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亲亡故,虞听晚寄人篱下,任劳任怨起早贪黑忙活。舅母刻薄,有意将她卖给年过古稀的好色乡绅。虞听晚摆烂了!她不伺候了!与其婚事被拿捏,倒不如她自己做主。相看失败的路上她撞见被众人抬着浑身是伤的卫家郎君。虞听晚莫名晕眩,眼前竟多了一片红和不该有的画面。锣鼓喧天,卫家郎君着喜服,神情晦气郁郁,被其母推着入...
《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这部温轻写的书挺好的,里面的内容也挺丰富的。主角为虞听晚卫慎主要讲的是:住在里正家里,得应付一大家子的人,进进出出也不方便。她也不愿欠人情。里正见她迟疑,便道:“你若是怕添麻烦,村里倒……
眼瞅着李莲的脸色化为古怪,虞听晚慢吞吞补充。
“但得有担当,不能是不务正业的街边溜子。在家里得老实,不能打我。”
李莲若有所思,联想到虞听晚的经历,心下有几分猜测,不免生了怜悯,推敲出利弊。
她也不敷衍,慎重思索一番。
胡家只怕要出个秀才公,想和胡家当亲家的自然会淡化对虞听晚的偏见,更惶论这姑娘的模样出挑。
“咱们村的朱家四辈同堂人丁兴旺,四个儿子都没娶妻生得壮实,可都是下地干活的一把好手,后生可都是好后生。”
“朱家儿子个顶个孝顺,只是这朱家婆子生了病日日吃药,拖垮了他们,这亲事才拖到了现在。”
“可一家人明事理,你要是嫁给大儿子也就头几年辛苦些,日后还愁没好日子?”
不行,她吃不了这个苦。
朱母病了,身为儿媳得在榻前照顾。
她得包揽家务,里里外外操持。
别说熬药做饭,身为晚辈以及长嫂,她除了洗这四个兄弟的衣服,还得把上头老的衣服也一并洗了。
简直比在胡家还苦。
那她图什么?
她是嫁人,不是当苦役。
虞听晚毫不犹豫地问:“婆婆还有别的合适人选吗?”
李莲倒也好说话:“那施家寡妇的儿子你觉得如何?他们家人口简单,那后生在镇上当账房先生。”
施家在西临村可是数一数二的好条件。
虞听晚摇头:“施寡妇将儿子视为心肝,心高气傲应当看不上我。我所求不多,至少婆婆得是个明事理的。”
这下倒让李莲犯难了。
谁不是从媳妇熬成婆?
要不是施家儿子找媳妇只看脸,村里多少姑娘上赶着嫁啊,
李莲头疼。
“我这里倒还有一个。”
“你也知道每逢过年我家会从隔壁高家村买猪,这一来二往就和那吴屠夫有了往来。此人脾气孤僻比你年长五岁。家里就剩他一人,长辈早没了。”
她踌躇半晌:“虽说嫁过去肉是不愁吃了,可……”
“可我总不能昧着良心把你介绍过去。”
“那小子人不错,也大方,可脾气孤僻,不爱说话。一身腱子肉,人高马大的瞧着就唬人,只是生来左手缺了一指,相当不吉利,晦气呦,谁敢给他当媳妇啊。”
虞听晚眼儿一亮,还有这种极品!
四指怎么了,凭着双手养活自己哪里低人一等?
阿爹早些年在镖局待过,右脸上有道丑陋的伤疤,像是条蜈蚣,时常说的话是。
【你娘前半生苦,跟了我就得吃最好的,穿最好看的衣裳,住最好的宅院。】
她觉得阿爹最俊!
虞听晚毛遂自荐:“我啊!”
不用伺候公婆,没有妯娌纷争。
脾气怪怎么了,她也不好惹啊!
李莲:???
你来真的!?
可你和吴屠夫站在一块,哪哪都不配啊。
她辨认虞听晚的表情,不似作假。
李莲理解不了,但尊重!
虞听晚含笑,不见忸怩:“看他哪日得闲,婆婆不妨安排我们见一面。”
乡下人没那么多规矩,又有王氏的那一番闹剧,李氏倒也不觉得这话突兀。
两人要是相互不嫌弃,踏实过日子,倒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细细去想,也许真能成。李莲一拍大腿:“成,你等我信。”
李莲一走,王氏就闯了进来。
她阴沉着脸,审视虞听晚。
“你和李莲说什么了?”
聊了这么久!别是说她坏话吧,不然李莲走前为什么要瞪她!
念及方才村民的指指点点,王氏羞愤。
虞听晚收了眼底的笑,神色淡了下来。
“想知道?”
王氏:?
虞听晚温声细语:“一边猜去。”
王氏:??
如今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无法无天了!
————
钱老头这几日走路带风。
他医术不精,可也清楚卫慎的状况。
当初村民把人送过来时,他看了一眼,就让守忠婆娘准备后事。可耐不住人苦苦哀求,他这才把人留下。
钱老头没办法,只能每日往他嘴里塞一片老山参。
那卫慎竟还没断气!!
也就有了希望。
卫守忠跑回去找卫老太了,慧娘也回娘家借钱,就盼着等路解封了,把儿子送去镇上的医馆。
眼瞅着快晌午,钱老头抱起药箱去隔壁换药。
屋内光线暗淡,榻上的男人面色苍白如纸,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他斜靠着墙,嘴角往下扯,慢慢抬眼,眼神空洞,却似在翻滚着滔天骇浪。
这一眼,钱老头脊椎骨发凉。
雪下得更大了,似要摧毁着什么。
卫守忠攥着钱袋过来时,就见钱老头着急忙慌从屋里跑出来。
“快,去取隔壁桌上的陶罐!”
钱老头留下这句话,又折返。
卫守忠心慌,去隔壁抱起陶罐冲入屋内。
他的视线一片鲜红,血液在阿郎胸膛喷射而出,半边身子全是血。
钱老头面色凝重,试图按住他的伤口,可温热的液体还是顺着指缝争先恐后往外冒。
“这伤口几日前不是给止住了吗?”
卫守忠腿都软了,‘砰’一声跪倒地上:“钱大夫,你救救阿郎。”
“求你开最好的药,钱要是不够了,我们夫妻再去凑。”
钱老头脾气不好,可人命关天的事也不敢含糊。
“行了,你求我没用,这血要是止不住,我也没办法。”
钱大夫神色凝重,额间都是汗,夺过陶罐,止血的药粉往伤口上倒。
“去打几盆水来!要煮沸的。”
卫守忠双眼通红,放下装着银子的布包,朝外跑去。
时间难熬。
也不知过了多久,钱老头长长松了口气。
卫守忠惴惴不安:“钱大夫,阿郎他如何了?”
“你儿子有病。”
卫守忠:“是,这不是在治吗。”
钱老头没急着去洗手:“他刚才醒了。”
卫守忠:!!!
他欣喜若狂:“真的!”
“别高兴太早。”
钱老头:“他刚刚问我有刀吗?我说没有,但有剪子。他接过去的时候还挺礼貌。”
卫守忠欣慰,可表示疑惑:“他要剪子做甚?”
钱老头神色古怪:“捅伤口。”
那叫一个利落干脆。
卫守忠:???
钱老头一言难尽:“捅好后他又拔出来,躺平闭眼前还嫌我的剪子很顿。”
“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