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岑十七孟庭舟的书名叫《农门锦鲤有点甜》,它的作者是红豆姐姐创作的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说到底,还是他连累了这个家!还有岑十七。想着,他温柔的目光投向那满脸天真的小丫头,沉声问道:“没吃饱吧?”“还好,我胃口很小的。”小锦鲤的懂事,让孟庭舟更加的内疚。...
小锦鲤又冷又饿的在柴堆里,蜷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
“吱呀——”一声,柴房被推开。
高大、单薄的身影提着一只油灯,出现在柴房门口。
是孟庭舟。
他醒了!
小锦鲤心头闪过欣喜,随后看他的眼神里,又带着警惕:就算他吃了瑶池仙水熬的白米粥,那也应该好不了这么快,现在他应该在床上躺着静心休养才对,他来这里做什么?
微弱的灯光,并不十分明亮。
以至于连小锦鲤都看不清孟庭舟的脸色。
只能瞧见他身着青色的长袍,他一手拿着灯,一手端着一只海碗,缓缓的跨步而入。
走到小锦鲤跟前后,将碗递了过来。
说了小锦鲤下凡后,听到的最温柔的一句话:“饿了吧,给。”
小锦鲤诧异的盯着孟庭舟,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碗粥,应该就是之前她用瑶池仙水煮的那锅粥,被林氏偷去一碗后,本来剩的就不多了。
为什么还给她送来?
“我不吃。”
小锦鲤摇头,“这是给你熬的,你吃吧。”
“我已经吃过了。”
孟庭舟浅浅的道了一句,将碗塞进小锦鲤的手里,声线温柔而清朗:“吃吧,这是我吃之前就分出来的,不脏的。”
挨了一天的打了。
孟庭舟是小锦鲤下凡后,第一个关心她的人,小锦鲤很感激他,而后也不客气,捧着碗就喝了起来。
嗯,用瑶池仙水煮的粥,就是香。
孟庭舟的身子并不好,即便是眼下能走了,也不能久蹲着,于是他便扶着一旁的干柴坐了下来,就在距离小锦鲤一尺远的地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盯着小锦鲤。
他发现,这个小姑娘其实挺好看的。
明眸皓齿,娇小玲珑,尤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乌黑发亮,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似乎带着光的。
小锦鲤将碗里的白粥喝完,又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
见小锦鲤这明显一脸的“我还没吃饱”的表情,孟庭舟又情不自禁的微勾唇角:这丫头,挺可爱的。
可,这样好的一个姑娘;
嫁给自己这样的病秧子冲喜,真是可惜了。
原是想跟她说一句“今日没了,我明早再给你送”,但话还没说出口,小锦鲤倒是先开口了:“你真好看。”
其实她初见孟庭舟时,便生出这个想法了,只是当时没有机会告诉他罢了。
好看?
孟庭舟一愣。
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成了一家子的拖累。
孟庭舟在心头苦笑一声,拿出一个伤膏药搁在小锦鲤跟前,轻声道:“今日的事,委屈姑娘了。家母以及家嫂,只是性子要强了些,实则并非大恶之人,家母更是爱子心切,才会对姑娘出言无礼,还请姑娘多担待一些,这些伤药,姑娘拿去。”
下午的事,孟许氏骂岑十七的事,他知道。
大嫂欺负岑十七让她干各种活的时候,他也醒了,只是那时候身子虚得,仅是存在意识而已,实在是起不来床才没有出来帮忙。
眼下,母亲和大嫂都睡下了;
而他,还记挂着这个锁在柴房里的小丫头受了伤,还没吃饭,便强撑着身子送吃的来了。
作为九重天最花痴的小锦鲤,十七看着孟庭舟那张精致的面容,不由得眉眼弯弯,完全忘记身上的疼痛,“她们也没说错,我知道这事儿怪不得她们的。”
根据记忆,这清河镇方圆几十里都知道她有这么一个命格,说她是妖孽的又是普济寺的文德法师,孟许氏婆媳最多就是一个人云亦云,这件事又怎么能怪得了她们?
小锦鲤的宽厚,让孟庭舟心头生出一些好感。
他感激的点头,道:“姑娘身上还有伤,这几日,你且安心的待在我家,待你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我便让我娘送你回去,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连累姑娘的。”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小锦鲤摇头,而后神情严肃了一些:“我这个连家族和亲爹都要抛弃的人,要连累,也是我连累你啊。”
说起被家族抛弃,孟庭舟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据说,关于岑十七是灾星转世的谣言,就是文德法师散布出来的。
他并不相信什么灾星转世;
但,岑家宗族要将岑十七在生辰当天沉塘祭天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清河镇,若是他真的将她送回岑家,那岂不是在推她去死?
直到回房后,孟庭舟依旧在质疑,自己将人送回去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这一夜孟庭舟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最后,他愣是出门去村子里转了一圈,回来后才睡着。
等到第二日醒来,竟已到了辰时。
孟庭舟微微有些吃惊。
他自小身体就不好,睡眠浅,再加上咳疾,这么多年来,几乎是没有一夜是睡得安稳的。
但昨夜,虽说刚开始是辗转难眠;
可后来,他确实睡得很好,而今早,更是破天荒的睡到了辰时。
这倒是真的稀奇。
孟庭舟的房间里,有一个炭炉,每日清晨,孟许氏便会给他添上木炭,坐些水温着,让他起床后洗漱净面之用。
这是多年的习惯,即便是暑气最盛的七月,也是如此。
孟庭舟起床穿衣,收拾好之后才出的门。
孟许氏已经在做早饭了,见他出来,当即一愣。
随后便飞快迎了过来,忍着心酸,细声叮嘱道:“这早间风露重,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你身子本就不舒坦,别沾染了寒气,还是回去躺着,我做好了早饭给你端屋里去。”
昨夜李大夫告诉她,儿子快不行了,她愣是差点儿没忍住眼泪;
即便是现在冷静过后,她依旧见不得儿子这般强撑的样子。
她的儿啊,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没事,娘。”
孟庭舟说着,轻咳了两声,“我穿着冬衣呢,不冷的。”
即便是眼下已经到了阳春三月;
但孟庭舟体弱、畏寒,一直穿着冬衣。
孟许氏知道自家儿子的性子,见他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给他拿了一条凳子:“那你先坐坐,娘去给你拿饭。”
随后,孟许氏手脚麻利的进了灶间,抹了眼泪后去准备早饭了。
忽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以及年轻男人的呼喊,“孟二哥,你起了么?孟二哥!”