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坐在榻上,一旁搁置着已经收拾好的行囊。案几上躺着一封休书。门被轻轻推开,丈夫和婆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他们看见我的身影,露出了几分讶异的神色。“今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往日不都在绣坊忙活吗?”徐庆轻描淡写地问,一边说着,一边便步入了内室。婆婆则是走进了膳房,随后厉声训斥道:“回了家便只知枯坐,难...
佚名极具东方思想的优美文字写《和离后,相公哭疯了》这本书,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绝不比其他古代言情类型小说的逊色,主角是万千帆徐庆,小说精选:我朝他笑了笑,转身的时候酸楚涌上心头。林训是我姨母的儿子,自我娘亲去世后,姨母待我最亲,我与林训也宛如亲兄妹一般相敬如宾……
第4章
起初,云裳坊不过是坊间的一处绸缎小铺,自我接手后,非但开拓了新颖织物的供应渠道,还设计出不少织法更有特色的布匹。
再后来,我还亲手建起一座专属绣坊,确保了绣品工艺的技艺在市面上独一无二。
然而,正因初建时绣坊规模尚小,徐家与于家两族亲眷许多都在坊内做活,于是坊内人情错综复杂,新入坊的织女寸步难行。
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我才将其中的人际梳理清晰,坊中事务才得以顺畅运行,日渐形成今日所看到的佳景。
然而于忠昊一朝考上秀才,便洋洋自得,便不顾一切对其姑母灌输偏见,说我缺乏决断,云裳坊急需一位判断果决的人来管理。
我不忍心眼见亲手建立的基业毁于一旦,也不愿我亲手引导的织女们心寒,我只好一边花心思管理绣坊,一边还要花心思与他周旋。
他担任着主坊的大掌柜,五年间非但没结交多少稳定的新客,反将我昔日结交的老顾客尽数得罪。
“要不是你执意不让忠昊更换职位,他早带领云裳坊进入皇商名单了。”
我一听这话便忍不住笑了:“现在我已经离开了云秀坊,再也没有人阻挠他,从今往后他便可以大展宏图了。”
“这还用你说?忠昊堂堂秀才,岂会比你一介妇人差?”于慧卿言辞凿凿。
“那么,于夫人今日所为何来?”我忽而一问,见她支支吾吾不肯言语,我心里便有了分寸。
“你上月所提新绸的**,现如今进行得如何了?”
我叹了口气,端坐在椅子上:“于夫人你们不是说新绸工艺易断易裂不可轻易上市?”
三月前,我与织女们共同织出一块新绣片,因经纬线的织法有别与其他绸缎,在阳光下可熠熠生辉,可那绣片却遭于忠昊等人判定为急功近利。
他们没有料到,短短一月间,这样织法生产的绸缎已遍市开花,诸多布衣坊竞相投产。
“你到底交不交出织法?”于慧卿追问。
“无可奉告,织法记录我已经销毁了。”我原本一直保留着织法的记录,直至前几日,我才狠心将记录一把火烧了。
销毁之后,这些技法便只存于我与织女的脑中,若不是我们开口亲口相传,谁也别想拿到。
原本云裳坊可以依靠这个织法,在江南一带飞黄腾达,甚至名满京城也说不好,可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我宁愿让这个织法彻底消失。
“既如此冥顽不灵,我倒要看看你能否凭一己之力重振旗鼓,我呸!”她愤怒地准备离开,但于忠昊匆匆跑了进来。
“姑母,不好了,税官登门查账!”
“怎么回事?”
坊中账房一直以来都是于忠昊的母亲掌管,若真查出破绽,他母亲难辞其咎。
于慧卿怒目圆睁,转头看向我:“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此事与我无关。自从我离开绣坊,坊中财事早已被他们弄得一团糟了。
“我劝你尽早料理此事,切莫拖延,免得日后又来后悔。”
“不用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