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洄率军出征北狄那日,我正与京中几位出名的纨绔约了喝花酒,打马自长街而过。微醺暖风吹起我的发带,缀着的两枚小金铃泠泠作响。薛洄高坐骏马之上,后面跟着两列亲卫。一身黑色轻甲,衬得一贯冷淡疏懒的眉目都有些肃杀。迎面碰上,我的小雪驹先输了阵。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说句实话我対《薛洄谢令瑾》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谢令瑾薛洄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佚名的努力!讲的是:又看到房内地上一片狼藉,这才想起昨夜的荒唐。薛洄移开视线。我与他皆知,此时并非叙旧或争论之时。昨日那花娘正倚坐在……
我自出生起便女扮男装。
起因是我母亲怀着我时,曾进宫赴中秋夜宴。
宴会之上,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笑言,谢夫人这肚子圆圆的,瞧着要生女娘。
又说听闻谢家与定北侯府关系亲厚,何不定下约定,如谢夫人这一胎生下女孩,就嫁与薛小世子为妻。
本朝武将世家,以谢薛两家为首。
今上重文轻武,最忌惮武将功高震主结党营私。
我母亲听了贵妃这话,心下惴惴。
一直到瓜熟蒂落,一看果真生了我这位女娘。
父亲母亲一商议,对外便称生了位小公子。
而薛洄小时候,脑子不大好。
不知从哪听说本来谢家要给他生个媳妇,结果被我占了,媳妇没了。
打那以后,见我一次与我争吵一次。
再大一些,我与他都被送到京郊之外的西京营历练。
在里头更是无所顾忌,天天打架。
薛洄虽比我年长两岁,但幼时长得跟黄豆芽似的。
大多数时候属于我单方面殴打他。
后来,薛洄被他爹扔到北边暮城呆了五年。
这期间,我长成了风姿俊秀的少年郎。
我爹娘为了将我的身份瞒得更彻底,纵得我颇有些京城第一纨绔的意思。
天天摇着把扇子招摇过市,也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
那日我挟着一身馥郁脂粉味,脸上还残留着留芳阁头牌云云姑娘的口脂。
一步三晃地从春巷出来。
迎面正好看见一身月白劲装风光回京的薛洄。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整个人像抽条似的,变成了京城所有姑娘的春闺梦里人。
我盯着他的脸,茫然又无措。
盘算着也不知现在再打一架还能不能打赢。
马上的薛洄似有所感,目光轻轻扫过街旁的我。
又平静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