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小说《反派五官太正了》由隐南客所编写的短篇言情风格的小说,主角姜念晏知离,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恭喜宿主到达最后一个任务界,您的任务是拯救黑化反派。”姜念:“那我一定是聪明可人的女主咯?”“您是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炮灰女配。”试问,一个随时可能下线的炮灰该如何攻略一个人前人后有两副面孔,嗜血成性的终极反派?姜念:“用心感化,前提是……保住小命!”假死成为反派的小属下,每天在意的就是如何提升反派好感值,如何替女主看好男主,如何降低反派黑化值。晏知离:“人间的太阳也能照到地狱来吗?”姜念:“我是你专属的太阳,你在哪里,我就照哪里。”“你看,人间的光照进来了。”初见时他是一事无成的六皇子,再见时世人皆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他。“缘定三生,切莫忘了。”“三生哪够?要的是生生世世的纠缠。”“...
钰禛王府上空挂着的半轮清月叫人沉醉,门前的金丝灯笼漾着红意,院里的绿叶被风托起,摇曳在枝头。
圆木桌上晾着一盏热茶,冒着湿烟,双环四柱架子床上挂着白纱帐,齐齐缠绕,床上的薄被被掀翻在一边,女子头歪在枕头下边儿,侧着脑袋睡着,右脚已经搭在了床外。
“叮!获得回忆锦囊一枚!已开启!”
微透进窗的冬风刺的地上的人儿连打了几个颤,掩了满天光晕的冷宫徒剩下蜡烛的灯影,随风起舞的烟尘中携了些血腥味,携了些死亡之味。
女子衣裳破烂,身上的疤痕似一条条蜈蚣般攀附在女子的身体上,她试着动了动僵直的腿,撕心般的疼痛漫了上去,倒吸了一口凉气,被湿发遮住的脸看不清样貌。
“母妃,这是淮永给您做的白玉方糕。”男童踮着脚朝女子跑了过来。
女子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笑,一把抱住了男童纤弱的身体:“淮永真乖,是母妃的心头宝。”
男童面上挂笑,将木盒打开,登时飘了些甜香出来:“母妃,快尝尝!”
女子艰难的张开了挂着血痕的嘴,咬住了近在嘴边的方糕,轻轻咀嚼了两口:“淮永的糖可放的有些多了噢,下次记住少放些,吃多了会坏牙的哟。”
“永儿晓得了,下次定会做的更好些。”男孩苍白的面容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似春风般直抚人心。
枝头白雪化成了净水,挂在发绿的嫩芽上,沉寂了一个冬的黄鹂吟起了小调,满园关不住的是染遍上京的春意。
“母妃!这次淮永做的白玉方糕定合您的胃口!”男孩一步一步跳着跨过了门槛。
“噔”木盒摔翻在地,白净的方糕“咕噜噜”滚了出来。
“母妃!母妃!”
“母妃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母妃!”男孩一手托着女子无力歪在一旁的脑袋,手上沾染了鲜血。
女子倏然一笑,颤着手拿起了掉在地上的方糕:“淮永做的白玉方糕是母亲吃过最好吃的了。”
“母妃您别说了,我立即去叫医女来!”男孩骤然起身,却被女子使劲按了下来。
“永儿在这儿陪陪母妃可好?就陪陪母妃。”分明已是到了春日,可这寝宫里却飘着寒意,女子冰冷的手似是立在山顶久久不化的冰柱般。
一晃夜色披落,女子本该纤软的身子已是僵成了冰块。
“母妃,母妃去天上享乐也好,人间太苦了……你的仇,由我来报。”男孩没了在女子前乖顺的模样,猛一抬头,却是猩红的恨意,他没掉一滴泪,只有一团焰火在他眼中燃烧。
“这晏知离在他母妃面前和旁人面前那眼神分明是两个人啊!”姜念揉了揉头,兀自饮了杯清水。
窗外的夏阳已映亮了整个院子。
“念姐姐可起了?王爷正等着你呢!”姜念的思绪被打断,忙起身开了门。
梳着双丫髻的婢女急声道:“念姐姐这是才起来吗?王爷都已经在用膳了。”
姜念此时还穿着件白色的中衣,讪讪笑道:“那个,你说王爷正寻我是吧?我马上就过去!”姜念“砰”的一声合上了门,忙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完了完了,那晏知离不会要了我的命吧?”
“他怎么起的这么早?都在用早膳了。”姜念嘴里碎碎念叨着。
姜念又折腾了一会儿,亦梳了个双丫髻,发间用青色的发带缠了起来,似是春日河岸边飘扬的垂柳般。
“你们可听说了?那安家二小姐,安碧莲昨日可是突然暴毙呢!”
“怎会如此?”
“唉,那安小姐今早被发现时,早已经断了气,身子都僵了呢!听说还是七窍流血的模样,着实吓人呐!”
姜念倏然顿了脚上的动作:“安碧莲?昨日那个拦住晏知离的那位?”
几个丫鬟见姜念过来,忙噤了声,垂头扫着地。
“系统,这个安碧莲是不是晏知离杀的呀。”姜念顿着步,僵着往晏知离的房间去。
“安碧莲只是炮灰,她的死只是在为后边儿的故事发展铺路。”
“我就知道定是那晏知离做的,他怎如此狠心?人小姑娘不就是给他告了个白吗?他就杀了人家?”姜念挪着步子到了晏知离的庭院里。
“姜随侍昨夜睡的可安稳?”晏知离腿搭在石凳上,一手撑着下巴,今日倒是穿了件暗紫色的锦袍,翩然一身贵气。
姜念垂眉,细如蚊声:“回主子的话,奴婢昨夜睡得极其安稳。”
“安稳到梦里全是你那双猩红的眼。”姜念将最后一句话压进了肚子里。
“哦?既如此,想必你今日定是精神充盈咯?”晏知离右手食指微弯,骨节瞧着石桌。
“能在主子身边做事,奴婢每天都是精神充足的呢。”
“那你便去城西头的丰衣铺替我把新做的夏衣取回来。”
“是……什么?城西?”姜念惊得猛抬头,黛眉一皱。
“怎么?嫌远了?”
