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聂联刚被同村人骗得血本无归,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老婆,傍上大款离他而去,扔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因为受刺激患上严重的自闭症。人到中年债务缠身的聂联刚,上有患病的父母,下有一对自闭症儿子,可以说死都死不起。他的后半生每天都处于痛苦煎熬的苦苦挣扎当中,最后凄苦无助,悲惨绝望的死在养老院。死后的聂联...
《重生1976,忘不了的恩怨情仇》主要描述了聂联刚韩秀玲之间的故事,该书由公子尚德所作。小说精彩节选:家中这么多的兄弟姐妹,他跟二哥的感情最亲。二哥十九岁那年服毒自杀,是聂联刚一辈子……...
孟庆进瞥了聂联刚一眼,感觉很是奇怪。
没想到聂联刚居然也帮着自己这边说话!
聂联刚继续说道:“看样子孟庆廷这病来的很突然,是不是好多年没犯了?
反正如果没有今天这事的话,我还不知道他居然有这个老毛病。”
说着,聂联刚看看周围那些围观的村民:“我觉得咱们村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孟庆廷有这毛病吧?”
村民们看得很清楚,孟庆进这是为了给孟庆廷开脱找的理由,孟庆廷啥时候有头疼的毛病了。
只不过当着孟庆进的面儿,大多数村民都怕他,不敢乱说。
可是站在后排的村民,却是仗着孟庆进看不到自己,纷纷乱嚷,表示没听说过孟庆廷有这毛病。
孟庆进听到有村民们七嘴八舌跟着附和,他恶狠狠扫视周围一眼。
然后装作顺着聂联刚的话头说:“没错没错,庆廷就是好多年没犯病了。
看样子这次是被大生子的病给折磨的上了火,这不就犯病了嘛。”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聂联刚摇摇头,盯着孟庆廷:
“表面上看他好像胡言乱语,但是他说的那些话,我越琢磨越觉得很有问题。
比方说,他口口声声指证俺娘搞封建迷信活动,还组织会道门。
这个会道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村里没几个人懂这个词语的吧?”
聂联刚又看向周围的村民:“大家谁知道会道门是怎么回事?”
这一下还真把大部分的村民给问住了,大家纷纷摇头。
议论纷纷互相询问:“会道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难道是一扇门……”
孟庆进这时候感觉越来越不妙了,很明显聂联刚这话是有所指啊!
他勉强笑笑:“庆廷也是因为犯了病才瞎说的,他肯定也不懂什么是会道门。”
聂联刚俯下身子盯着孟庆廷:“你给我解释一下,刚才你说俺娘组织会道门,会道门是什么东西?”
孟庆廷现在彻底啥话也不敢说了,他知道自己的堂哥想给自己开脱,但聂联刚明显准备把自己往沟里带。
于是摇摇头,装作很茫然的样子:“我不知道什么是会道门。”
“你确定不知道什么是会道门?”
孟庆廷继续摇头:“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好了,”聂联刚直起腰,回身看着范国福,“领导也听到他说什么了吧?
也就是说孟庆廷本身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他连会道门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但他就能跑到公社里面去告状,说俺娘在组织会道门。
这说明什么?”
聂联刚这是一个设问句,他就是要让现场所有的人自己去思考,孟庆廷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
有的村民忍不住问:“小刚,那你说孟庆廷这是怎么回事?”
聂联刚说:“他自己都不懂会道门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把这个罪名诬陷在俺娘的身上,说明这不是他个人的行为。
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
也就是说他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而且指使他的不是一般人。
我感觉对方指使他这样做有很强的政治目的,或者这不仅仅是针对某个人。
这背后很有可能牵涉到一场很大的阴谋。
也就是说,表面上看只是孟庆廷诬陷俺娘组织会道门,其实这仅仅是即将发生的大事刚刚露出苗头而已。
到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咱们谁也不知道。
也许被人拿着当枪使的孟庆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聂联刚又看看范国福:“领导您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范国福的面色凝重起来。
他沉吟着并没有立即说话。
这年头,一旦牵涉到阴谋论,上升到政治层面,这都是绝对敏感的话题。
虽然聂联刚这话乍一听好像有点危言耸听,但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孟庆廷这样赤裸果毫无根据的诬陷,他到底为了什么?
