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咂,俄见你有缘,当道士嘛?”“月薪三千五,过实习期入体制。”“五险一金样样莫缺,还莫限制娶老婆。”***,喧嚣城市路上车水马龙,秋日人才市场熙熙攘攘。花坛边上,满是地方口音的“泼同话”在耳边响起时,季莱才回过神。他面色茫然,因为才和相恋了四年的女朋友分手,整个人是“空”的。
今天给你们带来识海攻城狮的小说《我真以为他渡我上山学修道小说》,叙述季莱许阳炎的故事。精彩片段:进门之后,是道观前庭,中央放着一只麻麻赖赖的花岗岩双耳大香炉。这里地面也铺着老石板,角落里有地灯,四周墙上挂着排排太阳能……...
甲鱼会缩在壳里不出来,你用一根筷子戳甲鱼嘴,甲鱼咬住,你一拉筷子就能把甲鱼的脖子给拉直,然后一刀下去就行。
虽然季莱觉得,老头这么说有点侮辱为了荣誉拼命的运动员。
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功利之心来去,世间不就像是王八多的浑水吗,王八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什么荣誉,都是虚荣,虚头巴脑滴浮光贼光”
“古董上作假的包浆反光叫贼光。”
“追着浮光的都是虫子。”
“活好自个儿,才是真滴。”
“遇到事情,凭心进退,上了,那是峥嵘。”
所谓渡化,就是去伪存真。
人最外是身体,往内一口气,最里是精神。
去伪存真的是精神。
去伪存真之前,要论证什么是真,什么是伪,这是最难的。
老头说,当道士,走路上道,就得走真的道。
可真的道是什么,暂且不论。
“涅,上道之前,要先学会走。”
“走都不会,就算上道了也是爬。”
“道上走的只有人,爬的全是牲口。”
“咱,做人,不做牲口。”
“不是说牲口不好。”
“涅也不想到头来,不光被人榨干吃肉,骨头还作佛牌手串酒杯吧?”
“所以啊,好好走。”
跟着老头一路走,一路聊,一路放下过去的自己,重新一步步开始。
走到后面,季莱都感觉自己好像发生了蜕变。
他突然发现,抛开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专心致志做好眼前的事,努力做好一点一滴的细节,自己进步真的很快,也能很好适应。
这时他好像才明白,为什么老头选择了自己。
纠正了几百米,走了一两公里,季莱走路已完全跟老头一模一样了。
这时,老道士道:“人讲究精气神,精在体,走路是精。涅精正了,接下来是气正。这个气,就是呼吸。所谓——人活一口气。”
换而言之,走路重新学了,呼吸也得重新学。
可呼吸,不就是一呼一吸吗?
是个活物,谁还不会呼吸?
要抛开这社会牲口般浮躁的呼吸。
别弄得城里乌烟瘴气,满是腥臭,跟牲口大棚似的。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法自然。
人,有人自己的呼吸,最简单四字“气沉丹田”。
即呼吸要气沉丹田。
丹田在哪?
“丹田丹田,丹的田。”
“为什么不要丹炉,丹海,丹道,要叫丹田?”
“长出丹的田,好好想想。”
用腹式呼吸,感受肚子如球收胀。
想象这就是一个圆球。
吸气时,这个“球”上浮到胸下。
呼气时,则沉到髋骨正中,也就是腰盘之间。
这就要吸得深,吐得深,才能沉得稳。
一呼一吸间,身形摆正,腿脚抬抬落落。
刚开始照着老道士说的来做时,亦步亦趋,走得很慢。
但明显可以感觉到,脚正被路面做着**。
一股“热”从脚底往上升,涌动全身,直至头皮散出。
身体走动时与空气摩擦,空气动了,就是风。
这时风吹过全身毛孔,腋下,头皮,乃至前胸口背,都只觉“透气”。
而在学会腹式呼吸,亦或者说是“丹田推运法”后,他只觉整个身体内部也在透气,透到外面之后便不是气,而是浓稠的“浆”。
扭头看,才发现他身上流出的汗水有些浑浊。
“意紧,体松,身自然。”
“抬头,挺胸,心端正。”
“眼观鼻,鼻关心。”
老道士渐渐放下季莱胳膊,让他自己走。
这时季莱已经不觉浑身疲惫,四肢酸软……
很奇怪。
非常奇怪。
因为这时……
他竟还有种沉静,好像身心由内而外享受这种状态。
他昂首挺胸,眉眼低垂直视前方,抬脚不快不慢,踏行稳重。
脚正了,身便正。
身正了,呼吸便直。
呼吸直了,意便爽。
脚,身,气,意,心,此人相五正,乃为“道容道貌”。
他全身气质再次发生蜕变。
第一次被老道士点播,放松内里紧绷的弦,松开焦虑时,身上火气与颓丧便消了,整个人精气神看着平静宁和。
现在,则像是一盆水,洗掉了身上灰尘。
整个人精气神更内敛,气质却自然方显。
这就像是木料或宝石,密度越高,越内敛沉着,但也越发端庄、自然、大气。
玻璃哪怕模仿再像,哪怕成分一样,没有经过这样沉淀,火气依旧太盛。
两者混在一起,有眼力劲的人一眼便可看出谁是真,谁是赝。
二十多公里路,对于现代人来说,用脚走颇有些漫长。
季莱走到时,却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