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呆呆地跪在那儿,心里血肉模糊。她恍惚间想起沈家,想起爷爷,想起了眼前和她纠缠多年的男人,也想起……和身后那女子姐妹情深的年月。只觉自己这一辈子,过的如此可笑。血气翻涌上喉头,她体内的毒发作了起来。她艰难地朝着萧权的身前靠:“你……你走慢些,等一等我……”“死同穴,多浪漫的事情,我怎么能让姐姐如...
《沈长宁萧权》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佚名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沈长宁萧权。小说精选:傅柔身穿九凤宫装走来,一身的明艳,和这破旧枯败的院落显得格格不入:“你那个婢女彩月,骂我霸……
沈长宁跌进了装满冷水的浴桶之中。
“岂有此理!”与此同时,另外一道男音也响了起来:“那江州的刺史竟然敢送个女人到摄政王殿下的宫中来,当咱们王爷是什么人?!”
“来人,把这个女人拖出去!”
沈长宁怔怔地看着萧权的背影,记忆如潮水一样涌入脑海中,她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
她重生在自己和萧权在江州初见的时候!
这个发现,让她又惊又喜。
可下一刻,她便笑不出来——婢女拖着她,把她丢到了江州别馆外的台阶上,然后砰一声关上了大门。
膝盖和手臂上的疼痛,把沈长宁的所有神思都拉了回来。
前世,她被人送到了江州别馆来,便失身给了萧权,从此开始悲惨的一生,如今重生,怎的萧权没有碰她,反倒把她丢了出来?!
“**!”婢女彩月扑上前来,满脸焦急:“您没事吧?您真的让咱们好找,老爷子都担心死您了——”
沈长宁的视线落到了彩月的身上,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了下来:“回府!”
她是被人下了药送去江州别馆,萧权床上的,多么可笑,下药的人,是她的父亲!
……
回到沈家后,沈长宁便立即吩咐人去找傅明廷。
傅明廷满脸堆笑问:“长宁,忽然找为父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你说呢?”沈长宁眼含冰霜:“你给我下媚药,我这做女儿的,不能请你来问一问吗?”
傅明廷不见心虚,反倒很得意:“就为这事?长宁,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可是当今摄政王!你一介商女,能爬上摄政王的床,是几世修来的缘分!”
“你得感谢为父,给了你这样的机会,以后飞上枝头做凤凰,可要记得为父今日的帮扶才是。”
沈长宁冰冷地吐出两个字来,“**。”
傅明廷不为所动地淡笑一声,转身即走:“为父还有要事,改日再来看你!”
沈长宁喝道:“把他拦住!”
傅明廷说:“你想干什么?!”
“你为什么下药?今日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别想踏出沈家的大门。”
傅明廷眯了眯眼睛,“为父都是为了你好——”
“不说?”沈长宁冷声说:“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她掌管沈家多年,极有威信,一声令下,护院们立即将傅明廷压住,板子噼里啪啦打了下去。
傅明廷痛的大声叫骂起来:“逆女——”
沈长宁坐在垫着绣花锦垫的圆凳上,不为所动地看着。
眼前的这个人,在她五岁那年企图将她溺死的那一刻起,就不配做她的父亲。
傅明廷养尊处优,二十板子下去便撑不住了,连连求饶:“我说、我什么都说——”
“为父牵扯进了一桩***案……”傅明廷断断续续地说着,“摄政王亲自来查……我们……派去摄政王身边的人……发现他珍藏了一张你的画像,所以……把你送去……想求个活路……”
傅明廷声泪俱下:“长宁……长宁,你救救为父吧,你跟摄政王说说好话,让他放为父一马啊……”
沈长宁面露冷笑,慢慢问道:“凭什么呢?”
傅明廷见软的不行,耍起狠来:“告诉你,沈家也牵扯在里面,你不要以为自己能摘干净!要么,你就和摄政王好好求情,否则,大家一起死!”
“那就试试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沈长宁站起身来,“让他画押,然后把他给我关起来,等我吩咐!”
“是。”婢女立即把口供送到傅明廷面前,压着他的手按了指印。
沈长宁转身往外,傅明廷的咒骂和求救,一一被她抛在了脑后。
她要快些去看看爷爷。
也不知道如今事态发展到什么地步,爷爷知不知道她去江州行馆的事情?
……
福寿院
一个苍老的声音含着满满的焦急和担忧响了起来:“不是说长宁已经回府了吗?为什么还没过来?咳咳……”
“下人说**在处理一些琐事,处理完马上就会过来的,老爷您不要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沈老太爷又咳嗽了两声,挣扎着下床:“速去准备软轿,抬我过去!”
帘子在这时被掀了起来。
沈长宁快步进屋。
隔世再见,她无法控制情绪,扑入老人的怀中泪流满面:“爷爷。”
老人穿着青灰色的锦袍,须发花白,身形枯瘦,感受着衣襟上的热意,眼眶也在瞬间发红,“那混账东西——长宁儿……你别怕,有爷爷在。”
沈长宁连连点头,片刻后,才不舍的从爷爷怀中起了身,“爷爷,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沈老爷子唇瓣动了动,没有说话,眼神的担忧却没有淡去。
“真的,我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是瞒谁也不能瞒您。”沈长宁想着自己方才的模样,爷爷约莫是误会了什么。
她认真开口,破涕为笑:“我只是想爷爷了,眼泪便也止不住。”
沈老爷子半信半疑地观察着沈长宁的神色,见她只是眼眶有些发红,很是激动,但的确不像是受了欺辱,心里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爷爷……”沈长宁帮老人拿了个毯子来盖在腿上,“我把傅明廷捆了。”
沈老爷子眼底闪着憎恶,半晌才说:“他与爷爷说,一切都是摄政王吩咐他办的。”
“不是。”沈长宁摇头,“不是摄政王,他那样的权势,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需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强迫一个民女?”
“我方才已经问过,傅明廷什么都说了,他牵扯进了***案,所以联合别人将我送去,想要贿赂摄政王,求个生路。”
“孽障!”沈老爷子脸色阴沉,想起这些年来傅明廷的所作所为,气的呼吸急促,连连咳嗽起来。
“爷爷!”沈长宁连忙上前帮他顺气。
等到他情绪稳定一些之后,沈长宁才又说:“傅明廷说***案的事情,我们沈家也牵扯进去了——这些年,虽然我们和傅明廷已经分开了,但保不齐他背后耍了什么阴损的手段来害我们。”
“我想把他交给摄政王,请摄政王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我们。”
“应该交出去的。”沈老爷子重重点头说道:“这事情紧急,你多派些人押着他去——”
“我想亲自去。”沈长宁认真地说道:“我怕底下的人去了事情办不清楚。”
“可是——”
沈老爷子拧起花白的眉毛,想起沈长宁才刚被亲生父亲卖了一遭,实在是不放心她再出去。
但又架不住沈长宁坚持。
最后,沈老爷子还是妥协了,再三交代要她小心行事,速去速回,才放了沈长宁离开福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