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芑从小就被当成培养,琴棋书画、智算谋略,皇宫那堵高墙内就是她一眼望到头的人生。她比谁都清楚,入了宫门,等待她将是一场腥风血雨。所以,她决定逃婚!本想找个热心市民,不料惹了豫州州牧之子谢砚十,只好背水一战。她说:“帮我,以后长安城都是你的。”
《被暴戾将军抢亲后,孕肚藏不住了》是一部跨越时空与命运交织的古代言情小说,讲述了谢砚十孙芑在或西里的笔下经历的壮丽冒险。谢砚十孙芑身负重任,必须穿越不同的时代,寻找神秘的宝物并阻止邪恶势力的复活。这部小说充满了历史、谜团和感人的故事,孙荀将竹竿丢了出去,爬进屋里,借着月光到床榻边上才看清自己女兄惊魂未定的脸,蹙眉片刻,径直走到桌……将引领读者走进一个令人陶醉的世界。
“女兄!女兄!快醒醒!娇娇!”
耳畔飘来一道亢奋又有些担忧的少年声音,接着,她就被什么东西给捅醒了。
孙芑睁开眼,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位于居住了十六载的闺房里,床还是她的床,只是,整个人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汗涔涔的,白色的里衣贴着背,湿了一片。
半挂在窗户上,刚才用竹竿捅醒她的,便是比她晚出生一个时辰的同胞弟弟孙荀,乳名臭臭,便应了那句臭小子,从小为非作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姐弟俩从生下来就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长相也极其相似,要不是孙芑鼻侧多了颗沙点大的痣,孙荀比她高一个脑袋,仅凭外貌,还真分不出儿女来。
若不是长辈念着俩人年纪渐长,知男女有别,恐孙荀现在还粘着他的女兄同枕而眠。
孙荀将竹竿丢了出去,爬进屋里,借着月光到床榻边上才看清自己女兄惊魂未定的脸,蹙眉片刻,径直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端给她,用衣袖擦拭她额头上的汗珠。
孙芑刚出了身汗,口干舌燥,感激地接了过来。
随即,鼻子一皱,“你又去哪浑了,衣服都馊了。”
“嘿嘿!”孙荀贱兮兮地笑了两声,“下学后听谭兄说从豫州来了位什么屎将军,据说他年轻有为,百战百胜,一次也没败过,我好奇就想去看看是什么牛吹得如此荒诞。”
“那你可见到了?”
“那是自然,这屎将军其貌不扬,长得粗鄙不堪,丑陋至极,络腮胡上还挂着油渣,”少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梳着高高的发髻,仰头回忆,“好些女公子带着斗笠面纱见了一眼,掉头就回去了。”
孙芑口渴,杯子空了,随手递还给他,“好些女公子?”
孙荀端着杯子,站在床前不动,要一口气跟她聊个尽兴。
“嗯!说野书的说他是豫州第一美男,身材壮硕,聪慧过人。我看啊,也只有壮硕跟他沾边,像我这样的男人要是去了豫州,不就是神仙下凡迷倒一大片,哈哈哈哈——”
“让父亲知道了,又要罚你。”
孙荀蹲下身,靠着床沿,愧疚地看着孙芑,“女兄,父亲把你关在府里已经三年了,如今你身体康健,再过不久就要被陛下传进宫,要不我去跟父亲说说,放你自由,以后进了深宫,想出来可就难了,我也无法再像这般攀进你的居室与你说乐。”
孙谋户曹监主掌民户祭祀农桑,虽不是个大官,但妾室不少,除了主院的大夫人只生了一对龙凤胎,别的院里都有三四个孩子,就连大娘子身边的通房丫鬟都出了三个儿子。
其中女儿就有八个,此时府里只留孙芑一女,孙谋念她是嫡女又开智过早,比儿子还聪明,长相美若昙花,清冷欲滴。
若不是早早许给还未封太子的刘骥,恐孙府的门槛早就被媒人踏破了。
怪就怪在这些女儿都在成婚后或出阁前遇故,不是出行遇刺,就是病魔缠身。
长安城内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孙氏祖上沾染了不祥之物,受其诅咒,孙家的女儿嫁一个死一个,不得善终。
孙谋起先不信流言蜚语,直到四娘子屋里最小的妹妹许给曾侍诏家的公子,年仅十三,出阁那日好好儿的,从孙府上了花轿,一路索拉喜鸣,到了曾府,婆子叫不应,掀开轿帘一看,新娘口鼻出血,死了。
自此之后,孙谋就将孙芑关在府邸,不许迈出一步,生怕出了岔子。
可眼前婚期将至,孙谋日日犯愁,夜夜睡不安宁,恐这唯一的女儿也验了那谣言。
平常人家倒也罢了,背地里说三道四,面上还是恭敬,这回结亲的可是一国之君,要是让帝王触了霉头,全家老小恐怕都得发配边境。
孙芑幼时还能穿着孙荀的衣裳女扮男装,跟侍女阿献出门放风,后来孙荀个子长高了不少,再也瞒不过门口的守兵。
“父亲是为我好,孙家只剩我一个女儿,整个长安的人的眼睛都盯着我们,你别去叨扰父亲,他不会允的,恐生事端……”
孙荀一把握住女兄的手,语气莫名激动,“你也信那些胡话?”
“不信又能如何。”
“女兄,你变了,”孙荀歪着脑袋,“若是以前,你会说,你自幼与陛下相识,陛下会排除万难护你周全,可刚才,你说不信又能如何,女兄,你是不是怕?”
孙芑盯着弟弟的脸,轻笑,不知作何回答。
“自从你被关起来后,深夜我多少次来寻你,你都如刚才那般惊恐失措,如今愈发的严重了,我想帮你,但……女兄,我以后一定努力上学,争取多进宫去瞧你可好?”
孙芑点头,这几年被困在这院里,许是与外界隔绝的时间久了,一开始只是做梦,后来梦境越来越真,有时被梦魇住了,甚至醒不过来。
被刘骥刺死的那个梦,她已经做了很多个夜晚。
原本只当身体虚弱邪祟入侵,可年前刘骥在朝堂之上与丞相和浦远将军大吵一番,丞相甚至请辞,也不愿再辅佐,可见当时情况有多严重,细细一想,刘骥的做派跟那个梦正一一重合。
若刘骥真的会在两年后被逼废黜,不愿受辱,先杀她再自尽……
到时孙府上下无一生还,就连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弟弟也会死于乱战。
虽眼前有转圜的余地,但天子之令,怎敢不从,更何况这亲事从先帝在时算起,已经定了十来年。
“臭臭,若你是我,没有婚约没有牵绊,你当如何?”
孙荀撅了撅嘴,思考半晌,“我有武功可以游历天下,女儿也当自强,但女兄不同,生逢乱世若是求一个庇佑,那自当找个可以震慑一方的郡守或者将军,当个闲散夫人,为夫君开枝散叶,儿女绕膝,儿孙绕膝,曾孙绕膝,曾曾孙绕膝……”
孙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