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十岁生辰来临之际,我偶然去到一处陪嫁庄子。却发现了一对男女在花丛中正不知天地为何物的表演着。那女子的红色衣物还挂在狂徒的腰带上。可他们竟是我的夫君和他守寡的表妹。自我生下儿子以后,夫君说他不小心伤了身子,不能人道。所以此后的二十年,他都没有碰过我。但现在我才知道,这些年来被京城贵女们羡慕的举案齐...
说句实话我対《不就是让你守了二十年活寡,至于和离吗》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赵时意郑淮舟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拿铁蛋糕的努力!讲的是:换来了他二十年来的欺骗,换来了他为别人的守身如玉,换来了我长达二十年的独守空房,还有……
01
在四十岁生辰来临之际,我偶然去到一处陪嫁庄子。
却发现了一对男女在花丛中正不知天地为何物的表演着。
那女子的红色衣物还挂在狂徒的腰带上。
可他们竟是我的夫君和他守寡的表妹。
自我生下儿子以后,夫君说他不小心伤了身子,不能人道。
所以此后的二十年,他都没有碰过我。
但现在我才知道,这些年来被京城贵女们羡慕的举案齐眉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1
我呆呆地站在花丛前,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和我举案齐眉二十多载的夫君郑淮舟,此时正搂着一个风韵犹存的**恩爱缠绵。
他眉眼之间俱是深情厚谊,他正在温柔地亲吻着对方。
我的大脑一阵眩晕。
脸上是一片冰凉,成串的泪珠像不要钱似地掉了下来。
在我生下儿子以后,他说自己不小心伤了身子,不能人道。
他想给我一封放妻书,让我另择良人。
我曾犹豫过,但我舍不得他。
为了他,我独守空房二十年。
京城里人人都称赞宣平侯郑淮舟对夫人赵时意的情深意重,哪个女子不羡慕我能嫁给两情相悦之人。
可没想到这些竟然是一场笑话。
他在我兢兢业业侍奉公婆,照顾儿子时,在我独守空房忍受寂寞时,却和他那守寡的表妹缠绵悱恻。
有时候情难自禁之下,我只是想拥抱着他入眠而已,他都吝于给我一个温暖。
谁知,他竟然是在为别的女人守身如玉。
我不懂,记忆中那个清冷高洁的少年怎么就烂掉了。
望着两鬓微白的他,我内心涌出了恨意。
我恨他背叛了求娶我时发的誓言,恨他给了我夫妻恩爱的假象,恨他欺骗了我二十年。
我不明白,既然他更喜欢他的表妹沈清宁,为什么一开始不迎娶他心爱的表妹为妻,而是来我家提亲。
为什么要假惺惺地给我编织一场美梦?
美梦一旦被戳破,真相是那么残酷!
他毁了我对美好爱情和婚姻的畅想。
他们两人亲密的情事看得我的心一阵刺痛,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我僵硬地瞪大了眼睛,明明应该歇斯底里地冲上去质问郑淮舟,可我却只知道一动不动地站着。
艳阳高照,我却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发冷。
我抬头看着太阳高悬的天空,回望我这二十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郑淮舟忍心这么欺骗我。
「夫人,您怎么自己走到这来了,让奴婢一阵好找。」
我的贴身侍女墨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突然出声,我竟来不及阻止她。
糟糕,要被发现了!
「啊!」
花丛中的两人被吓得紧紧抱在一起,沈清宁的红色衣物还挂在郑淮舟的腰带上。
看清是我和墨竹以后,郑淮舟脸色大变。
他急忙抓起地上的衣服披在沈清宁的身上,然后慌乱地穿上衣服。
他挡在沈清宁面前等她穿戴整齐,才施舍了我一个眼神。
墨竹又惊又怒,却记得紧紧搀着我发软的身子。
郑淮舟不再像往常那样对我笑得温和。
他不苟言笑的表情,配上晦涩难辨的眼神,有一种令人生畏的可怖感。
沈清宁在郑淮舟背后探出头问:「表嫂怎么会来这儿?」
她的表情却充满了得意之色。
我没有理她,只盯着郑淮舟一直瞧,像是突然不认识这个人了一样,直到他被我盯得恼羞成怒。
「你不在府里待着,出来乱逛什么?」
2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样子,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问题,却欺骗了我大半辈子。
现在被我发现了,却连一点点心虚和负罪感都没有。
「郑淮舟,我都看到了。整整二十年,不是两个时辰,两天,两个月,你骗得我好苦啊!我有对不起你什么吗?你要用这种理由来欺骗我,要不是我今天心血来潮过来一趟,恐怕到死都被你瞒在鼓里。」
郑淮舟站在沈清宁身前保护着她,却对我沉默以对。
见此,我哭得更加崩溃不已。
「我大半辈子都耗费在你身上了,给你生下儿子,照顾公婆,掌管府中中馈,一心守着你过日子,你怎么忍心辜负一个对你一片真心的人啊?你会遭报应的!」
「好了!你看看自己这个样子像什么话?还有一点侯府夫人该有的体面吗?有什么事情回府再说!」郑淮舟冷冷地开口。
于是,在距离我的四十岁生辰不到半个月时,郑淮舟把沈清宁带进了门。
沈清宁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娇弱无骨般依偎在郑淮舟的怀里。
都已经是半老徐娘了,她还把自己当成十几岁娇滴滴的小姑娘,嘟着嘴撒娇道:「表嫂,你不要怪表哥嘛,左右我们也是一家人,大不了我给你敬个茶呀!」
郑淮舟立即让下人重新端茶上来。
