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我这个堂堂嫡女被退婚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丞相府。夜幕降临,噼啦啪啦的鞭炮声夹着少女的欢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在阮云吟萧庭止中,阮云吟萧庭止是一位充满魅力和坚定的人物。阮云吟萧庭止克服了生活中的挫折与困难,通过努力与坚持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佚名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紧凑的情节,将阮云吟萧庭止的成长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其实很好想开,经过上次的事便足以得知阮云吟通医理,甚至还很精通。那么一个熟通医理的人想做点什么使人致幻的东西岂非易如反掌……必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感动和启示。
几日后,一伙法师被请入府中来,细细查问府中下人之后才知道。
原来是三小姐阮云落似惹邪祟,梦魇不断,孙姨娘特地请过来驱邪的。
只是一番捯饬之后也未见效果,我心头冷笑,只可惜法师驱不走人心里的鬼啊。
第二日,阮云吟特地叫上我一同看望阮云落。
来到她房中之后,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眼圈乌青的人儿。
若不是知道是谁下的手,我倒真的要以为她是被邪祟上身抽了魂儿了。
下一刻,我俩皆是满脸担忧的嘘寒问暖,那场面真是将姐妹情深这四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偏过头,只见身旁的阮云吟眼眶发红,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之后里面是只鎏金镯子。
我心里一咯噔。
那不是我前些日子赠予她的吗,表面说有安神之效,但其实上面附了毒素。
一般人诊不出来,但时间长了人便会耗尽元气,心肺衰竭而死,莫非……
只见她吸了吸鼻子,道:
「这是长姐从前送我的镯子,质地奇特,安神之效甚佳,妹妹听闻三姐姐常被梦魇缠身,祖母常教导咱们要姐妹齐心。」
说罢她看向我,「今日我借花献佛,长姐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我扯起笑容,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
「不过这次是长姐做得不妥,漏了三妹妹的,你把镯子收回去,回头我让人打副新的再赠于三妹妹可好。」
阮云吟却摇摇头:
「三姐姐病情迫在眉睫,等新的只怕又要废好些时日,我想,三姐姐也不会嫌弃这是妹妹带过的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俩自是不好再推辞。
只好一个同意一个收下,又好一波嘘寒问暖之后才起身离开。
行至岔路口分离前,她突然凑到我跟前神秘兮兮地来了一句:
「长姐的镯子可真是好东西,妹妹平日里都不舍得戴呢。」
说完便迈着轻巧的步伐扬长而去。
晚上,我把安插在阮云吟住处的眼线唤过来。
问他四小姐近日可有请郎中,他说没有,明里暗里都没有。
可她今日不管是借花献佛还是最后那句话,种种作为都摆明是发现了镯子里的蹊跷。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她通医理,一个从小到大的傻子怎么会通医理呢?
左想右想,除非,那根本就不是她!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是今日阮云吟戴着的香囊,那花纹不正跟那日萧庭止来退婚时带着的一样吗。
怪不得上次花朝会时,二殿下萧亦诤突然问我,平日里读不读叶绍翁的诗。
如今明白了,原来是提醒我满园春色关不住,一直红杏出墙来啊!
心头一阵冷笑后,我只觉得萧庭止可怜。
他本是出身低贱的皇子,有我家助力才稍稍有了夺嫡的资本。
如今却为了一介卑贱庶女要与我退亲。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如今的阮云吟有几分本事,但是妄想跟我争皇后之位,那是做梦!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退亲是好事,能被情爱之事牵绊的人,注定难堪大任。
想到这儿,另一个名字在脑海中缓缓浮现。
我当即提笔写信。
约萧亦铮三日后于珲春楼一见,叮嘱丝丝务必交到他手里。
萧庭止,你敢与我退婚,便是注定你没有当皇帝的命。
转眼就到了第三日,我按照约定时间赴约。
一上楼便瞧见了他,只是我并未进去,而是越过他径直进了隔壁房间。
其实说是隔壁,不过一帘之隔。
落坐之后我率先开口解释:
「殿下莫怪,只是男女有别,且你我身份特殊,万事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只听一声轻笑,十分悦耳的声音传来:
「本王明白,只是云朝小姐今日约见,可是所谓何事。」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将话锋一转道:
「花朝会那日臣女看殿下在下棋,只是棋局繁杂,臣女当时并不懂,回去之后细细思索,于近日当方才参悟一二。」
「哦?那本王倒是愿闻其详。」
他似乎兴致很高,连说话的尾音都带着愉悦意味。
「棋如人生,都讲究一个有舍有得,有舍才有得。」
我特地强调最后几个字。
侧过头,只见他的右手搭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不轻也不重。
「那云朝小姐觉得,得在哪儿呢。」
闻言,我微微一笑:
「自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本王没看错人,云朝小姐果然聪慧不凡,一点即通。」
敲击声戛然而止,我俩端起酒杯,隔着帘子一饮而尽,自此,便是彼此心中都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