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万金难求的瘦马,被侯府买下身契,只为延续嫡脉香火。入府为世子妾的第一日,她却对世子的小叔一见钟情。某日,一场酣畅淋漓的美梦后,她稀里糊涂地成了害死世子的凶手,又因身怀世子‘遗腹子’幸免一死。可她,分明从未与世子......她步步为营,仍没躲过江聿谨的温柔陷阱。最后,她心冷了,他却疯了.........
《听闻小叔玉色朱颜》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由月下清客巧妙编织而成。故事中,染素汐江聿谨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冒险,同时也面临着内心的挣扎和选择。通过与他人的相处和与自我对话,染素汐江聿谨成长为一个真正勇敢和有责任感的人物。这部小说充满了情感与智慧,说:“三公子,您忘记上次小女来找您投诚时,您曾说过,小女每日亥时都需来流杯轩向您汇报......”……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思考和独特的体验。
第4章
还真是见鬼了!
近三十来年,小叔的身边一点胭脂色都没有。如今,哪里冒出来的女妖竟然能近他的身?
而且看样子,是这几日留下的痕迹。
“小叔,您这几日见了谁?”
染素汐心头猛跳,水眸好奇地探去,冷不丁与江聿谨撞上,又烫到一般地迅速收回。
江聿谨面色无波地说:“不小心被书册划到的。”
江韶不信,“少诓我,册子能划到这里才怪!这分明就是女人抓的。”
作势就要检查别处。
小叔嘴巴严,他可得仔细找找,不然伤口都要好了。
江聿谨抽出自己被攥得皱皱巴巴的袍服,规劝:“春寒料峭,你身子弱,小心着凉。”
“我不冷。”
江韶哪里有心思冷?
“啧小叔,你别遮,就让侄儿看看嘛。”
江聿谨拍开江韶的爪子,面色微沉:“先回去换身衣裳,有什么苦衷疑惑晚点儿再说。”
若问,小霸王江韶怕谁?
圣上、大长公主......还挺多的。
可他打心眼里听从的人,却只有他的小叔——江聿谨。
江聿谨生气了,江韶只能妥协,吸了吸鼻子,问:“您晚些时候要来流杯轩?”
“你那儿酒气熏人。”
“行。那等侄儿洗干净后,去倒影楼找你。”
然后,江韶想到了什么,看向染素汐。
她发髻散乱,身上滴水,好不可怜。
江韶自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喂,小瘦马,你也一起。”
语气不容拒绝。
......
江韶才走回流杯轩,太医院专给帝后诊脉的院使就急慌慌地赶了来。不仅为江韶号了脉,就连除湿除寒的药都是院使亲自煮的。
这般矜贵的人因为染素汐落水,尤其在宣平侯府才失了一个世子的前提下,染素汐小小瘦马被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令人惊讶的是,大长公主非但没有责罚染素汐,还将流杯轩的下人全部斥责了一遍。
这等偏袒,立时让府中的风向急转,流言四起。
刚回到芙蓉榭,水雾就借口身子不舒服,换了水霜来伺候。
不多久,庄嬷嬷来了,与染素汐闭门在屋子里待了好一会儿。庄嬷嬷离开后,染素汐的脸色有些惨白。
水霜只觉是染素汐的身上还湿着,太冷,便赶忙命人备水。
“姑娘,热汤备好了。”
染素汐淡淡地“嗯”了声,绕过碧纱橱。
因要沐浴,她仅着薄透的贴身衣裙。
粉面纤腰,盈润若隐若现,妥妥一祸水。
饶是伺候了一段时间的水霜,仍被摄了魂。
见水霜发呆,染素汐径自褪去腰上的裙裾和上杉。
温水浸湿玉足,漫过胸脯。
她缓缓靠在浴桶边,舒适地闭上了眼。
水霜恍然回神,低低告了声罪,开始仔细帮她轻轻擦拭身体。
浴桶中热气腾腾,可是染素汐内心的寒意没有半分缓和。
“姑娘,差不多可以起身了。”
“再待一会儿。”
她的骨头里还是很冷很寒。
“庄嬷嬷特意叮嘱了,您泡汤时间不宜过长。”
沾了水汽的睫毛颤了颤:“庄嬷嬷还说了什么?”
“许多呢。譬如饭不宜多,也不可偏食,样样都得吃上两口:胭脂水粉能省则省,尤其是口脂;还有,早晚要晒太阳,走路莫要贪快......”
“哎呀,总之奴婢和水雾都会帮您记着的,姑娘不必忧心。”
她怎能不忧心?
府里的人越是精心照料,她就越是心惊胆战。
“姑娘还是不要继续在水里坐着了,奴婢侍候您休息吧。”
“还不能休息,我得去趟二爷的倒影楼。”
“姑娘放心。不久前二爷身侧的百杳来过了,说是三公那边您无须忧心,只管吃好睡好,安心养胎便是。”
“......知道了。”
是夜。
水霜退出门后,染素汐环膝枯坐了会儿,重新点燃火烛,在书案前抄了一夜的经书......
隔日早膳后,染素汐在院子里才溜达了一圈,就开始打哈欠。喝了药,迷迷糊糊倒在贵妃榻打起了盹。
醒来时,屋里空落落的,全然不见两个丫鬟。
染素汐看了眼滴漏,又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应是巳时了。
正疑惑着丫鬟们去哪里了,便隐约听见有碎语声从廊庑传来。
染素汐心思一动,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侧耳偷听起来。
“水雾,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心不在焉的?”
“我......我哪有?”
“休想瞒我。今儿个早上,你可是连殿下吩咐的安胎药都忘记端来了呢。”
鞋尖在地上蹭了蹭:“哎呀,我就是......就是想不明白,她不就是一个瘦马,哪里值得殿下如此袒护?不仅世子的事没受牵连,就连三公子落水都可以作罢。”
“这有什么?你没听说嘛,染姑娘肚子里怀有世子的子嗣呢!”
宣平侯府是京城出了名的高门世家,又是独一份的存在。
因为,它光有侯府的名称,却没有侯爷坐镇。
老宣平侯因病仙逝,长子接替侯位不久又和夫人双双战死。自此,侯位就一直空悬着。
原本江聿谨是个不错的人选。
倚马千言,胸怀经天纬地之才。
十岁那年,以一篇谈论嫡庶尊卑的骈文被名儒引为名篇。本可位及太师,偏因母亲信佛,**做了个太常寺卿。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人人尊一声二爷。
只可惜,这么一个朗月般的人,却有个克妻的名声......
克妻,是无子。
无子,是德不配位。
前些年陛下酒醉后戏称,江家儿郎,谁先绵延子嗣,谁便可继承侯位。
谁知这话竟然成了一个魔咒......
所以,现如今在宣平侯府,什么都没有繁衍子嗣来得重要。
水雾惋惜地叹气:“世子也真是可怜,眼见着子嗣有了着落,他即将能继承侯位却......”
水雾撇嘴:“什么子嗣有了着落?仅仅一夜,你们怎么确定她一定能怀的上?”
“有什么不可能的?都说瘦马招数不断,奇奇怪怪的秘方更是不少。”
水霜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劝道:“哎呀水雾,你也就别愤愤不平了。里面那位的舒服日子过不了多久,多则十月,少则个把月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