我没有接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刚成亲时他送给我的手镯。
他那时说:「当如此环,朝夕相见。」
如今想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可我还是想要追求一个说法,便问道:「侯爷,你说说看,你们怎么会在我的陪嫁庄子里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郑淮舟不喜地皱了皱眉头,声音冰冷。
「夫人,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失了身份。」
我摇头苦笑,又看着底下的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问道:「对于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儿子和儿媳面面相觑,往日特别嘴甜会哄人的儿媳今天也一言不发。
他们低着头,好像地上有金子似的,恨不得不在当场。
小孙子看不懂这情形,脸上还笑嘻嘻地盯着陌生的沈清宁。
郑淮舟脸色一沉,声音清冷。
「夫人,我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怕你伤心。但现在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就不用再千辛万苦地瞒着你了。我只是想要给她一个名分而已,你还是我的正妻,这有什么好讨论的呢?」
以前,一旦他这副样子,我就知道他生气了,所以我会主动让步,给他一个台阶下。
因为我敬重他是我的夫君,是我儿子的父亲,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之间不能伤了和气,所以我能忍耐下来。
可是这样的我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他二十年来的欺骗,换来了他为别人的守身如玉,换来了我长达二十年的独守空房,还有如今他要纳妾。
沈清宁这个人,我第一次知道时,是在成亲当晚。
3
她自恃与郑淮舟青梅竹马,竟然闹上新房要向我敬妾室茶。
我出身显赫,一向骄傲,怎么会容忍她这般挑衅。
不过没等我出手,婆婆便做主把她嫁到了外地。
郑淮舟向我解释,他对沈清宁只有兄妹之情,从无逾矩之举,是沈清宁动了妄念。
他说我才是他的心之所向,还发誓永不纳妾。
他说得情真意切,我相信他了。
此后,我们也一直夫妻恩爱。
没过几年,我依稀听闻沈清宁的夫君病死了,她被婆家赶了出来。
那时,我还对她心生同情,想着若她需要侯府帮衬,我能帮则帮。
可郑淮舟却冷漠地说不用,说沈清宁新寡,不适合回侯府,帮她在外面选好住所便是了。
没想到她选的居然是我的陪嫁庄子,也不知道她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由此,郑淮舟便在我面前直言对那庄子的不喜,此后经年,我不曾再踏入那里。
在那不久之后,他便和我说他不小心伤了身子,再也不能人道。
他是懂得拿捏我的,在告知我他不能人道后,我也犹豫过。
可当他喝得醉醺醺来到我面前,眼眶通红地说着他对我的情意,我便义无反顾地继续留下来当他的妻,为他掩盖他的不堪。
想来是他们有情人得以长相厮守,郑淮舟为了心爱之人守身如玉,便狠心让我这个正室妻子守活寡。
想到这里,我不禁泪流满面。
然而,纵使我泪流满面,也丝毫没有引起郑淮舟的恻隐之心。
相反,他似乎厌倦我的眼泪,有些烦躁地说:「夫人,接茶吧,你再不接,宁儿的手都要举得发酸了。」
我一把打翻了递到眼前的茶水,咬牙切齿地说:「不可能!我赵时意绝不会喝了这杯妾室茶的。」
「郑淮舟,只要我这个当家主母不同意,你就算是把人带回来又有什么用?她只能无名无分地跟着你,死后也只能当孤魂野鬼!」
说完,我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起身往外走去。
「赵时意,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善妒!」背后传来了郑淮舟失望的声音。
我的脚步并没有停下。
「表嫂,我只求一个名分,让我能够名正言顺留在表哥身边,不会动摇到你的地位的,这样也不可以吗?」沈清宁开口拦住了我。
我头也不回地说:「沈清宁,不要总是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你真的很喜欢在我本应开怀的日子里给我添堵。你让我不开心,我又怎么会让你高兴呢?这个府里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要进门当姨娘。」
「还有,郑淮舟,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有她没我!我好歹也是一品诰命夫人,你要是逼得我想不开,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诰命夫人的身份可不是仗着宣平侯夫人的身份获得的,而是我父兄在战场上立了大功,向皇上请旨得来的。
所以我有这个底气这么说。
郑淮舟赶忙追了上来,伸手拉住了我,开始打起感情牌来。
「夫人,我们多年夫妻,何必要走到这一步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体面一点,不好吗?」
他知道我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可直到现在,他才肯软言软语地哄我应下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