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太子势弱,弄臣压朝堂。奸佞当道,忠良难言,百官皆叩首。不肯跪的被打折了骨头,敢发声的被拔掉了舌头。有志之士做刀下鬼,卑鄙小人成堂上客。星火隐于山岭,苟延残喘。潜龙伏于朝堂,隐忍待发。终是大火烧了起来,撕开这片黑暗的天!十年隐忍,累累血债,一朝清算。从此歌舞升平,人间便成了太平盛世——吗?这...
精选的一篇穿越重生文章《恶臣死后十年,他活了》,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裴渝余崎,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作者黑色韧性,文章详情:张宁呆愣在原地,神情空白,绿鸢夏荷瞪大眼睛,卓挽几人嘴张的老大。张夫人身体僵在原地。轻轻的嘶气打破死寂,何佑喃喃道“难怪……
六郎已死,他身上搜遍了也没搜出什么,线索中断在这,但案件依旧要继续。
已是凌晨,张宁叫起马管事,带上几个人,把尸体处理了。
绿鸢则带着裴渝几人来到庭院。
夜幕中圆月高挂,水面落着零碎的月光。
“张太守一直以来保护的东西,我并不知道具体,但却见过,是用一个木匣子装着的。
而且就是在他死前,嘱咐过我一个信息。”
卓挽问道“绿鸢姑娘,张太守可有与你说过匣子在哪里?”
绿鸢摇摇头“匣子并未给我,但太守给我留了暗号。
就是之前扮鬼时,唱的那几句话。”
何佑一愣,回忆道。
“五鬼熄灭灾祸陨,郎君破京好功名,十年祥和安里,如今永留幽潭底?”
“是在潭底?”
绿鸢点头“太守说,这曲词明面上是讲他,实则是留下的信息。
‘五鬼熄灭灾祸陨’这一句,一定要等你们来再唱。”
“昨晚之后,我就一直留意有谁来过庭院,但奈何来往下人太多,也没有关注水潭的,也就没分辨出来,谁才是隐藏的暗线。”
“好了,你们谁下去捞?”
裴渝,黄录,何佑,卓挽缓缓点头,然后齐看向封烨。
封烨面部一抽,不平道“为什么又是我?!”
……
封烨干活的确快,不一会,就从水里冒出头,举起一个匣子,游向岸边。
封烨骂骂咧咧地拧着衣服,卓挽拿着木匣,木匣成长方形,却做的类似棺材的形状,上还有机关锁。
密码绿鸢知道,拨弄几下后,咔嚓一声,木匣的盖子,轻轻弹开一节。
卓挽抽开盖子,常年泡在水里,木匣里面却是干的,里面躺着一盏金色的灯。
“这是……灯?”
不怪卓挽怀疑,这灯金盘圆底,灯罩雕刻成群山的模样,灯托刻的莲台,在月光下,金色的群山熠熠生辉,掂在手里,还有些分量。
卓挽几人啧啧称奇,裴渝却是在看到的第一眼,瞳孔一缩!
——五鬼掠命之一的山河灯?!
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他小声喃喃。
“呵…呵呵,有意思了…”
黄录蹙眉,拿起那盏金色的灯,掂量在手里,眉心越皱越深,开口。
“这东西必须带回督察院,亲自交给左院长。”
“小黄哥,你认识这盏灯?”
“不认识。”黄录摇摇头,又低语道“但这事不简单……”
卓挽三人看着他这反应,也明了的点点头。
何佑突然想起,看向绿鸢“绿鸢姑娘,你之前可是说,太守死前还告诉过你一个消息。”
这样一问,吸引住其他人的注意力,卓挽抱着木匣看过来,封烨拧干衣服的间隙注意这边,黄录将黄金灯盏放回盒子里,看着绿鸢。
裴渝微微回神。
绿鸢点头“没错…太守在死前,将这事告诉我…是他对于关于六郎的背后势力的猜测。”
绿鸢神情严肃,缓缓吐出两个字。
“裴渝!”
裴渝:……
裴渝:?
“什么?”一声扬调的高喊,让裴渝回神。
旁边三个孩子还没来得及反应,黄录惊愕的瞪大双眼,忙重复道。
“绿鸢姑娘,你确定是‘裴渝’?!”
封烨和何佑讶异地开口“裴渝,当年的朝廷第二害?
可他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啊!”
说完两人又下意识去看卓挽,见她没什么表情,才移开目光。
裴渝站在最后,把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用目光扫过封烨、何佑,在略过黄录时停顿半秒,最后落在卓挽身上,眉毛微挑。
绿鸢长叹一口气“没错,太守大人像是发现什么,把我叫去书房,反复检查附近都没有人后,瘫坐在椅子上,状态很不好,失魂落魄但又异常严肃,把这两个字告诉了我。
…之后,嘴里还念着‘像,太像了’‘是不是他’之类的词汇。”
“我明白了。”黄录颔首,此刻他紧皱着眉,却不见愁苦模样,脸色异常严肃。
他抬头“绿鸢姑娘,太守一案告破,虽然自杀,但你还是得跟我们回趟督查院。”
绿鸢沉默片刻,点头,声音讥讽“也对,就算没杀太守,凭我旧党的身份,也跑不掉。”
卓挽刚想开口说什么,院门口,张宁带着马管事,匆匆赶过来。
“余兄,黄督卫。”
走到近处他道“六郎的尸体被裹起来,暂时停放在柴房,你们若还有用,吩咐马管事就行。”
何佑点头“辛苦了张公子,劳烦明早,你把他送到义庄吧,回头我们会派人前来的。”
马管事应下,目光在触及队尾站着的裴渝时,又瑟缩地避开。
张宁点点头,看着绿鸢,犹豫片刻又道“黄督卫,敢问你们会如何处理绿鸢?”
闻言,绿鸢愣了愣,抬起目光。
黄录诧异一瞬,还是道“按律法,绿鸢应该算齐昭旧党,送回督查院后,经过司法监审查,再决下狱还是…”
他顿了顿,看着绿鸢面无表情的小脸,和面前忧虑的张宁,踌躇道。
“还是死刑。”
张宁面色一变,半晌,叹口气“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张公子,你也知道现在朝廷对旧党的清剿力度啊……”
绿鸢倒没什么表示,又垂下目光。
场面刚寂静下来。
“不对,小黄哥。”
出声的是卓挽,她几步上前“你之前说的是绿鸢的罪,但她助太守传递重要消息,保护灯,这些功劳还没算呢。”
黄录蹙起眉“可小…你也知道,现在朝廷、民间对于摄政王旧党的清剿力度有多大。”
“况且,绿鸢姑娘以前,确实是绣春楼的探子。”
卓挽平静地看着黄录。
“我知道,但绿鸢姑娘这两年也算为了洛州百姓,本本分分帮张太守做事,加上帮助太守完成计划,传递消息,怎么也算功劳一件,未必不能抵消些罪。”
黄录无奈道“但她是齐昭旧党。”
卓挽缓缓摇头“虽是旧党,但是非功过,总要一笔笔算清楚,才是分明。”
“督查院,不能只是做皇帝的眼睛啊。
况且摄政王已死十年,现在朝廷还大力度清剿齐昭旧党,目的,真的只是清剿旧党吗?”
听到这话,裴渝双眉微扬,眼底闪过些许意外。
张宁和马管事面色一变,恨不得找个地方先躲躲,他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这话是能明面上说的?!
黄录三人倒像是习惯卓挽的出言不逊,终是无奈地叹口气。
绿鸢抬起头,望着卓挽,若有所思。
最终几人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夜深了,都先回去睡下,准备明早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