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本是侯府嫡女,奈何身负克亲恶名。十六年后,胞妹大婚,她被接回侯府。胞妹成婚当日她被下药毁了清白。生母亲自下令,将她吊死在房中。重来一世。想毁她清白?她倒要好好瞧瞧,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暗算她!想要她性命?她倒要好好瞧瞧,到底是她命长还是这侯府的基业长久!侯门全员恶毒算计,各个都想要她性命...
于勺的《侯门全员恶毒,嫡女专治不服》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宋云初赵延嗣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虽然舅母时常念叨她的房间半点不像个姑娘家的屋子,反倒是像个行军打仗的将士一般。为此,舅母执意往她屋中搬了……
为首的婆子走在前头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
宋云初听的有些不耐烦。
“丁家表兄如今都十七,还这般在祖母跟前儿哭哭啼啼告状,传出去,也不嫌丢人?”
嬷嬷面色僵硬,脚下的步子都停了下来。
她哪里料到,这位养在外祖家的大小姐竟是这般牙尖嘴利的性子。
“嬷嬷,带路。”
宋云初好心提醒,嬷嬷敛起面上僵硬神色,止住了再要规劝的念头。
也罢,既然大小姐不知好歹,那明日老夫人那边怕是还要吃些苦头。
这些都同她没有干系了。
先前一心觉着大小姐可怜,这才为她隐晦点明府中境况。
如今看来,大可不必她好心。
成安侯府祠堂在宅邸的最席面。
冬暖夏凉的位子。
祠堂的门窗平日里都是关着的。
这几日因着府中的喜事儿,这才大敞着。
黑漆长条雕着祥云纹路的楠木案桌上,整整齐齐供奉了三排灵位。
祠堂内香火长明。
待宋云初迈入祠堂内,身后的婆子立马就将祠堂的房门关上。
“大小姐,这是老夫人的意思,等明日一早,老奴再来迎你出来。”
婆子隔着门,朝着祠堂内虚行了一礼,声音里都透着一丝愉悦的轻快。
宋云初没有做声,径直走到供奉先祖的牌位前。
看着离她最近的牌位,那上头是同她一天的祖父。
那一日,她降生,祖父亡。
幼时,她并不知这些变故,每年的生辰,舅母都会给她热热闹闹办上一场。
自打后来,她知晓,自己生辰是祖父忌日。
之后,再未过一回生辰。
“祖父,”
她双掌合拢,朝着灵位的方向拜了拜。
随后从供桌上端了一碟子糕点,慢悠悠至窗边。
从窗柩缝隙处细细打量祠堂这处院落。
糕点是今日新摆的,是京都时兴的桃花酥,每年舅母都会命人特意往京都采买上耐存放的糕点回去,给她尝尝鲜。
舅母常说,总有一日,她是要回京都的。
京都里什么首饰以料吃食,她虽然不能亲自来京都,可也该瞧见吃过用过方才妥帖。
舅母说这些的时候,她总会挽着舅母的胳膊,将头埋进舅母的怀中,央求舅母不要送她回京都。
每每这时,舅母都要哽咽上许久。
架不住她央求,舅母答应了。
但到底,最后侯府来人接她回去了。
这小小的祠堂并不能真的将她困住。
不过是现下她不想脱离此地罢了。
毕竟等生母回府,还有一番折腾。
祠堂里头并无床榻软靠。
她取了摆在供奉灵位案桌下的蒲团,将其靠着窗摆了一行。
虽说躺在上头有些不舒服,可比起睡在冰凉坚硬的青石砖上,要好上许多。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从窗柩缝隙里只隐约瞧见廊下灯盏明灭的光影。
忽有密集脚步声由远及近。
宋云初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子,朝着房门口的方向望去。
听见一阵哐当声响起,房门随后被打开。
瞧见来人,宋云初微微蹙眉,随后起身,行了一礼,唤了一声“母亲”。
宋夫人扫了一眼祠堂内的狼藉。
心下顿时蹿腾起无名怒火来。
“祠堂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平日里规矩都学到了何处,莫不是这些年,你舅母未曾好好教导于你。”
自打回了侯府,生母待她总是冷冷地,半点不似胞妹那般亲近。
可那时,生母也未曾像今日这般厌恶于她。
“母亲这话,说来倒是好笑的紧,舅母自幼抚育我,本就是母亲您欠舅母的情分,如今怎能这般议论舅母,母亲这又是什么规矩?”
“况且——我并非擅自食用祖先们的供奉,都是问过的,祖先们未曾阻拦,我这才拿来用了一些,怎么到了母亲眼中,就成了我在祠堂撒野?”
在宋云初心底,舅母如同她的生母一般,容不得旁人在她眼前非议舅母。
宋夫人听了这话,胸口堵的发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大女儿,额头青筋凸起。
“混账!混账!”
她何曾遭受过这等境遇,顾不上今日来的正经事,扭头就朝着身后的下人吩咐,“去,取了侯爷书房里的藤条来,今日我亲自教教这混账规矩!”
婆子丫鬟慌张跪了一地。
宋云初依旧面无表情。
想起前世,生母命人将她吊死在房中。
如今又算得了什么?她心中对生母早不抱有任何希望,如今心底反倒不难过。
“母亲,我不论做什么,落到您眼中都要挑出刺儿来,既然这么不喜我,何不索性将我再送回舅母家?”
王夫人咬着牙,瞪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下人。
又听见大女儿说要回去。
宋夫人快步上前,扬手一巴掌就朝着大女儿的脸颊扇了过去。
“母亲,您好歹出自名门望族,又是侯府当家主母,怎么这般易怒?”
在巴掌就要落在脸颊上时,宋云初悄然侧过身子。
“母亲若是打伤了女儿的脸,明日女儿还如何去赴镇北王的邀约?”
听见“镇北王”三字,宋夫人愤怒的思绪幽幽被扯了回来。
“母亲今日寻女儿来,可是为了何事?”
她可不相信生母是来祠堂关心她的。
宋夫人恍然想起正事儿,又忌惮镇北王,怒瞪了一眼大女儿,方才敛起面上怒意。
“皎皎说,王二公子是你打伤的?”
“母亲,那二妹妹可说了有何证据指证是我做的?”
“皎皎从来不会撒谎!”
宋夫人斩钉截铁说道,永安侯王夫人那边今日虽未曾再提起此事,可等大婚之事了了。
此事定然是要仔细盘查,毕竟说到底,那都是永安侯府的公子,受伤的何止永安侯府的公子,还有永安侯府的脸面。
“我同王二公子往日无怨今日无愁,我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一句话,将王夫人堵的哑口无言。
“翠珠呢!”
宋夫人又问起今日跟着她一道儿出府的丫鬟来。
“她行事不周全,我叫她回去继续在二妹妹跟前儿伺候去了。”
宋云初平静答着。
宋夫人给身后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会意,退了出去。
“母亲,其实您心里清楚,王二公子缘何受伤,还不是因为二妹妹的缘故,母亲在我这里撒火,不如想想,若是事情闹开,永安侯王夫人会不会责罚二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