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小狗被污蔑成坏人,被黑心老攻拖到地下室狠狠欺负;好不容易证明清白,老攻看着面前的小乖狗,眼神愈发深邃。笨狗从小被打坏了脑袋流落到街上,每天睁着红肿的眼睛里面蓄满怎么也流不尽的泪水,他痴痴傻傻地蹲在街边,害怕每一个人的靠近,又期待好心的人给他一个容身之所。等来等去,等到了严骋。那个曾经把他拖到地下...
草莓嘟嘟包的《被垂涎的笨蛋小狗》这部小说肯定可以让你喜欢,时而凝重时而搞笑,能看出草莓嘟嘟包是用心在写的。小说内容节选:前面不远处的男人先是脚步一顿,回首张望,在见到严骋样貌的片刻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转回身加快脚步试图逃走。……
严骋看到李山轻而易举落入了自己的逻辑陷阱,一面觉得他傻得可爱,一面又有些烦心“做只小狗”的念头已经根深蒂固地植入了李山的脑海。
“吃吧,毒不死你。”
严骋说着,主动将一叉子裹满巧克力酱的蛋糕塞进了李山微微长大的嘴巴。
小笨蛋只有一瞬间惊慌,然而巧克力味苦下醇厚的甜香很快浸润了味蕾,他捏着叉子小心翼翼地观察严骋的神色,在对方漫不经心地注视下,不住地往嘴里塞进大块的蛋糕。
严骋明白自己过于审视的目光会对他造成压力,故意撇开头看向手机滑动的屏幕。
但余光时刻注意着李山的动态。
——自然也没有错过,那个笨蛋在猛塞了几口蛋糕之后便用捡回来的外壳把剩下的部分罩住,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
他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举手报告老师。
“我吃完了。”
严骋暗暗发笑,这个笨家伙有些地方竟然意外聪明。
他只说自己吃完,却并没有认证蛋糕已经全部成为他的腹中物。
严骋不想给李山造成过重的负担,喜欢做小狗、不好好吃饭……这些坏习惯都可以在日后慢慢纠正。
他故意视而不见,从容起身,随口唤道。
“那就走吧,带你看看你的房间。”
公寓里除了严骋的主卧还有一间侧卧,本来是准备留给严诺放假来住的,可是绑架案发生后母亲异常愤怒将严诺接回自己身边。
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让诺诺和姓严的有任何接触,哪怕严骋是她的亲哥哥。
推开门,严骋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烦恼,映入眼帘的是充满少女心的粉色房间。
李山惊讶地长大嘴巴:“哇——”
这次还不等他的自卑劲上来,想到自己和漂亮的房间格格不入,严骋就已经捏着他旧衬衫的领子把人拖到了浴室。
洗漱用品也都是严诺喜欢的牌子和味道。
“这衣服穿了多少年了?”到了这个时候,严骋才后知后觉地嫌弃起李山的穿着,极近的距离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件原本白色的衬衫每一根纤维都泛黄。
李山有问必答:“这是……这是去年夏天捡到的!”
一想到这件衣服也曾穿在别人的身上,严骋开始反胃了。
他嫌弃地松开手指,故作自然地走到水池边用消毒液洗了洗手。
紧接着指了指地上的篮子:“脏衣服放在这里,等下我会把新的衣服拿过来放在门外,知道了吗?”
李山天真又愚笨。
还高估了严骋的善良。
“你不用替我洗衣服的!”他立刻拒绝了严骋的“好意”。
严骋被他噎住,好半天没接上话。
“你放心——”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并决定趁着李山洗澡就把这几件破衣丢进楼下垃圾桶毁尸灭迹。
心虚的严骋转移了话题,指着花洒教给李山使用的方法。
“红色这里转是热水,转向蓝色就会变冷,自己选舒服的温度。”
李山似懂非懂,懵懵地点点头。
随着严骋的手势不断上移,李山的视线很快被摆在架子上的洗漱用具抓牢。蜜桃味的发膜,画着精美甜橙的润肤水,还有金黄香蕉外壳按动瓶口就会出现牛奶似的雪白乳液……
李山悄悄吞了吞口水,全然没有听到严骋在给他介绍使用的方法。
严骋只看见笨蛋呆愣愣地盯着看,同样没有意识到他吞咽口水的微小举动。
“……挑自己喜欢的味道。”
“随便选,用多少都没关系。”
“蜜桃的香气偏甜一点,诺诺比较喜欢……”
李山只节选到了自己想听的部分。
“洗过澡换上新衣服就自己去睡觉。”严骋还在孜孜不倦地叮嘱,“明天早上会有阿姨来做早餐,你想吃什么?”
“馒头!”李山大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随后便压低音量补充,“可以再吃一个鸡蛋吗?”
严骋腹诽他营养一点都不均衡,而后反思自己根本没有询问的必要。
反正不管他给什么,笨蛋都会乖乖吃下去。
把李山推到花洒下,严骋又叮嘱了两句,这才走出去。
磨砂的浴室玻璃迅速被热气熏蒸,升腾起一片暖雾,只剩模糊的阴影。严骋去而复返,拎走了外面的脏衣篓,放上一套没穿过的浴袍。
弯腰的刹那,他瞥见粉红色的公主床下有个熟悉的影子。
贴近了观察才发现——原来是那个蛋糕盒,不出意外里面还放着大半块没吃完的蛋糕。
小狗会刨土坑埋藏骨头,李山居然也养成了这种习惯。
严骋感到头疼,然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更何况他把人带回家都不过一时兴起,根本没有想好日后的打算。
这会也只能揉揉额角走开。
等睡过一觉,自己的脑子也更清醒几分再说。
可严骋万万没有想到,那样乖的李山也会闯祸。
他把一个笨蛋带回家,原就该更小心些的。
沉浸在睡梦中的严骋被吵醒,初时他误以为噩梦缠绕是白日烦恼过盛。等到睡意渐渐褪去,神智回归能够有条理地分辨虚幻和现实,严骋才意识到。
原来在梦中的异响,是真真切切从隔壁房间传过来的。
他想到李山一个人住在隔壁,登时惊慌地扑下床赤脚冲了过去。李山当然不会反锁房门,所以严骋破门而入的刹那还看见,他抱着肚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翻滚,可在触及严骋视线的瞬息,做错了事的小耗子倏然隐入黑暗。
——他动作极为利落地躲进了床底,惊惧地缩成一团。
严骋向前走了两步,脚下踢到一个瓶子。
橙黄色的柑橘印在空荡荡的瓶身外侧。
沿着同样的方向看去,热气还未消散的浴室里横七竖八躺着无数乳液的空瓶,联想到方才李山抱着肚子翻滚的模样,严骋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再压不住脾气,又急又恼地冲到床前,几乎要把整张实木大床翻过去了。
“你给我出来,去医院洗胃。”
李山已然腹痛如绞,可面前的严骋却更为可怕。
“不要不要,我不要……”
他抱着肚子,惊恐地瑟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