他诬陷别人,让公社的干部都带人来了,但诬陷终究会被揭穿,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至于说孟庆进为了给孟庆廷开脱,说他脑子有病,范国福又不傻,一看就是谎言。
本来,村里的治保主任表明了想为弟弟开脱的态度,范国福还准备本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原则,就权当孟庆廷脑子有病说胡话算了。
而且孟庆廷也被捕狼夹子打了脚脖子,看样子伤得不轻,也算给他惩罚了。
村里邻里之间闹矛盾,有仇恨这些事,他才懒得管呢。
可现在聂联刚把事情提高到这样的程度,范国福肯定要警惕起来。
突然,聂联刚好像开拓了什么新的思路一样,提高了声音:
“我在想,会不会有敌方的特务打入到我们这里来了?
虽然我们还不知道敌特的最终目的,但按照孟庆廷的行为来看,他绝对是被敌特控制了。
或者就是被敌特指使了。
要知道,敌人作乱的第一步就是要散布谣言,蛊惑人心,以达到制造混乱,破坏生产的目的。
再然后还有什么更大的企图,那也很难说。
反正,孟庆廷的行为完全符合暗藏的敌特对我们搞破坏的特征。
大家别忘了,我们国家可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灾难啊!
这几天广播里一直都在强调,目前这种形势下,暗中隐藏的敌对分子可能又要蠢蠢欲动了。
我们必须要提高警惕,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坚决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绝对不能给任何敌人以可乘之机!”
聂联刚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吓得孟庆廷差点尿了。
孟庆进也是脸色大变,居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了。
这年头说错一句话都能让你万劫不复,一旦被扣上一顶大帽子,后果要多严重有多严重。
“你们快看,”聂联刚再次提高了声音,指着孟庆廷的裤兜说:
“他口袋里装着什么?我怎么看着鼓鼓的像个手雷呀!
不行——大家赶紧闪开,他身上有炸弹——”
这话一出,比真正扔过来一个炸弹还有效果,围观的群众轰的一下,立马四散逃开。
好像下一秒炸弹就会爆炸一样。
当然,范国福和那些民兵并没有逃开,他们虽然也立即警觉起来,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慌乱。
范国福指着孟庆廷的裤兜:“你那里面放着什么?拿出来!”
这下孟庆廷彻底慌了,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裤兜,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没什么啊,这就是我自己的东西。”
“拿出来!”范国福厉声喝道,“否则对你不客气了,民兵警戒!”
这句话一出,他带来的民兵立即举枪对准了孟庆廷。
这下孟庆进也急了,赶紧抬起双手对那些举枪的民兵作安抚状:
“大家别急别急啊,别紧张,别听那个姓聂的瞎说八道,怎么可能有手雷呢!
庆廷,赶紧把你兜里的东西掏出来。”
孟庆进这个治保主任也不是白当的,他很清楚,现在的社会气氛虽然比以前宽松了许多,但还是相对紧张的。
聂联刚硬说孟庆廷的口袋里放着炸弹,孟庆廷捂着口袋坚决不拿出来的话,民兵随时都有可能开枪。
没办法,为了保命,孟庆廷只好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
就是宋桂花给他做好的那个下了诅咒的人偶。
用布缝起来,上面写着孟繁生的名字,人偶身上扎进去了许多缝衣针。
孟庆进抢先一步一把夺过来,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的孟庆廷,更是有苦难言。
这个中隐情,让他怎么说得出口啊!
真的编不出什么好理由来解释这个问题了。
范国福一看这种情况,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当下再不纠缠,命令民兵:
“把他捆起来,带回公社。”
两个民兵上来,把孟庆廷按在地上,反剪双臂,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孟庆廷直接崩溃了,大声哭嚎着:“大哥大哥啊,救我啊,我冤枉啊……”
但是此时此刻,孟庆进已经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聂联刚给孟庆廷扣上敌特的大帽子,公社里那是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他作为村里的治保主任,要是继续袒护自己的堂弟,相信也会被捆起来一起带走。
自始至终,孟庆廷脚脖子上那个捕狼夹子都没人给他取下来。
就这样腿上带着大铁夹子,被民兵架起胳膊拖着走了。
孟庆进扭头,死死盯着聂联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有什么证据说孟庆廷被敌特指使了?”
“我没证据。”聂联刚淡淡一笑,“我是猜的。
我就是看他凭空污蔑人,造谣生事,很像敌特的作风。”
“好!”孟庆进伸出食指指着聂联刚,“你小子有种,有本事你等着。”
“怎么着?”聂联刚反问,“难不成你还要去敌特那里通风报信不成?”
“……”孟庆进一下子噎住。
最后又狠狠瞪了聂联刚一眼,转身走了。
在跟孟庆进斗嘴的时候,聂联刚瞥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韩秀玲。
她似乎很焦急的样子,一个劲儿偷偷给自己比划手势,又摆手又伸指头的,明显是在阻止自己。
聂联刚直接装作没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