“没,没嫌远,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女子乖巧的垂下了头,翠绿的发带被风扬起,双丫髻显得娇俏可人,可女子微垮的嘴角却是将这份美磨掉了三分。
待姜念提着裙角忿忿离了府后,晏知离的院子里陡然从屋檐上飞下一黑色身影。
“主子,属下已解决掉了安碧莲。”墨尘单膝跪落在地,右手握着剑柄。
“继续找人盯着安家,安兆祥怕是坐不住了。青山陵呢?”
“属下去看过了,那棺材里……没有人。”先前墨尘还觉着去刨人小姑娘的坟却有些不妥,但当看见棺材里空荡荡时,墨尘心里也是一惊。
“哦?这死人不躺在棺材里还会在哪里呢?”晏知离双眼半眯,望着先前姜念站过的地方。
“那姜念莫非是假死?”墨尘发问。
“这世间的奇事还少吗?”晏知离懒懒地伸了伸腰。
“那可否需要趁她去城西的时候,把她给……”墨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晏知离隐在树荫下,朗声笑道:“急什么?她若是和晏知安一伙的,倒不如来个将计就计,看看那晏知安究竟要做些什么。”
上好的龙涎香弥了整个寝殿,女子躺在铺了绒毯的太师椅上,涂了蔻丹的玉手半垂,淡蓝色的对襟长衫下的杏色亵衣将女子姣好的身姿显了出来,烟紫色的下裙微微上撩,露出了纤细的脚腕。一旁两个侍女拿着扇子频频送去清风。
“娘娘!陛下来了!”一丫鬟着急忙慌地奔了进来。
女子闻声睁开了媚眼,轻启朱唇:“银霜,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冒冒失失的,你们先退下吧。”女子对着后边儿几个人挥了挥手。
几位奴婢应声退了出去,方到门前却停了下来,齐齐道:“陛下。”
“退下吧,朕有事同安贵妃讲。”皇帝摆了摆手,几位奴婢垂头踱着小步轻轻走了出去。
安清芸堪堪直起了身,本该如花般艳美的面上却挂上了苦相:“陛下这个时候才来看我,怕不是把我给忘了。”
男子大步跨到安清芸身旁,搂住了她的肩:“爱妃,朕知晓你失去了胞妹心里难受,可这政务繁多,我一处理完,不就赶过来看你了吗?”
女子香肩半露,衫衣垮在臂上,身上散着好闻的花香:“我那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正值芳龄,那各家的公子都抢着要呢,谁知,竟,竟突然暴毙。”安清芸的肩一抖一抖的。
“好好好!朕定要将那凶手给捉出来!给你们安家一个交代!”玄武帝大手轻拍了拍安清芸的背,低声宽慰着。
女子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眼角滑落的珠泪滴在玄武帝的手背上:“臣妾今日听闻,昨日碧莲曾在城东头拦下了六皇子,六皇子说,说要灭了我们安家,您说,这件事会不会是”
“清芸!你向来是聪明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都该细细思虑一番。”玄武帝拍着安清芸的手微微顿了下来。
“臣,臣妾晓得了,是臣妾思虑不周了。”安清芸一头钻进了玄武帝对怀里,瑟缩着身子。
……
夏阳盘在正上空,安清芸素手拿着张信纸,低头看了起来:“父亲要我一口咬定六殿下?”
“送信的家丁说这是老爷吩咐的。”
“可只要我一提到六殿下,陛下便会生气,今儿早还警告了我呢。”安清芸拿来了正在染着的烛台,将信纸放了过去。
“娘娘也知道,安家是站在三皇子这边儿的,自是要替三皇子除去一个劲敌呀。”婢女替安清芸扇着清风。
安清芸媚眼半阖,记忆中是那人乘着春风,着一身黑衣,手里甩着根柳条,高扎的发微微摇晃,桃花眼里溢满了星光。
“晏知离,若你当时娶了我,倒不必让我如此为难了。”安清芸美眸染上了层失落。
正午时分的太阳最是毒辣,叫街边儿的花草焉得垂下了头,连着偶尔吹来的风都像是在滚水里浮了一圈般闷热。
姜念顶着片荷叶,右手抱着一堆衣裳:“这晏知离是不是有病?做这么多衣服干什么?他难道要奔赴巴黎去走秀了?”
“那钰禛王府在城东,这丰衣铺在城西,让我走这么远,这不是明摆着在耍我呢嘛!”姜念的手举得有些酸了,干脆一把将荷叶搭在了头上。
“那个不是慕南风吗?”姜念定在了秋香斋的门前,伸长了脖子听着里边儿两人的对话。
“小姐买这么多荷花酥是做甚?这吃不完一直放着也是会坏的,加上这几日天气这么热,这糕点坏得就更快了。”婢女提着一大包油纸包好的荷花酥。
慕南风拍拍手,轻声道:“姜念那个死丫头喜欢吃,这些都是买给她的,她那个性子在天上肯定不得欢迎,没准儿还没饭吃呢,给她送些过去呗。”
慕南风大步一跨,擦过了姜念的肩,扬起一阵清风,转眼便上了马车。
姜念抱着衣服的手微微捏紧,绿荷下小唇一弯:“你倒是有个心善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