也无法,只得点点头便离去了。
见秋嬷嬷离去了,莫以宁这才敢抬起头来。
一双大眼亮闪闪水汪汪,她乐的脸都红了,还得意道:“你们明日谁都不准叫醒我,待我能睡到几时便是几时!”
这叫正待宽慰她的文心、浅月一时间面面相觑。
二**怕不是已经疯魔了吧!受了罚竟还乐成这副模样?
一个月都不用上工啊!
这消息令莫以宁乐过了头,晚上在锦被里蛄蛹了许久,才渐渐的睡去。
翌日。
“什么!不去!”
原本是要好好乐上一个月的莫以宁,大清早的竟叫人摇醒了。
她还迷迷糊糊的以为自个是在做噩梦呢。
岂料那竟不是梦!
“你去告诉他,我被侯爷禁足了一个月,哪里都去不了!去不了!”莫以宁气哼哼的。
她这会子可是一肚皮的气。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呐!
继母跟继子打擂台,少不得她!
儿子跟亲爹打擂台,也少不得她!
当真是欺人太甚!忍无可忍!
原以为能快活一个月,岂料一大清早的,那长风就亲自来请她,还在院门口候着不走。
莫以宁满心的欢喜才过了几个时辰,便叫人捶了个稀烂。
文心急的不得了:“原是长风说的,就因是侯爷的话,才叫世子爷动了真怒,堵着气非得叫您过去呢!
这可如何是啊?您是听侯爷的还是听世子爷的?
哎呀呀,二**别睡了快醒醒!”
莫以宁气得狠了,哪里还睡得着!
怎么办?能怎么办!
儿子跟老子打擂台,这宝贝儿子跟纸糊的一样,说不得骂不得气不得,老子除了认命还能怎地!
所以说,好好的男子做什么要插手内宅,搞的鸡飞狗跳,一个两个的都不是好东西!
莫以宁恶狠狠的一把掀开锦被:“走,去见他!”
然后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洗漱、擦脸、涂脂、梳头、换衣裳。
文心还要给她抹粉,莫以宁啪的一下一把拍开,依旧是气哼哼的:“他?不配!”
簪头发的时候,莫以宁呼啦啦的给自个簪了一脑袋的金钗,吓得文心浅月手忙脚乱的一根根给她拔下来。
“二**,可不兴这样,那是世子世子世子,就算您不喜欢他,惹他厌烦了能得着什么好!您要再给他气昏过去,可如何了得!”
长风的名头院子里的人可是都听过的,他凶神恶煞一般站在院门口,小丫鬟们都怕的很。
好容易等到了世子夫人,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世子等着您了,快请吧!”
莫以宁满心的不情愿,还想挣扎挣扎:“再等等,我还没用早饭呢?”
文心望向长风陪着笑脸:“不妨事,过会子便让浅月送去风禾院,您快些去吧……”
莫以宁只得跟着长风走了。
走到半道长风提醒她:“世子夫人,世子爷最大的忌讳不是那毒妇,而是侯爷,且是提都不能提,每次提及必然是不顾及身子的暴怒,还请您不要提起他。”
猜都猜到了。
这头老子刚刚将她禁足,那头儿子必得把他爹的脸面剥下来,放在脚下踩上一踩。
莫以宁沉默的点了点头,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清的,总不能真的叫她将世子给气死了吧。
那她还得守寡呢,也不知圣旨赐婚好不好改嫁……
谢明矅睡的晚,却醒的早。
长风跟无忧也不知道他醒着,两人悄悄嚼着舌根,谁知四下里极其静谧,竟叫他听到了。
谢明矅立时便勃然大怒,连自个的身子都顾不得了:“咳咳!摆出这副慈父的样子给谁看呢!
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管,你去,立刻去!把那莫以宁给我叫过来,她敢不来试试!咳咳咳!”
……
莫以宁进到风禾院的正屋里,被长风带到了偏厅,坐到了桌子边上。
她一醒来便生了场气,又是一通忙乱,到了这会儿竟饿的发慌:“长风,我还没用早饭呢!”
长风倒是善解人意,还体贴的很,向她行过礼方道:“是!属下这就令厨房将早饭送过来!”
她人既然来了,长风倒是不急了。
谢明矅虽未到厅里来,却早有人报与他知晓,他的气倒是顺了些。
一边穿衣裳,一边自言自语道:“还知晓该听谁的话,也不算太过蠢笨!”
待无忧扶着他走到偏厅的时候,正好看到长风在给莫以宁上早饭。
无忧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后气的脸都鼓了起来。
这个厚脸皮的女人竟敢使唤他的兄长!
他立时求助般的望了眼世子爷,可气世子爷竟然不管!
谢明矅是被莫以宁的好胃口震惊了。
“还要一个荷包蛋,要煎的嫩嫩的!”
“这是鱼汤煮的面条吗?一点都不腥,鲜的紧,好吃!再加一碗!”
“这是素馅的包子吗?那只要一个就好了,好吃是好吃,可是,就没有肉包子吗?”
“这是胡饼呀?好小!不过很焦脆呢!”
“这碟小菜不错,怎地不搁点香油,也是采买那里送的吗?怎地我院里没有!”
“粥?粥便不吃了!该吃不下了!”
谢明矅听不下去了,却还是坐了过去,他讥讽道:“呵,竟还有你吃不下的?”
莫以宁瞧见他来了,悄悄的撇了撇嘴。
这会子又被他说道,心中那股气不由的向外冒了冒,忍不住的便要还嘴:“瞧世子爷说的,我年纪还小呢,身子也还在长呢,可不得多吃些!”
她心情没那般糟糕了,该说不说,谢明矅这里的早饭当真是不错。
那个鱼汤炖煮的浓浓的,一根刺也没有,面条子筋道爽口。
莫以宁吃东西慢嚼细咽,却是格外认真。
谢明矅看她吃的香甜,竟觉得自个也可以来一碗面条子。
她咬了一口浸着鱼汤的荷包蛋,险些鲜掉了眉毛,便有些心满意足的多了句嘴:“世子爷怎地不吃?”
也不知为何,谢明矅见她吃的高兴,必得刺她两句:“不急,且等等看,我瞧瞧有没有毒呢?”
莫以宁的腮帮子顿住了,实在忍不了的白了他一眼,捧着碗换了一个方向接着吃。
谢明矅也要了一碗面条子,可吃了一口之后,只觉着味道寻常。
那表情叫莫以宁瞧见了,她那双杏眼骨碌骨碌转了转,方道:“世子爷,这厨娘跟着你,委实是糟蹋了,要不你把她给了我吧,正好我小厨房里缺人呢!”
“哼!”谢明矅斜睨了她一眼,苍白的嘴唇里吐出两个字:“做!梦!”
嘶!这人当真可恶!
莫以宁不想理他,捧着碗便坐的离他远了些!
谢明矅好胜心作祟,便是不爱吃,也囫囵把面条子都咽了下去。
叫长风惊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